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魏仲熏站著,他也沒有坐下,盡管他年紀大,但是他知道自己在青羽流派當中的份量恐怕是最輕的,能力也是最差的,還有那所謂的經驗,恐怕也不夠看,所以他擺的正自己的位置了。
貝思甜也沒有勉強他,她轉眸看了邱亮一眼,然後看向關銅山,“關大夫對我門人有疑義?”
關銅山臉色肅然,看著貝思甜盡管舉止優雅,但卻是當著這麽多人大大咧咧地坐在那裡,這可不是狂妄自大。
誰都知道青羽流派的大家長是大能,可是當親眼看到本人的時候,卻很難將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絕美女子同大能聯系起來,越是想象她是大能,就越是感到不可思議。
“的確是有疑義,不知道……貝大夫是如何治好薑大夫的?”關銅山猶豫了一下,還是稱呼貝思甜為貝大夫,讓他叫前輩什麽的,實在難以出口。
因為腦子有片刻的走神,所以他根本沒意識到這話的不妥,直到說出後才覺得不對勁。
“關大夫能在大家面前製符嗎?”
關銅山迎上貝思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老臉一紅,是自己這話問的欠妥。
關寶芸皺了皺眉頭,盡管她知道眼前這人不是一般人,可是想到她和自己同齡,就沒辦法將她當做什麽大人物,若是將她當做大人物,她自己算什麽?
這讓她想起一個詞,雲泥之別!
關寶芸盡可能保持平常心,可是在周圍人此起彼伏的驚詫聲中,心態還是失衡了。
為什麽同樣的年紀,她和她會有著如此無法逾越的距離!
邱亮眼看著到手的符媒飛走了,心裡哪裡肯甘心,鬼迷心竅地開了口,皺眉說道:“你說你是貝思甜?該不會也是假冒的吧?”
要是假冒的,和符媒他還是有可能拿到手。
關銅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再看白癡,然後不動聲色地向旁邊挪了挪,這種人,他是不會承認是自己人的,坑自己不說,還坑同伴!
邱亮的話引起了很多人的白眼,你沒參加過交流會,現場這麽多參加過交流會的,這麽多人說是,你偏偏為了那符媒去質疑,不是自己找虐嗎?
眾人正想著,從後邊的廳中走出來三個男子,都在四五十歲左右,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三個人是這次宴會的主持者,協會的常任理事,就是關銅山見了,也要恭恭敬敬的。
三個人正是丁海亮的人,眼看著貝思甜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他們覺得該是時候請這位到貴賓廳,或者證實這位就是貝思甜的事實了,免得有人(邱亮這樣的)犯二百五,故意去挑釁。
“貝大夫,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是我等三人的失職,還請贖罪!”丁海亮笑容滿面地來到貝思甜跟前。
貝思甜站起身來,同丁海亮握了握手,笑道:“是我不請自來。”
丁海亮見他們來到跟前,貝思甜不但站起來,語氣很是謙和有禮,頓時對她有了好感。
要知道那些大能別說在他們面前,就是在會長面前都拿著高高在上的架子,那會像貝思甜這般態度平和,由此可見她對玄醫協會應該是沒有什麽意見,這一次說不定能夠有一個青羽的常任委員,那他們三個就相當於立功了!
丁海亮想到這,態度更加熱情了。
“貝大夫,還請你移駕貴賓室,那邊還有兩位老前輩在下棋。”丁海亮說道。
兩位老前輩,自是不用說是另外兩個大能了,這個協會是會做一些宣傳的,讓人知道協會有這能力可以請到大能。
大能的到來也證明了協會的實力!
所以對於任何高規格的聚會來說,能夠請到大能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丁海亮這麽說,無疑是告訴大家,協會如今到場的有三位大能了!
這下還有一些懷疑貝思甜的人紛紛閉了嘴,有些人還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沒想到這年輕的姑娘,居然真的是大能,今天真是漲見識了!
“我就在這裡吧,我還有門人要進行比試,不看著,總怕被人欺負了。”貝思甜微微一笑,開玩笑地說道。
這個玩笑可沒人覺得可笑,倒是說的丁海亮和另外兩個常任理事一身冷汗,剛才的事情他們都從監控當中看到了,當時丁海亮就讓人去查了。
那噴灑符粉的器械的確是被人做了手腳,的確是有人串通好了在那一刻停頓片刻,但買通操作機器的人不是薑鳴忠,而是關銅山!
這種事情基本上一查就查出來,關銅山顯然也沒打算太多的隱藏,因為他根本就沒將薑鳴忠放在眼裡,他也篤定以薑鳴忠的個人能力,協會是根本不會為了他而得罪自己的。
只是關銅山根本就沒想到,薑鳴忠如今竟然是青羽流派的人,而青羽流派的大家長,大能貝思甜就在這裡!
別說貝思甜在這裡,就是貝思甜不在這裡,協會為了拉攏青羽流派,只要青羽流派有人站出來說話討公道,他們一定會徹查到底。
關銅山看著丁理事客客氣氣地跟貝思甜說話,語氣當中那小心翼翼的感覺他是能夠感覺出來的,這讓他知道事情要糟糕了。
關銅山臉上變幻莫測,另外四位主持工作的常任委員也是一身冷汗,他們或許沒有和關銅山串通好了,但是在他們主持工作的時候出了這種事,肯定是要問責的。
“貝大夫,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徹查的!”丁海亮臉色微微凝重地保證道。
別到時候沒拉攏成功,反而得罪了一個大能。
貝思甜含笑點頭,眼底的情緒淡淡的,讓丁海亮心裡更加沒底。
“這符媒盡管我還沒有申請專利,不過也不容忍窺伺,這件事,也希望先生能給我青羽一個說法。”
玄醫這行當哪裡有申請專利這一說,貝思甜這麽說,是對有人窺伺她的符媒很是生氣。
“明白明白!”丁海亮忙說道。
這年輕的大能看似謙和,可實際上絕對不好應付,他立刻收起了心底那一點的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