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原本以為,解千愁已經是最烈的酒了,沒有想到墨家村還專門為北方草原各族推出一個更烈的悶倒馬。
“當真?”
胡商鐵烏不信道。
“諸位一嘗便知道。”許傑笑道。
伸手一拍,許傑打開酒壇的泥封,頓時一股辛辣的酒味頓時彌漫整個魚狀元樓,眾豪商紛紛皺眉,他們可是喝慣了好酒,如此的酒味一聞便是知質量上相差解千愁太多。
鐵烏卻是眼睛一亮,上去拿起酒杓,舀了一杓酒,一飲而盡,頓時一種猶如火燒一般的感覺從喉嚨直到肚子中。
“好!”
鐵烏頓時滿臉漲紅,大呼過癮。
其他也有愛酒人士,紛紛上來品嘗所謂的第一烈酒,但是不少人品嘗一口,都不由得搖頭皺眉。
“太過辛辣!”
此酒味道過衝,而且難以下肚。
許傑解釋道:“諸位,此酒的確是專為北方草原各部專門釀造的,北地苦寒,而吃酒辛辣,乃是驅寒最佳之物。”
胡商鐵烏頓時點頭。相比於解千愁,此酒更為適合北方草原各部。
十大經銷商也頓時放下心來,悶倒馬和解千愁並不是一種類型,相互之間衝突不大。
“不知此酒如何代理?”不少沒有沒有拿到解千愁的經銷權的豪商頓時心動道。
“此酒乃是專供北方草原各部,短時間內不會在大唐境內出售。”許傑道。
頓時一眾人失望不已,不過也沒有多大的遺憾,他們也曾經品嘗過,的確是不適合大唐的口味。
“許掌櫃放心,我鐵烏乃是薛延陀部落之人,定能讓此酒行銷整個大草原,只是不知此酒價格幾何?代理費幾何?”鐵烏問道。
自從東突厥被大唐打殘之後,薛延陀崛起,一躍成為北方草原最大的部落,實力最強。
“此酒並不需要代理費,也沒有價錢。”許傑賣個關子道。
“哦?”
眾人頓時一陣愕然,難道此酒還能免費送不成。
“那許掌櫃的意思是?”鐵烏問道。
“以物易物,一壇酒一匹馬,當然一頭牛也行。”許傑說道。
“啊!”
眾人頓時大驚,墨家竟然是這個條件。
不過隨即眾人也是恍然,如果直接明碼標價,而草原之上哪裡能夠弄來那麽多錢,反而牛馬才是草原上最常見之物,當然同時也是大唐急需之物,只有才用此方法,恐怕才能讓的悶倒馬在草原上盛行。
鐵烏頓時冷然道:“許掌櫃說笑了吧!閣下可知哪怕是一匹普通的草原馬在大唐售價最低也不下二十貫。”
在這個時代,最好的馬都是來自於草原各部,大唐自產的馬經過演化都已經退化太多了。
許傑搖搖頭辯駁道:“牛馬在大唐的確是很貴,不過在草原之上就沒有這麽多的價值了吧!不過鐵兄放心,一壇酒外一匹馬只是售價而已,墨家村自然會為閣下留下足夠的利潤。”
鐵烏頓時沉默,如果真的如此,倒也不是不可接受,他只需要做一個轉手生意,就能獲得巨額的利潤,
“牛馬都行?”鐵烏最後確認道。
許傑點了點頭道:“不錯,但是牛馬的比例不能超過三七分,同時閣下送來一匹馬的利潤要大一些。”
哪怕是在草原很顯然也是牛的價格要略低與馬,墨家村對於牛馬的需求量同樣巨大,尤其是四輪馬車的盛行,更是造就了馬的需求大增,農業方面牛的需求同樣也不遜色。
再則如果墨家村在弄來大量的馬匹,定能帶動墨家村四輪馬車的熱銷,簡直是一石二鳥的生意。
墨家村則輕而易舉的獲得大量的牛馬,付出僅僅是一壇二十斤的酒罷了,再帶動墨家村四輪馬車的熱銷,這商業模式簡直是刷新了眾人的商業觀。
“商業生態鏈!”
許傑想起墨頓無意中透露出的一句話,頓時若有所思,理解又加深一層。
“好!此條件我答應!”
鐵烏和其他的胡商略微商議一番,點頭同意了許傑的條件。
至此,此次魚狀元樓的商業盛宴到此結束,其中的內容卻如狂風暴一般橫掃整個長安城。
“墨家村一日至少進帳三十萬貫!”
頓時整個長安城猶如被巨石投入湖中,掀起了陣陣驚濤駭浪。
“三十萬貫。”
長安城的商界無數人不由得咂舌不已,三十萬貫雖然是是墨家村為了一年的銷售額,還有成本之類的消耗,然而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忽略這一點,都將重點集中在一天時間和三十萬貫之上。
三十萬貫那將是一個多麽龐大的數字,普通人想都不敢想,而墨家子卻輕而易舉的一日之內做到了。
而墨家靠的是什麽,是神乎其技的墨技!一個釀酒的技術,就創造了偌大的財富。
“墨技!”
不少人頓時喃喃自語,再一次被墨技的神奇所驚歎,在普通人之中,墨技簡直就是財富的象征。
與此同時,長安城的馬商一片哀鳴!原本墨家村的四輪馬車盛行,那可是讓馬商迎來了春天,每一家都賺得缽滿盆溢,而這樣的好事似乎已經要到頭了。
墨家村的悶倒馬的價格,竟然是一壇酒換一匹馬,可想而知,未來定然有不少的馬匹落到墨家村手中。到時候恐怕墨家村馬車和馬一起賣了,那就沒有他們什麽事情了。
王家馬行自從王喆被遣送回墨家之後,王掌櫃下獄之後,就派來了一個新的掌櫃,新掌櫃剛剛上任,就接到這個噩耗,立即癱倒在地。
然而對馬商的影響短時間內還看不出效果,但是對長安城的糧商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在這場糧食戰爭之中,墨家村兩次耗乾錢財,眼看就要油乾水枯,成為了強弩之末。哪曾想到墨家竟然能夠在一日之內獲取三十萬貫的巨財,絕地反擊,直接給他們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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