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以後,辦案人員直接把許其山一夥人暫時收押。你別看盧三妹和許其山平時對許娟有能耐,大呼小叫的,在辦案人員面前,這兩人屁都不敢放一個,只是一直說自己冤枉,哭著喊著讓人家把他們放了。
小號可不是那麽好蹲的,進去還要被老人欺負,誰願意待在這個鬼地方?
現在知道怕了,也晚了!
出了辦案局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這個時候跟後世比不得,晚上八點多,大街上基本沒啥人了。
許娟一路上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什麽。
宋一然與她並肩而行,也是一樣沉默。
顧嚴喻跟在兩個人身後,一直把她們送到了縣醫院。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宋一然跟顧嚴喻道謝,“謝謝你救了娟子,還替她作證。”
顧嚴喻看著宋一然,突然道“我都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助紂為虐。”
“呵呵。”宋一然笑了笑,“怎麽會呢,你這是好人好事!大晚上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快回去吧!天氣冷著呢!”
顧嚴喻無奈的歎了一聲,“你們先進去吧!”
宋一然拉著許娟,轉身就往醫院裡走。
“小宋,他怎麽怪怪的?”
“咱們的這點把戲,人家都看穿了,陪著咱們演戲呢!”
“啊!”許娟當下不鎮定了,被人看穿了,那她們會不會有啥事啊!
宋一然扯了許娟一把,“鎮定點,他在辦案局不會說,以後自然也不會說。”
許娟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宋一然回了宿舍。
顧嚴喻看著她們進了縣醫院,才返身往回走,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看起來特別孤寂。
許娟跟著宋一然回了小紅樓,宋一然給她倒了一杯熱水,“你先坐一會兒,我先把爐子生起來。”
“我來吧,這些活我在家做慣了的。”
“不用你,你坐著吧!”
許娟也確實嚇壞了,她坐到椅子上,捧著熱水喝了兩口,才覺得全身上下有了一點熱乎氣。
今天的事情實在太刺激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勇氣反擊,而且還贏了!
“小宋,你說他們做的這些事,能關幾年啊?”
宋一然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她對面,“你還夫想把他們關進去?”
許娟愣了一下,“你……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難道這不是擺脫他們最好的辦法嗎?
“據我分析,這件事可大可小。”宋一然道“往大了說,他們這是挾持,可是往小了說,這還真就是你們自己的家事。你想想,一個是你親爹,一個是你後媽,你那個妹妹要是咬死了這件事是誤會,到時候你怎麽辦?畢竟你也沒有他們要把你賣掉的證據啊!要是他們真的被判了,你還要頂著不孝女兒的罪名過一輩子,無論誰看到你,恐怕都得說一句,就是她把自己的老子送進了牢房,以後你怎麽做人?”
“那……怎麽會這樣。”
“所以,把他們送進去不是目的,目的是讓你從那個家裡脫離出來。”宋一然道“如果你沉得住氣,就聽我的,你那個妹妹,早早晚晚要來找你的,這件事全程都得由咱們來掌控。只要你這個當事人不追究,他們還是可以被放出來的,條件就是你從此跟他們斷絕關系,戶口也要遷出來。”
許娟忐忑不安,“可能嘛?”
“應該沒問題的!但是你要想好,從此以後你們就算是決裂了,你再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許娟無所謂的表示,“那有什麽,我早就不想在那個家裡待了!”
“那行吧,你先回去,這兩天不要露面,讓他們著急一下。”
兩個人約定好,許娟就回了宿舍。
第二天,宋一然去找了紀雨霖,“老紀,這個事兒你得幫忙。”
紀雨霖他揉了揉自己那張飽經風霜的老臉,有點納悶地問道“弟妹,不是我說你,你說這事兒怎總能讓你趕上呢?”
宋一然心想這事兒跟我沒關系啊,都是事兒找我,不是我找事兒啊!
“紀大哥,你行行好!我同事太可憐了!你也不想縱容那對無良夫妻吧!?”宋一然眨了眨眼睛,“嗯,等那誰回來,讓他請你喝酒。”
紀雨霖不知道眼前的宋一然才是幫他找到肖筱的人,隻當是看在昔日隊友的面子上,一口應承下來,“沒問題,這個事兒就交給我吧,保證幫你辦妥妥的。”
宋一然這才放下心來,回了醫院。
她前腳剛走,後腳許月荷就來了。
“同志,我打聽一下,昨天晚上有沒有叫許其山和盧三妹的人被關進來啊?”昨天這兩口子一夜未歸,許月荷也是急壞了,四處打聽。結果今天早上辦案人員直接上單位找她來,告訴她去辦案局一趟,她這才知道兩個人都被弄進去了。
許月荷差點沒哭了,這得是多大的汙點啊!她估摸著這事兒跟許娟脫不得乾系,所以先去找了許娟一趟,結果沒看到人,這才急急忙忙的往辦案局來。
“有啊!你是他們什麽人啊!”說來也巧,宋一然走後,紀雨霖找了個借口來看許娟的筆錄,正好和來打聽情況的許月荷碰了個正著。
“他們,是我的父母。”
紀雨霖暗笑了一聲,心想,正主來了,真是巧!
“行了,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們忙吧!”紀雨霖是隊裡的老大,辦案子不要命,資歷也夠,一般他發話,底下人是不會反駁的,所以就件差事就順其自然的落在了他的手裡。
雖然同事覺得有點大材小用,不過誰讓老大高興呢!
“你跟我過來吧!”許月荷戰戰兢兢的跟著紀雨霖來到一間比較安靜的小屋子。
“從吧!我先跟你交待一下案情啊!”
“案情?”許月荷差點哭出來,“他們到底犯了什麽事啊!?”
紀雨霖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邦架,還有拐麥(賣)人口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