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的屠斐只允許自己欣賞,別人多看一眼她都覺得吃虧,潘多拉的魔盒被打開後,更多奇怪的想法冒出來。
欣賞是美好的,但隻屬於自己,豈不是更美好?就像她們住在一起,關上房門,只有她們,屠斐回想起打架的那晚,周圍人窺探的眼神讓她很不爽,因為她覺得那些人都在看沈清淺。
一個午飯的功夫,因為一對小情侶的話,屠斐突然心亂如麻。
下午,屠斐將扣子交給技術科,她一路失神地往回走,到了門口險些撞上陳光輝。
“怎麽了這是?”陳光輝上下打量屠斐,怎麽有點像胡三立死去的那天失了魂兒呢?屠斐回過神,立刻打起精神,“啊?我沒事啊。”
“下午一起去森業集團啊?”陳光輝看屠斐恢復到熟悉的模樣,他沒放在心上,“賈立強來海京市了。”
賈立強,白鵬興案件嫌疑人紀景明的朋友,據說當時一起在鼎尚公館一起吃飯。
屠斐再次站在森業集團的大廳裡,前台小姐對他們很熟悉,電話溝通後仍是之前的琳達下來接待他們。
賈立強今天有工作洽談來森業集團,此刻正在會議室和紀景明談工作,屠斐和陳光輝在小會議室等著。
10分鍾後,賈立強推開門,屠斐打量他,一身西裝也沒能讓他看上去太帥氣,人到中年大腹便便,西裝扣子也沒系,大概是系不上吧。
屠斐一進門,賈立強的目光頻頻看向她,屠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這老家夥看她怎麽色眯眯的?
對於那晚的事,賈立強的回復和之前一樣,屠斐轉而問起他和紀景明的交情,“你們是競爭對手,按理說都會避嫌成為朋友的吧?”
“我這人公私分明。”面對面交談,賈立強的官腔味道十足,“於公而言我們是對手,於私我們是朋友。”不過回答屠斐的問題時,賈立強語氣明顯溫和許多。
“你們私下會一起玩嗎?”屠斐盯著賈立強,他眸光頓了下,點頭說:“有時也會一起。”
“都去哪裡玩?”陳光輝追著問,賈立強咳嗽兩聲,拿腔拿調的樣子讓屠斐有點惡心,要不是為了觀察他的細微表情,屠斐懶得看他一眼,賈立強眸光閃了下,不太耐煩似的,“冷不丁想不起來了。”
屠斐嘴角扯出一絲笑,賈立強瞟了眼打剛才就盯著他的黑發白淨姑娘,笑著說說:“我再想想,想起來告訴你們,不介意的話,留個電話?”賈立強遞出自己的手機。
陳光輝剛想伸手搶過來,屠斐卻躲開了,“那就勞煩賈總了。”屠斐輸入號碼,陳光輝皺眉清了下嗓子提醒屠斐。
賈立強滿心歡心瞅了一眼手機屏幕,是一個座機,“這……”
“我們刑警隊的電話。”屠斐故意而為的天真聽得陳光輝想笑,土匪頭子很有想法,賈立強訕訕地笑了笑,“好,我知道了。”難不成是他會錯意?他分明感覺女孩子一直在看她,而且嘴角還掛著笑。
賈立強是職場老狐狸,面對他們的詢問沒有破綻,他最常說的是記不清,不太清楚,有點忘了……等於一問三不知。
陳光輝的電話響了,他起身出去接電話,屠斐面露笑意,攤開手心,柔聲道:“賈總的手機能再給我下嗎?”
賈立強意外之余又覺得情理之中,看來他沒有會錯意,漂亮姑娘在他手機裡輸入一個手機號碼,“賈總,我很早之前就聽說過您,事業有成,商場得意,對於將來可得斟酌好,紀景明這次涉案的性質……”屠斐壓低聲音,“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但是性質很嚴重,不單單是死了人那麽簡單。”
近距離,女孩子特有的淡香和青春氣息讓賈立強心生躁意,但是一番話又說的他有些脊背發涼,“除了死人還怎麽了?”
“不便明說,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審時度勢,要不然被牽連犯不上……”屠斐正說著,門吱呀被推開,屠斐立刻拉開距離,賈立強也坐回原位,兩人剛剛像是悄悄話的交談讓賈立強心中愉悅。
“咱們走吧。”陳光輝低頭擺弄手機,似乎在回信息,屠斐站起身,臨出門衝著賈立強晃了晃手機放在耳邊,意思是等他電話。
屠斐嘴角那一抹笑,很淡很淺很清純,賈立強這種遊走於社會之間,身邊幾乎都是濃妝豔抹的熟女,像屠斐這類清純款的很少見。
賈立強低頭看了看手機,心裡有些沒來由的開心,小姑娘看起來挺乖巧的,好事還得趁熱打鐵。
屠斐沒想到,當晚她就收到了賈立強的信息,約她去吃飯,大概是怕屠斐不去,他表示想起了一些案情相關想探討。
屠斐既然答應沈清淺,她做好了不喝酒的準備,但是以防萬一,她晚上赴約前乖巧地跟沈清淺報備。
“跟誰吃飯?”沈清淺狀似隨意問了一句,屠斐如實說了,電話裡片刻靜默,沈清淺說:“你們吃飯的包房到時候告訴我。”
屠斐掛了電話去赴約,包房位置發給沈清淺,出發前,屠斐去了趟藥店買了專用的解酒藥。
“仙鶴居在海京市挺有名的,聽說過沒?”賈立強落座脫了外套,屠斐很有眼力地接過來,賈立強意外幾秒笑著道謝,屠斐落座,“我還真不知道,第一次來呢。”
“他們家的餐點很有特色,酒還有自家釀的。”
“賈總,您說您想起案情的部分是?”
“啊……”賈立強啊了一聲沒下文,“咱們先點菜再聊?他們做菜得會兒。”
賈立強點餐,服務生出去後,他靠著椅背問:“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屠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