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比不上交流會的影響,但是作為第二大盛會,倒也不為過了。
這天,薑鳴忠帶回消息說他那老友的兒子到了,已經和對方聯系上,今天下午就可以見面。
貝思甜聞言心底竟然生出一抹緊張,這一次,到底能夠得到多少信息……
以往每一天貝思甜都不會覺得漫長,今天這幾個小時卻是格外漫長,看著時間差不多,她才稍作收拾,讓薑新和田智留在這裡,和薑鳴忠一起去了那人的落腳地。
說來也巧,那人正好就下榻在貝思甜剛剛買下的商務酒店當中。
“他叫秦新宇,今年三十二歲,下邊有一個兒子。”薑鳴忠路上給貝思甜介紹著大致情況,“我那老友是在小宇二十六歲那年去世的,當時是我幫著穿的衣服,操辦的後事,所以這孩子應該不會像那些人一樣。”
說這話的時候,薑鳴忠也不是很能肯定,人心如何,只有遇到了事情才能看到,之前關系再如何親密,那和他身為玄醫有很大的關系,見識了這麽多人心冷暖,他真的不敢再多抱希望了。
貝思甜剛剛走到門口,負責這家商務酒店的管事就出來了,這家商務酒店歸屬是天降福名下,但實際上就是貝思甜的,這管事肯定得了馬天來的話,知道貝思甜是真正的老板,神態之間都很恭敬。
“你去忙你的吧。”貝思甜沒心思理會其他,跟著薑鳴忠上了樓。
秦新宇的條件應該不錯,貝思甜看他住的是套間,也就是一室一廳的公寓式房間,這個價錢高於普通房間很多。
開門的人就是秦新宇,身高大概一米七八左右,但因為他胖瘦適中,因此也顯得很高,說不上有多俊美,但是神采奕奕的,濃眉下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薑叔!”
秦新宇看到薑鳴忠顯得十分激動,他沒顧上多看貝思甜一眼,忙將薑鳴忠拉了進去。
貝思甜在看到秦新宇的時候就確信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那麽他真的見過她和貝佳樂?
“薑叔,這麽多年您都去哪了,我到處找您也找不到!”秦新宇的聲音渾厚低沉。
當初薑鳴忠離開協會是被擠兌走的,再因為精氣神出了問題,不說生活質量如何,恐怕人的精神狀態就會很受打擊。
秦新宇一直很想找到薑鳴忠,如果有困難還能伸把援手,但是薑鳴忠卻是在刻意躲避以往認識的人,甚至搬到一個小縣城,誰也找不到他。
前幾天薑鳴忠忽然聯系他,倒是讓他沒想到。
“我啊,找了個地方養老,現在這是準備復出了。”薑鳴忠看到秦新宇的態度很真誠,心裡很是感到安慰,哪怕有一個人真心惦記著他,也足夠了!
“小飛老弟呢,這次跟著您一起來的?”秦新宇笑著說道。
薑飛比他小了不到兩歲,兩個人從小玩在一起,關系也是非常不錯的。
聽到這個名字,薑鳴忠臉上的笑容頓了頓,隨後又說道:“沒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貝大夫貝思甜,想必你應該聽說過她的名字。”
秦新宇聽到薑鳴忠轉移話題,臉上神情微動,也沒在多問,便也沒有將最後兩句話放進心裡去,轉而看向貝思甜。
“不好意思,剛才看到薑叔有些激動,我叫秦新宇,就是你想打聽那對孿生姐妹的事情吧?”秦新宇笑著說道。
貝思甜點點頭,“是的,秦先生可否告知?”
“這也沒什麽可隱瞞的,要不是那次交流會,恐怕都沒人相信這病是真的,反正我身邊的人都不信。”
“秦先生見過那對孿生姐妹?”貝思甜盯著秦新宇的眼睛問道。
秦新宇笑著點點頭,“見過,年紀應該和你差不多,長得也都很漂亮,如今都成了玄醫,雙胞胎的精氣神一般都較一般人要充盈,她們只能用更甚來形容,你為什麽對這病感興趣?”
貝思甜笑了笑,道:“想用作研究,畢竟是交流會上的疑難雜症,如果能夠找到治療的辦法,說不定能夠一舉成名。”
一旁的薑鳴忠聽的一怔,不動聲色地看了貝思甜一眼,這話怎麽聽著不太對呢。
秦新宇哈哈大笑起來,“想要找到破解之法是不可能的,若論對這病的了解,莫過於當事人本身,她們原本就是玄醫,至今都沒有解法!”
貝思甜垂眸,看這樣子,秦新宇是真的知道這種病,可是她敢肯定,秦新宇沒有說實話。
“這種病沒有治愈的病例嗎?”貝思甜問道。
“還治愈的病例呢,這種病一代人只會出現一次,這一次被那孿生姐妹趕上,就不可能再出現一樣的病。”秦新宇說道。
“這麽說來,只有那對孿生姐妹得了這種病?”貝思甜見秦新宇點頭,又道:“秦先生能幫我引薦嗎?”
秦新宇一臉為難,“這個恐怕不太方便,這種病對於當事人來說本身就諱莫如深,我們怎麽也要顧慮一下當事人的感受才是。”
這種遺傳病一代人的確只會有一對雙胞胎患病,既然對方知道這一點,貝思甜就更加肯定對方在撒謊!
因為她就站在他面前, 他根本就不認識她!
這人為什麽要撒謊,是什麽目的?
貝思甜面上無異,“那就可惜了,秦先生對這種病了解多少呢?”
秦新宇想了想道:“和交流會上留下的疑難雜症所描述的差不多,不過據我所知,時家的那個小少爺也沒有外出遊歷過,怎麽會得到這樣的病例,這真是讓人想不通,難道中途接觸了什麽人?”
秦新宇笑呵呵地看著貝思甜,臉上帶著疑惑和好奇。
但是貝思甜很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探究之意,他懷疑她的目的。
“如果我能見到提供這病例的人,說不定還能交流一番。”秦新宇笑著說道。
言外之意,他隻願意和當初提供這病例的人交談。
貝思甜微微蹙眉,對方這也是懷疑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