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萬寶道錘落下,牽引天地大道來朝,以天道圖的規律運行,也就是說,他的萬寶道錘落下,每一擊都是天道神通!
雖然持續時間短暫,但這每一錘的威力都非同小可!
鍾嶽怔然,突然拋開萬寶道錘,心念與天地大道相容,手掌落下,以手為錘,以手為印,向鐵氈上的白耀金蓋落!
當——
他的手掌被震得鮮血淋漓,然而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繼續一印蓋下,他的手掌牽引天地大道,蘊藏無邊威能,這是在向天借來威能!
隨著他一擊又一擊落下,漸漸地在他掌心下方天地大道形成奇異的紋理,形如天道圖中的天印圖!
他的手掌的威力也越來越強,這便是天印神通!
天印的威力越來越強,過了良久,鍾嶽終於收手,他的肉身堅持不住了,再錘下的話恐怕肉身元神都會崩裂,身死道消!
天道神通已經成型,但是這種神通對肉身元神的負荷也大,強行催動,威力越強便越會對肉身元神造成更大的損傷。 ???
他只是練成一種天道神通而已,天盤的神通未曾煉成,其他二十八種天道神通他還不曾涉獵,若是能夠將這些神通統統煉成,下次再遭遇玄機,也就不會那麽狼狽了。
鍾嶽再次提起萬寶道錘,一錘又一錘砸下,力圖將天印這件天道之寶煉成。
萬寶道錘要比他的肉身強橫許多,即便被砸碎了也不會傷及到他,可以放心使用。畢竟玄奇二叟已經接近帝境,他們的成道之寶,威力非凡。
而玄奇二叟卻是心驚膽戰,唯恐鍾嶽再次打碎他們的成道之寶,不過他們答應為鍾嶽煉寶,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道錘上漸漸出現裂紋。
“這次恐怕我們的寶貝兒還要再碎一次……”二叟心中嘀咕道。
過了十多日,天印漸漸成形,破天關的大軍都緊張起來,紛紛催動法力,灌入鍾嶽手中的萬寶道錘之中,唯恐在這個關頭大錘破裂。
好在這次極為順利,待到鍾嶽收錘,萬寶道錘也沒有碎掉,只是表面上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紋。
玄奇二叟連忙從他手中將道錘搶過去,細細打量,一臉肉疼。
“這件寶物能夠經歷錘煉天道之寶而不碎,今後成就肯定非凡。”鍾嶽由衷的讚歎道。
玄奇兩個老頭子衝他連翻幾個白眼,什麽成就不凡?估計只是打算下次借的時候容易一些罷了。
“咦,我們的道錘中的確有些奇特的烙印!”玄叟驚訝道。
奇叟連忙上前,仔細查看,果然有些玄妙的烙印出現在道錘之中,這才知道鍾嶽所言不虛。剛才鍾嶽在煉寶時,萬道來朝,天道和萬道錘擊,同樣也有不少烙印被打擊到道錘之中,無形之中讓道錘也多出了一絲天道的氣韻。
前兩次鍾嶽借他們的道錘煉製天盤,第一次因為煉製的天盤太弱,沒有多少道韻烙印在道錘中,第二次道錘乾脆被震成齏粉。
而這次煉成了天印,道錘的層次也得到不小的提升,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倘若多煉幾件寶物的話,兩位這道錘恐怕會將先你們一步,成為帝級的寶物!”鍾嶽笑道。
玄奇二叟將信將疑,連忙修複道錘,然後以輪回魔音煉製一件神兵,果然比從前多出了幾分神妙,讓二叟又驚又喜。
鍾嶽打量天印,這口天印鎮壓氣運,象征著無邊的權力,有著天盤所不及之處,但並沒有天盤那般無邊的推演能力。
他心念微動,將天印祭起,懸在破天關的上空,心道:“如此一來,破天關氣運鼎盛,墨隱便休想撼動分毫了。”
墨隱一直削他氣運,盡管破天關的氣運增長,但被他一直削下去的話,恐怕也無法提升多少,有了天印鎮壓,墨隱半點氣運也無法削去。
長此以往下去,破天關氣運昌隆,定然無往而不利!
“這次煉寶,竟然沒有帝級存在來搶,看來是上次他們沒有佔到便宜,這次便舍不得臉皮搶奪了。”
鍾嶽目光閃動,很想一鼓作氣將三十天道之寶悉數煉出,只是煉製天道之寶實在消耗神金神料,以他這麽雄渾的財力,也僅僅是煉製兩口便窮得叮當響。
煉製天印所需的材料,還是他這次大獲全勝,從天庭大營中搜刮出的輜重,否則以他的財力也只是能煉製一個天盤。
想要完全煉出三十天道之寶,需要的神金神料實在太多,他消耗不起。
“不踏平天庭,難以弄到足夠的材料。”
鍾嶽仰望天庭,卻見陰燔萱、金何兮走來,笑吟吟道:“夫君新搶來的妹妹在哪裡?何不讓妾身見一見?”
鍾嶽心中不由得一跳,暗道一聲糟糕。當時他將陰燔萱金何兮等女先送到破天關,自己則以身犯險將盤素心擄來,剛到破天關便經歷一場惡戰,然後追擊天庭殘部,清掃戰場。而後又煉製天道之寶,這些日子以來都沒有來得及向陰燔萱她們解釋盤素心的來歷。
“夫人們聽我解釋,這女子與我無關。”
鍾嶽連忙將盤素心請出,笑道:“這女子其實另有一番來歷……”
“易君王,我死也不會從你!”盤素心大義凜然道。
陰燔萱、金何兮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鍾嶽額頭冒出冷汗,連忙揮手,讓盤素心走遠,笑道:“兩位夫人先別動怒,這件事,其實要從我在祖星上的遭遇說起。”
他細細說了一番,陰燔萱與金何兮都十分詫異,陰燔萱喃喃道:“竟然還有這等事?”
鍾嶽點頭,道:“我也覺得非常巧合,竟有如此相似之人。所以我冒險將她請來,不過我察其魂魄,應該不是我祖星上的生靈轉世,心中納悶得很。”
金何兮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真有如此相似神似之人。”
兩位夫人不再動怒,鍾嶽也是松了口氣,道:“盤素心便讓她呆在這裡,一切後續等事到臨頭再說。”
陰燔萱點頭,道:“只能如此了。夫君真的要等三十年,再攻天庭不成?”
鍾嶽沉聲道:“天庭可不是想破便可以破掉的,雖然天庭三十六部被我打殘九部,但還是有二十七部,就算其他的帝族可以拖住四五部天庭大軍,但是還有二十余部。天庭的力量,依舊是當今世上最為強大的力量,我在等待一次轉機,我不信金天帝、清河大帝、長生帝和央尊帝會一直按捺不動。”
金何兮道:“央尊帝他們一直沒有大陣仗,應該是他們在等待我們與天庭兩敗俱傷,他們好趁機收拾殘局,一舉做大。”
鍾嶽笑道:“你們放心,這四尊帝應該不至於看到帝明天帝和帝後娘娘修成第七秘境,他們一定會趁機有所動作,不能讓帝明和帝後如此順利的開啟第七秘境。這三十年內,應該便會有大變故發生。嗯,風師兄回來了!”
陰燔萱與金何兮退下,鍾嶽快步上前,只見風孝忠走入破天關,臉色依舊從容,看不出他追擊玄機到底是否有所收獲。
“師兄將玄機擒住了?”鍾嶽問道。
風孝忠搖了搖頭,道:“他神通廣大,逃出了我的追擊。”
鍾嶽有些失望,風孝忠繼續道:“不過我從他的身體上留下點東西,很是奇怪的東西,非常奇特。”
鍾嶽精神大振,連忙道:“什麽東西?”
“我從他身上切下了一片肉。”
風孝忠頭頂浮現出一座洞天,道:“很小的一塊肉,還帶著血。雖然小,但是足以讓我研究這種奇妙的生命體了。”
鍾嶽納悶,道:“我曾經試圖收取他的鮮血,不過古怪的是,他的鮮血離體便會枯萎,化作飛灰。師兄,你是如何捕捉到他的肉和血的?”
“很簡單,我用的是你的手段。我用空間大道來切開他的血肉,而這個時候他的血肉雖然被我切下來,但其實還是與他的肉身相連的。”
風孝忠道:“而後我用宙光洞天,定住時光,將這塊血肉封印在其中。”
鍾嶽怔然,有些無語,風孝忠用的的確是他的手段,空間大道和宙光大道!
鍾嶽曾經將自己在祖庭中的所學所悟傳授給風孝忠,其中也包括他的空間秘境和宙光秘境。
風孝忠追殺玄機,一定幾次三番試驗,發現無法保留住玄機的血液,這才用鍾嶽的宙光和空間大道。
鍾嶽未曾修煉到造物主境界,無法動用洞天,他還需要跨過神侯、神皇境界,才能施展出這宇宙洞天。
而風孝忠的境界更高,可以動用洞天。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事,風孝忠用的竟然是他的絕學!
“師兄真乃天人。”
鍾嶽讚歎一句,目光閃動,道:“師兄,我偶得一女,想請師兄見一見她。”
風孝忠詫異,道:“你用在女色上的時間太多了,師弟,這樣會耽擱你的修為進境,影響到你的道心。你若是與我一般,心無旁騖,而今的成就便不僅如此了。”
鍾嶽哈哈笑道:“情也是道,為何不能縱情歡愉?師兄請看,此女在那裡。”
風孝忠循著他的手指看去,目光落在盤素心身上,突然身軀大震,刹那間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的道,心中只有萬般柔情。
但是下一刻,風孝忠面帶煞氣,冷冷道:“師弟,你從何得知我的妻子是這般面容?你尋來她,是想壞我道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