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淺點點頭,“那這周可以辦理出院,回家好好養著,盡量少用腦。”
“這周?”紀夫人一旁質疑,“會不會太快了啊?他頭疼不需要再觀察幾天嗎?”
“不需要。”沈清淺調整滴液速度,再無其他話。
紀夫人一臉不悅,等沈清淺一出去就吐槽,“我看這個醫生就是對咱們有意見,做手術那會她的態度就挺冷的。”
“沒有的事。”紀康成繼續翻報紙,紀夫人眉頭皺著,“我覺得還是再多觀察幾天,”她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拍了下紀康成的大腿,思忖道:“老紀啊,你說是不是病房緊張,她故意趕咱們走啊?”
紀康成咳嗽了一聲,“不能,聽醫生的就行,醫院床位緊張,沒事的確實得出院,要不然病重的沒床位。”紀夫人剜了一眼,心裡犯嘀咕,“你看累了休息會,我出去一下。”
紀夫人扭頭去找羅正陽,沈清淺很快就知道了,因為羅正陽打電話過來,“紀局長既然想多觀察兩天,就多住兩天。”沈清淺眉頭皺起,“公共資源不是這麽浪費的,羅主任是不知道咱們醫院床位多緊張嗎?沒有關系的都得排到半年後了,紀局長的頭疼一是沒恢復,二是用腦過度,回家休養就可以的事兒。”
“你看你,犯的著因為這個事被投訴嗎?”羅正陽無奈地笑,“你聽我的,下周再出院。”
沈清淺深吸一口氣,“得了,您老大。”沈清淺掛斷,站在樓梯口片刻,她轉身往天台去了。
翁曉夏老遠瞧見沈清淺的身影,想著估計是遇到鬱悶的事了,她跟著歎口氣。
翁曉夏整理完之前的筆記,出門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經過辦公室門口,門突然開了嚇她一跳,林魅和屠斐從房間出來。
林魅面無表情地繞過翁曉夏直接去林致遠的病房,屠斐抬手在翁曉夏眼前揮了揮,“誰欺負你了?”
翁曉夏將丟狗的事複述一遍,說到最後眼淚汪汪,屠斐抽出紙巾給翁曉夏擦淚,“你別哭啊,我幫你想辦法,不過你先告訴我,沈醫生去哪……”屠斐話沒說完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她回身,沈清淺站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
“沈醫生。”屠斐縮回手,朝沈清淺笑,沈清淺淡淡地點點頭,“進來吧,別在外面,影響不好。”屠斐的思路分叉,她一時不知道沈清淺說的影響不好具體指什麽,是說她給翁曉夏擦眼淚,或是單純說翁曉夏哭這件事。
臨近中午時間,翁曉夏提出請她們吃飯,沈清淺換衣服的動作頓了下,“你為什麽請吃飯?”
“屠斐答應幫我找狗。”翁曉夏理所當然的語氣,“我請她吃飯算是答謝,沈醫生一直帶我,我更應該感謝。”
屠斐一旁直擺手,“還沒找到,出去吃什麽飯啊?我就是出個法子。”
屠斐的方法,是讓翁曉夏將酬金從300改成3000,“你的狗最大可能是被人逮住了,酬金高吸引他出來,後面才有的談。”
一路走下樓,屠斐和翁曉夏談論找狗的方法和策略。
沈清淺自始至終沒說話,到餐廳門口,她步子一頓,“我就不用你請客了,你們出去吃吧。”
沈清淺轉身要走,屠斐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衣袖,笑著說:“沈醫生,我還沒吃過你們食堂呢,你請我唄。”討巧的語氣,配上兩顆白白的小虎牙,沈清淺淡聲提醒,“我們醫院食堂可沒外面好吃。”
“那我也要吃。”屠斐抓著沈清淺不放,齜著小虎牙笑,撒嬌地輕聲叫了句,“阿姨請我嘛~”邊說邊拽著沈清淺的依舊晃,嬌憨的樣子讓人無法拒絕。
沈清淺偏頭看翁曉夏,“你呢?”
“你們都不去,我也吃食堂。”翁曉夏吸吸鼻子,擦去眼角的淚,沈清淺轉身,“那走吧。”
醫院的食堂分兩類,一個是員工食堂只能刷卡,一個是公共食堂,用餐對象是病人和家屬。
“想吃什麽?”沈清淺走到哪,屠斐跟到哪,“阿姨給我推薦下,哪個好吃?”
“都不好吃。”沈清淺淡淡地說,屠斐指指她的餐盤,乖巧地說:“那阿姨吃什麽,我吃什麽。”
沈清淺哼笑一聲沒做聲,屠斐緊跟其後,“阿姨,我端吧。”
沈清淺揚起下巴點了點盛湯的位置,“你去盛湯。”
“誒。”屠斐聽話地跑開,沈清淺望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笑。
席間,話題仍是圍繞找狗,“如果有人給你打電話了,你搞不定,你找我,我幫你搞定。”屠斐的話給吃了一顆定心丸,翁曉夏感激地道謝。
翁曉夏找狗心切,火速解決午餐,“沈醫生你們慢慢吃,我去重新打印尋狗啟事。”
桌上,只剩下沈清淺和屠斐,安靜地吃完午飯,沈清淺去外面散步,屠斐跟在身後,沈清淺回身問:“公仆不急著回去辦案嗎?”
“公仆是需要休息的。”
“除了辦案還得找狗,公仆有時間休息?”
“公仆的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屠斐貧嘴,她舒展手臂活動筋骨轉移話題,“你們醫院真大,是海京市最大的醫院了吧?”沈清淺點頭。
兩人往住院部附近的綠植區走去,沈清淺問起上午屠斐和林魅的對話,屠斐笑著搖搖頭,“這位林大小姐啊。”林魅對年輕實習期的屠斐仍是心存一絲懷疑,屠斐確定好所需的信息,“我跟她說了,我會跟上級反映,我服從上級的調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