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應該就是她眼睛變異的原因吧!
原理是啥呢?根本沒辦法解釋嘛!
想到這裡,宋一然倒是不再糾結了。
這世上,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太多了!人的力量跟浩瀚的宇宙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她都能重生再活一回呢!還有啥不能發生的,透視眼的事兒也就沒有那麽玄乎了。
宋一然松了一口氣,將身上的新棉襖換了,穿上舊棉襖,舊襖褂,拿著帶著豁口的簸箕到外面刨了一些凍土。
天氣太冷,雪又太大,半簸箕的凍土花了她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宋一然的手都被凍紅了,回屋以後迫不及待的喝了點熱水,這才覺得身上有了熱乎氣。她將凍土一點點的碾碎,倒在地上,和了一些水進去,將土攪成泥狀,準備補牆。
這種土坯牆面,最好是用小米湯和泥,裡面再加上一些切碎的稻杆,砌的牆才叫一個結實。
可是現在只是條件不允許啊!而且只是修補一個牆洞,應該沒問題的。
宋一然沒有工具,就直接用手糊著泥往牆上拍。她以前在隊裡,可沒少幫老鄉乾活,這些手藝活,她多少都會一點。
你讓她蓋房子,她或許不行。但是補個小洞還是沒問題的。
一塊巴掌大小的牆洞,宋一然修補了兩個多小時,總算能看了。
雖然這牆面乾透了以後,還是能看出修補過的痕跡,但是誰沒事兒會懷疑牆裡有金條這種事呢!要不是親眼所見,宋一然也不信啊!
再說了,這牆就不能是老馬頭活著的時候補的嘛!
宋一然想到這裡,不由得露出會心一笑,正好這兩天趙小冬不過來,等這牆面乾透了,她就把箱子推回去,正是神不知,鬼不覺。
白得了一筆巨款,宋一然的心情好到飛起,收拾收拾就吹了燈,進到空間裡面練功去了。
她先是打坐了一個時辰,隨後又打了兩套拳,做了一些力量訓練。
這可都是她保命的本錢,到什麽時候都不能荒廢了。前世的訓練步驟,已經刻在了她的骨子裡,她根本割舍不下。
宋一然做完了所有的訓練計劃,便在空間裡抖腿抖腳的做拉伸,放松肌肉。
她一邊做,一邊打量著腳下的這一片小小天地。
這地裡不能種東西,反正上次她種土豆就沒種活。但是藏東西,肯定沒問題的。
只是,她也不能把東西隨便往地上一扔吧!總得有點像樣的家具啊!
擺一個櫃子,把金條什麽的,通通都放到櫃子裡,那多好。
最好再放一張床,晚上乾脆搬到空間裡住,這樣就不怕被凍醒了。
不過,她這空間好像小了點啊!
唉,算了吧!
宋一然出了空間,鑽進被窩裡很快就睡著了。
平安無事的過了三天,修補的牆面已經乾透了,宋一然已經把破舊的大箱子移回去了,可是趙小冬依舊沒有上門。
有點不對勁。
眼下雖然是貓冬的時候,可是趙小冬幾乎天天往她家裡跑。雖然上次她說自己這兩天就不來了,可是這都第三天了啊,她還是連面都沒露,有些奇怪啊!
宋一然想了想,就把老馬頭的舊棉襖往身上一罩,鎖好門,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村子裡去了。
不開工的時候,宋一然幾乎不出門,
更不樂意到村裡,聽那些東家常,西家短的閑話。但是現在為了趙小冬,她不得不來。 趙小冬家的位置也很偏,只不過跟老馬頭的房子比起來,卻是好了不少。到少前後左右都有鄰居,隔著也不遠。
宋一然到趙家的時候,隱隱聽到屋裡傳來了吵鬧聲。
東西兩院的人雖然沒有出來看熱鬧,但是想必早就等著聽聲呢!
正是寡婦門前事非多,有點熱鬧就開鍋。
宋一然推開了籬笆門,走進了院子裡,屋裡的吵鬧聲也越來越清晰。
“俺看你就是有錢燒的!”一個大嗓門兒的聲音猛然響起,膽子小的要是冷不丁聽了這麽一句,非嚇哆嗦了不可。
趙小冬臉色難看,“這是俺自己的事,跟你們沒有關系。”
趙小冬的弟弟嬉皮笑臉地道:“大姐,你這話就沒道理了。俺們是你親人,那野丫頭算是什麽玩意,你跟她走那麽近,也不怕被人批了。”
“這都什麽年代了!”趙小冬咬牙切齒地道:“什麽批不批的!你看最近幾年,附近這些公社,啥時候還搞那些活動。”
趙小冬的老娘不樂意了,“死丫崽子,就知道強嘴!你要給那丫頭當牛做馬一輩子不成?”
“不用你們管。 ”趙小冬就這麽一句。
“你是傻透頂了!家裡的糧食,菜,錢,你不可著自家人,倒是便宜了一個外來的,你這心就不難受?”
“是啊大姐,咱娘連飯都吃不飽呢!還有你幾個侄兒,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塊肉!你有那錢,有那糧,怎不往自家人身上使使?你裡外不分啊!”
宋一然勾了勾嘴角,果然,這是攤上事兒了。
她和趙小冬走得近,這村裡就沒有不知道的。特別是這個冬天,兩個人貓到屋裡頭,可沒少吃好東西。
再怎麽住得偏,她們也不是藏到深山老林裡去了,若是碰到那些用心不良的,細細留心一下,總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這世道,往往就是有些人,見不得別人過好日子。
她是個外來戶,又是個半大孩子,病病秧秧的,能掙來多少口糧?只怕在那些人眼裡,都是趙小冬拚了命的用自己的口糧在養著她。
這不,老太太和她那如同吸血鬼一般的弟弟,聞著味上門來了。
“自家人?”趙小冬冷哼一聲,“當年俺把自己賣了,眼瞅著就要守活寡,就要背上一個克夫的名聲時,你們怎沒想過俺是自家人呢!”
提起這事兒,老太太和趙鎖住的臉上都不由得訕訕的。
賣了閨女換錢,這事兒確實不太光彩。
“那還不是你自願的!”
趙小冬眼角有淚光,“俺自願的?是誰半夜跪在俺面前逼著俺的!要不是因為這個,俺早就嫁給長甸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