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洛陽城文壇前輩寫詩的事情傳到周宏德的耳中之時,周宏德頓時欣喜若狂,之前洛陽文壇和墨家子井水不犯河水,讓他所有的安排都做了無用功。
可是沒有想到洛陽文壇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想要給墨家子來個突然襲擊,如此一來,無論此事成與不成,洛陽都會坐收漁翁之利。
其實並非是周宏德,就連洛陽市民也都無不期盼著墨頓的詩詞,畢竟墨頓的名聲在外,而且來洛陽的路上,一首登鸛雀樓可以說是驚豔至極,無數洛陽市民翹首期待墨家子的詩詞,然而洛陽詩會卻根本不請墨家子,不知道被多少洛陽市民鄙視。
“來了,來了,墨家子的詩詞傳來了。”忽然一首詩詞從公主園中傳出,以最快的速度傳遍整個洛陽城。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此詩一出,頓時一下子俘獲了洛陽百姓的心,要知道牡丹乃是洛陽最為喜愛的花種,可以說在洛陽牡丹的地位當之無愧的排在第一,墨頓力排芍藥和荷花,稱讚唯有牡丹真國色,可以說說到了洛陽市民的心坎裡了。
“不愧是牡丹花會的開創者,墨家子果然是最了解牡丹之人。”不少洛陽市民讀者膾炙人口的詩篇,聽著墨頓對牡丹的誇讚,瞬間對墨頓的印象大好。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此詩可是一點並未誇大,現在有了磚路方便至極,京城之中可是有不少愛花人士前來。”一個居住在西城門附近之人感歎道,他可是親眼見到過從長安前來賞花之人絡繹不絕,自然知道牡丹花會動京城所言不虛。
“墨家子果然不凡,此乃是我等聽到了詠牡丹的最佳詩篇了。”
“的確不錯,相比之下,洛陽詩會的那群士林之人簡直是就是吃乾飯的,這麽多人寫的詩篇都不如墨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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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洛陽市民議論紛紛,一邊欣賞墨家子的詩詞,一邊鄙視著洛陽詩會的那群人,雖然洛陽詩會也有不少佳作傳來,然而和面前墨家子的詩篇比起來,可以說是差距甚大,就連幾大文壇前輩專門為姚黃寫的詩詞也和這一首相差甚遠。
“好!好!”周宏德捧著手中的新詩,激動的難以自抑,有此詩詞,來年的牡丹花會定然會更上一層樓。
當此詩傳到了鄭敞的耳中,其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他舍了大本錢召開牡丹詩會,又請來了數名文壇前輩寫詩助威,卻被墨家子一首詩壓了過去。
一眾文壇前輩同樣臉色不好看,他們自然知道墨家子的這首詩詞的確是上佳,然而要讓他們承認不如墨家子,則是不可能的,當下紛紛義憤填膺。
“我還以為墨家子是多大的詩才呢?也不過是拍馬屁吹捧來討好洛陽百姓吧了!”
“不錯,也就是那些愚民才被這首毫無內涵的詩所吸引,老夫等人羞與其為伍。”
“公子放心,有我等在,定然會壓過墨家子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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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文壇前輩紛紛叫嚷道,或是貶低墨家子,或是諷刺墨家子討好洛陽市民取巧,或是吹捧自己的詩詞多麽意境深邃,洛陽百姓不懂欣賞罷了。
鄭敞深吸一口氣,朝著一眾士林之人拱手道:“如此一來,就全賴諸位了,如果此次勝過墨家子,助姚黃奪得花王之位,鄭某必有厚報。”
眾人頓時心中一喜,
鄭家如今是皇親國戚,風頭正盛,能夠得到鄭家相助,這恐怕是沒有人能夠拒絕的。當下,一眾文壇前輩、士林之人紛紛皺眉苦思,或是遣詞造句,很快,又有幾首上佳的詩詞從鄭家牡丹園傳出。
“名花姚黃冠洛陽………………。”
眾人嘴中鄙視墨家子誇讚牡丹討好洛陽市民的行為,而心中卻是誠實的很,不由自主的朝著這方面傾斜。
不過這招雖然有些拾人牙慧的感覺,卻是很好用,一眾洛陽市民很吃這一套,慢慢的在連續幾首詩詞的誇讚下,姚黃的呼聲再次高漲。
公主園中,墨頓看著手中一眾洛陽士林之人的詩詞,不由連連點頭道:“不得不說,洛陽士林還是很多有才之士。”
一旁的長樂公主不滿道:“還不是效仿夫君的詩詞,拾人牙慧而已。”
最新傳出的詩詞做所以受歡迎,大都是誇張牡丹和洛陽,甚至是寫的詩詞越是誇張,越受洛陽市民的好評,一眾洛陽士林之人,就看到了這個風向,這才拚命的誇張。
墨頓看了長樂公主不滿的樣子,不由一陣搖頭失笑,他自然聽得出來長樂的維護之意。
長樂公主急道:“你還笑,你再不想辦法,花王就真的被鄭敞爭走了。”
墨頓絲毫不慌,老神在在的說道:“這等專門吹捧的詩詞,每年多的數不勝數,恐怕都會泯然眾人,很快就會被世人遺忘。”
長樂公主鄙視的看了墨頓一眼,要知道這個吹捧牡丹之風可是墨頓的那首《賞牡丹》率先發起的。
“當然,為夫的那一首除外,此詩注定會流傳後世。”墨頓自信道。
長樂公主無語的翻了白眼,不知道墨頓的這種自信哪來的。
墨頓看到長樂公主不信,也不解釋,凝聲道:“若要打破這種僵局,倒也簡單,鄭敞小人給為夫來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為夫就回他一個聲東擊西……”
“哦!夫君又有新的詩詞了?”長樂公主瞬間眼眸發亮,妙目流轉的看著墨頓。
墨頓看到長樂公主崇拜的眼神,頓時哈哈一笑道:“古人擅長以花還比喻美人,為夫有娘子這個天下最美的女人相助,還怕比不過那些洛陽士林之人。”
長樂公主大羞道:“妾身早已經過了新婚之日,哪裡還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墨頓摟著美人在懷,漫步在繁華之中,低聲耳語道:“在為夫的心中,你永遠都是天下第一美人。”
與此同時,墨家子有一首詩瞬間傳遍了全城,再一次引爆了花王之爭。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此詩一出,整個洛陽街頭人人傳頌。
鄭家牡丹園中,青衣文士匆匆送來這首詩,臉色難堪道:“鄭兄,我等中計了,墨家子一首賞牡丹引誘我等寫誇讚牡丹之詩,而其卻以花喻人,從意境上我們已經輸了一籌。”
鄭敞猛然臉色鐵青道:“聲東擊西!墨家子好手段。”
他自認為給墨家吃來個出其不意, 然而卻沒有算到墨頓才是真正經歷過戰爭之人,尤其是他紙上談兵所能比擬的。
“鄭兄放心,意境之詩此乃我等的長項,定然能夠將墨家子的詩詞壓過去。”青衣文士保證道。
然而一個文壇前輩,卻一臉苦澀道:“來不及了,我等恐怕已經徹底輸了。”
正當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又有兩首詩詞傳來,徹底讓洛陽士林一片沉寂。
“一枝紅豔露凝香,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乾。”
墨家子以花喻人,花自然是牡丹花,而人自然是長樂公主,長樂公主出身宮中,和趙飛燕相比自然也能說得過去,至於長得君王帶笑看,李世民看女兒更是契合意境。
鄭敞怒不可歇道:“不就是三首詩,我們寫十首、三十首,就不信壓不過墨家子。”
青衣文士無奈的搖頭道:“鄭兄難道沒有發現,這三首詩都是清平調,而且是組合詩,第一收寫的是空間,將長樂公主比喻為牡丹花,第二首寫的是時間,引經據典暗喻長樂公主蓋過歷代美人,第三首則是回歸現實。”
“不錯,第一首的春風和第三首的春風前後遙相呼應,的確是難得一遇的組合詩篇。”一個文壇前輩感慨道。
“墨家子不但才華橫溢,更是用情至深,我等輸得心服口服。”青衣文士歎息道。
頓時幾乎所有的洛陽士林都紛紛點頭,拱手認輸。
至此墨頓的清平調三首一出,以一人之力,力壓整個洛陽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