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你和紀景明的事,我知道了。
柴英卓眉頭緊蹙,他下意識要抬頭卻克制住了,他低頭按著手機屏幕沒動。
“英卓,客人來了。”梅姐突然喊了一聲,柴英卓抿唇,用力握緊手機放進兜裡。
柴英卓坐進車子,拍攝組的車子往景區的方向去了,柴英卓坐在副駕駛,手機嗡地震動。
柴英卓有種預感,翻出手機查看,也確實如他所料,仍是上一個人。
一條新的信息寫著:不知道你們的事,暴露出去,對紀景明會有什麽影響,我很期待。
柴英卓皺眉,他深吸一口氣,敲了三個字“你是誰”,他的指尖按在屏幕上不動了。
對方在誘導他回復,他回復了就是中招了,柴英卓努力回想,是誰?為什麽要發這樣的信息?所謂的事具體是什麽?
如果不回復,他始終被動,柴英卓許久後斟酌回復: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請不要發信息騷擾我。
柴英卓回復後直接將號碼拉黑了,心裡頭雖然有種松口氣的感覺,但他緊皺的眉頭沒有舒展。
“擦,這家夥果然把我拉黑了。”陳光輝踢了踢屠斐的鞋幫,屠斐預料到似的笑了一聲,“要說他們沒關系,鬼才信。”
沒關系,一個卡號拉黑了,還有另外一個。
很快,柴英卓收到了一個新的陌生短信,他沒點進去已經有預感。
果然,信息寫著:你拉黑我,恰恰證明你心虛,你們的事,紀景明如何看待,你想知道嗎?
柴英卓的呼吸凝滯一秒,他右手拎著相機,左手用力握著手機,前方不遠處擺姿勢的情侶問,“柴老師,這樣可以嗎?”
柴英卓回過神,他將手機揣好,左手揚起,食指指尖向下壓了壓,“新娘的頭再低一點。”
接下來,手機再響,柴英卓沒看,他翻來覆去地調整情侶們擺拍的姿勢。
中場休息時,旁邊拎著反光板的師傅輕聲問:“你今天心情不好啊?”連同被折騰的道具師傅納悶今天的柴英卓為什麽比往常還要難伺候。
柴英卓搖搖頭,“客戶要求高,現在不費事,之後選片的時候就要犯難了。”道具師傅撇撇嘴沒說話,站到一旁抽煙去了。
柴英卓的手插到兜裡,他握著手機卻沒有拿出來,他的手機響了三次。
三條未讀信息會是什麽?柴英卓幾乎可以猜測到,內容一定會影響他的心情。
柴英卓沒有拿出手機看信息,他一直拍到中午休息,大家就近吃飯,柴英卓一個人坐在車裡,終是翻出手機。
仍是之前的那個人,三條未讀信息。
第一條:你是不想知道,還是不敢知道?
第二條:不如我來幫你。
第三條:今晚19點左右,紀景明會給你打電話,記得要接。
柴英卓眉頭皺得很深,他左手緊握成拳,內心滋生出被人戲耍的怒氣。
“回了回了!”陳光輝嚷道,他讀給屠斐聽,“他說再騷擾他就報警。”
“他生氣了。”屠斐篤定地說,“繼續刺激他。”
新的信息幾乎是秒回,寫著;好吧,你那麽怕紀景明,那麽不如換個人,比如說柴冬雪。
對方很了解他,柴英卓的視線可及之處,看不見任何可疑的人,到底是誰?柴英卓壓著怒氣地想。
新的信息繼續發送:柴冬雪很愛你,如果她知道了你和紀景明的事,她又會怎麽樣?
因為未知的信息騷擾,柴英卓一下午的拍攝都不是很順,小情侶被折騰的有點生氣,“你是成心和我們過不去嗎?”
真不是,柴英卓動怒,手感出不來了,“抱歉,今天到這裡吧,看看片子,如果不可心的,後續補拍。”
一整天,陳光輝和柴英卓玩文字遊戲,屠斐出謀劃策的同時,和好久沒聯系的闕寧凝取得聯系,試探地問了下胡星言案件的進展。
“別說你們領導不讓進金碧輝煌,我們領導也不讓。”闕寧凝也是匪夷所思,“我管他讓不讓,老娘我去喝酒的。”有的案件在屠斐這裡耽擱了,但是闕寧凝那邊卻進展很快,兩人身份不同,闕寧凝確實有更好的個人條件。
“我現在已經掌握金碧輝煌私設地下賭場的證據了。”闕寧凝壓低聲音說,“我甚至懷疑,金碧輝煌背後有一條完整的販毒鏈條,不過我還在收集證據,你保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