眾人不知道這一家子又在搞什麽鬼,想知道也沒人敢去打聽,這陣子估計心情還不順呢。
貝思甜這兩天心情不錯,她將十張羊皮賣了小一百塊錢,還有一棚子的雞也賣了五十多塊。
可惜的是,狼犬們下嘴還是沒太多顧忌,羊皮很多地方都破損了,要不價格還能再高上很多。
那頭大肥豬貝思甜原本也是想賣掉的,可是她覺得還是應該給張家提個醒,不過看樣子張家根本沒往她提示的地方想。
想想也是,整個村都有可能會乾這種事,唯獨羅二家沒法乾。
就是可惜了一頭大肥豬,早知道還不如用羊來代替,那一頭豬可值不少錢呢。
秦氏拿到貝思甜給的二百塊錢,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從來沒見過這麽多的票子,還有五十和一百的!
貝思甜補了五十塊錢進去,給了秦氏二百,其中一張是一百的,一張是五十的,剩下的都換成了十塊和一塊的,這樣花著方便,存著也方便。
“小甜兒,這錢哪來的?”羅安國臉上十分吃驚,壓低了聲音問道。
貝思甜笑了笑,“是張家賠給平安的。”
張家賠給平安的?
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霸王張家能賠錢?
羅安國和秦氏都不相信,兩人相視一眼,忽然想到最近霸王張家似乎有點事情。
“前幾天他家不是出事兒了嗎?怎麽還有錢賠咱們?”羅安國覺得事情不像貝思甜說的那麽簡單,於是問道。
貝思甜點點頭,“沒錯啊,不出事兒,怎麽能有錢賠咱們呢。”
聽見貝思甜的回答,羅安國張了張嘴,忽然不安起來,問道:“這話怎麽說?”
貝思甜本也沒打算隱瞞,這麽多錢拿出來,總要有個說辭。
“我說過要給平安出氣的,上一次害我,我還沒找他們算帳,現在又來害平安,要是不給他們點教訓,下一次他們還會變本加厲。”貝思甜一邊掐辮子一邊說道。
所以說,張家前兩天出現那麽大的騷動,都是貝思甜的傑作?!
兩口子聽的目瞪口呆,她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大姑娘,怎麽可能做到那樣。
“你、你怎麽做到的?”羅安國舌頭有些捋不直,要是貝思甜沒有說謊,那……
貝思甜笑著看了看在炕上拱著羅安平手的小奶狗,道:“前段日子在山裡頭認識了一些小夥伴,它們幫忙教訓的張家。”
羅安國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小奶狗,忽然想起前段時間村裡忽然出現一頭狼的事情,好像就是那一天,貝思甜抱回這條小奶狗的。
羅安國抽煙卷的動作一頓,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條小奶狗,這麽小的東西,實在看不出到底是什麽。
“放心吧爸,它不是狼,是狼犬,不過應該是狼的直系後代。”貝思甜道。
周田說母狼犬是和真狼結合的,所以這大山裡,是真的有狼。
羅安國手一抖,煙灰掉在炕上,好在已經滅了,不然肯定燒出一個窟窿。
狼的直系後代!這和狼狗可是有很大區別的!
“沒、沒問題嗎?”羅安國現在看那小奶狗的目光有些心驚。
“沒問題的,什麽東西自小養都會培養出感情,雖然它狼的血統多一些,不過到底有狗的特性,到時候教一教,不會反噬主人的。”貝思甜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麽。
羅安國聽她這麽說,稍稍安心一些,再看了看那牙都沒長出來,呆頭呆腦的小奶狗,也就沒那麽糾結了。
“那這錢……”
“除了那頭大肥豬之外,一棚子雞賣了五十多,十隻羊剝皮買肉總共一百五十多。”貝思甜把賣羊的錢多說了一些。
羅安國和秦氏一聽瞪圓了眼睛,異口同聲道:“什麽賣羊的錢?!”
“他家的羊被拖出來賣了,只可惜都給咬死了,不然賣的會更多一些。”
羅安國和秦氏面面相覷,怪不得這段時間張家都緊閉著大門,只要出門至少都是兩三個人一起,這是給嚇的!
大肥豬的事情之後,大家夥都以為沒事了,沒想到緊跟著就是十隻羊丟了!
那群狼犬到底幹了什麽,居然能把霸王張給嚇住了!
“小甜兒,這件事可不能說出去,不然要被他們給纏上的,以後做事定要留一線啊!”羅安國鄭重地說道。
這基本等同於斷了霸王張家的收入來源,也就是斷人生路的事情,做的太絕,是會引起反彈的。
貝思甜淡淡地說道:“張連巧推我下山的時候,可沒想著留一線,張順才害得平安掉下去的時候,也沒想著留一線,但凡他們有所顧忌,都不會把事情做絕,這種要人性命的事情,一次可以說是不小心的,兩次呢?”
羅安國沉默了,貝思甜說的不錯,是他太仁慈了,不,可是說是懦弱,他怕霸王張家知道了報復!
家裡這瞎的瞎,小的小,一旦霸王張報復,他們只能受著。
貝思甜忽然一笑,“醫者仁心,放心吧爸,我給他們家留了三隻羊羔呢。”
三隻……羊羔。
羅安國看著貝思甜一臉認真,不禁苦笑,就算留了三隻小羊,短時間內霸王張家也沒有了收入來源。
他家可算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出了氣,貝思甜便不想在張家人身上多浪費精力,將注意力轉移到羅安平的腿傷上。
要盡快治療他的腿,不然等到長上了,可就晚了。
治療這種傷或許對別人來說比較困難,但是對於貝思甜來說,反倒比之前發燒感染更容易一些。
玄符她已經製好,這幾天每晚都在給羅安平用,不過這些玄符都是用來促進斷骨處血液循環的,這樣有利於骨痂結合。
這幾天貝思甜一直摸著她的腿骨,之前是楊五郎給正的骨,但是因為手法問題,骨斷面並沒有完全相合,如果就這麽長上,將來肯定是要跛腳的。
楊五郎倒不是成心的,只是受限於他的水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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