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十年的圈養已經讓突厥騎兵失去了野性,哪裡敵得過在北方苦寒之地日夜磨煉的契丹騎兵,一擊之下,突厥騎兵紛紛潰敗,向後逃去。
“哈哈哈,大唐的狗如何哪裡敵得過草原的狼,這一仗,突厥輸定了。”契丹可汗見狀大喜,不由慶幸自己站對了隊伍,此戰他薛延陀定然是最後的勝利者,帶來了契丹大批的騎兵,更是討得了前鋒的重任。
看到突厥敗軍逃回,李思摩不由臉色一沉,強行忍耐下去,無論是真敗還是假敗,好歹完成了任務,當下深吸一口氣,伸手一揮,一直隱藏的三千裝備大唐盔甲的突厥騎兵越眾而出,直奔契丹騎兵而去,仗著兵器之利,很快扭轉了局面,
“唐騎!大唐援兵到了!”契丹可汗臉色一沉,不過他隨即搖了搖頭,因為他發現身穿唐軍盔甲的竟然還是熟悉的草原面孔。
“原來大唐僅僅是相助了一批武器而已。”契丹可汗皺眉道,雖然大唐僅僅援助了武器,但是裝備簡陋的契丹騎兵卻依舊不敵,很快就損失慘重,形勢急轉直下。
“可汗撤退吧!大唐的兵甲太鋒利了,我契丹勇士只能白白送死。”一個突厥將領看著人仰馬翻的契丹騎兵,苦苦哀求道,契丹武器砍在大唐盔甲上毫發無傷,而契丹騎兵被大唐武器砍中,則是死傷慘重,每一個契丹騎兵都是族中最精銳的武器,契丹哪裡經受住這樣的損失。
契丹可汗臉色難堪,但是依舊堅定地搖頭道:“單憑三千大唐盔甲,想擊敗二十萬大軍同樣是癡心妄想,此戰的勝算依舊在薛延陀那裡,一旦我契丹撤退,那之前的損失必將前功盡棄。傳令下去,不再和突厥硬拚,改為遊鬥,務必要拖住突厥騎兵。”
契丹可汗對目前的形勢看得很清楚,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唯有硬撐下去,薛延陀大軍就在不遠處,一旦接到契丹的通報,定然會快速趕來,到那個時候就是突厥騎兵的末日,此刻契丹騎兵損失的多,日後收獲的將會更多。
隨著牛角號角響起,契丹騎兵很快脫離戰場,不再和突厥騎兵短兵相接,改為遊鬥,雖然契丹騎兵依舊佔據劣勢,但是損失還是能夠勉強承受。
現在雙方都有底牌,契丹等待著薛延陀騎兵,而突厥一直壓著三千火器軍未動。
契丹王一邊咬牙堅持,一邊頻頻北望,很快,一隻龐大的騎兵出現在眼前。
“薛延陀騎兵來了!”一直苦苦堅持的契丹騎兵紛紛歡呼。
契丹可汗大喜,來援的正是薛延陀大將恩格,帶領著五千薛延陀精銳騎兵趕來救援,恩格出現,那就意味著大度設就在不遠處,他終於拖住了突厥,這場大戰,契丹的首功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紇乾承基!”恩格一眼認出了身穿唐軍盔甲的突厥將領正是伏擊自己之紇乾承基,當下怒火衝天,直接帶領大軍直衝而去。
恩格所帶領的薛延陀騎兵乃是薛延陀最精銳的騎兵,草原上雖然鐵器短缺,但是作為草原霸主,薛延陀打造出幾千幅盔甲也並非難事,雖然比不上大唐盔甲精銳,絕對遠勝於草原部落的皮甲,再加上人數上的優勢很快和裝備唐軍盔甲的三千突厥騎兵相持不下。
雙方的實力再次拉平,然而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大度設帶領大批的薛延陀騎兵趕到,那就是突厥的末日。
“這就是薛延陀最精銳的騎兵了吧!”長孫衝看著望遠鏡中那做工粗糙的盔甲,不由得露出一絲鄙夷,這等做工別說比不上最精良的墨家製造的盔甲,就連大唐普通工匠的手藝都比不上。
只要將薛延陀最精銳的騎兵,連同契丹騎兵擊潰,足以對震懾薛延陀和草原各部。
“一切全靠長孫將軍了!”李思摩躬身一拜道。
長孫衝冷冷一笑,露出殘酷神色道:“哪怕是草原最精銳的騎兵,在火器軍面前也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
“將軍放心,屬下定然會將薛延陀騎兵徹底擊潰!”孫武開一臉獰笑道。
當下孫武開大手一揮,三千火器軍越眾而出,直接朝著五千精銳薛延陀騎兵撲去。
“唐軍!”契丹可汗見狀一驚,沒有想到唐軍竟然真的出現了。
“唐軍又如何?不過三千人馬而已,只要拖到大度設的大軍到來,也改變不了突厥滅亡的命運。”恩格冷哼道。
當下調轉馬頭,開始朝著火器軍對衝而來,他統領的乃是草原上最精銳的騎兵,早就有想和唐軍較量一番的想法,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了。
契丹可汗見狀,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隻得一咬牙代替恩格纏住紇乾承基。
“簡直是不知死活!”孫武開看到薛延陀騎兵主動出擊,怒哼一聲,大手一揮,頓時鋼弩弩機聲不絕於耳,在三段射的射擊下,一支支鋒利的弩箭直奔薛延陀騎兵而去,
刹那間裝備簡陋盔甲的薛延陀哪裡擋得住鋼弩弩箭的衝擊,頓時薛延陀騎兵人仰馬翻。
“繼續衝鋒,拉近距離。”恩格一刀隔開一個鋼弩,被強勁的鋼弩嚇了一跳,當下高聲喊道,這是草原騎兵和中原作戰的經驗,一旦被騎術精湛的草原騎兵近身,那馬術不精的中原騎兵就會落入下風。
然而薛延陀騎兵拚命衝到近前的時候,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個個漆黑冒著火花的手雷。
“轟!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聲頓時讓薛延陀騎兵人仰馬翻,整個唐軍猶如手術刀一般切入薛延陀騎兵之中,在手雷的開道之下,輕易的將薛延陀騎兵鑿穿。
“火器軍!”恩格不由腦袋一懵,心中豁然想起在高昌流傳出來的一支恐怖的軍隊,一擊破城的火器軍。
“殺!”李思摩看到火器軍一出,戰場的形勢立即轉變,大手一揮,大軍壓上,爭取在大度設未到之前,盡可能的重創這支薛延陀騎兵和契丹騎兵。
這一刻,已經不是拖住突厥騎兵的問題了,而是他們自身能不能僥幸逃脫的問題了,每當契丹騎兵和薛延陀騎兵想要集結反抗,總會有一堆手雷丟了過來,再次將他們擊潰,突厥騎兵雖然已經失去了野性,但是讓他們打順風仗卻是格外的起勁,再加上此乃突厥的生存之戰,突厥騎兵不停地衝擊,分隔包圍薛延陀和契丹騎兵,將其一一消滅。
長孫衝傲然的看著這一幕,這一戰,三千火器軍一舉定乾坤,草原騎兵根本不是一合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