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刹的太快,小紅帽一個不穩,人就從後座摔倒了前排兩個座位之間,好在她反應夠快,用兩隻手給撐住了。
“開車小心點。”小紅帽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司機大哥顫顫巍巍的轉過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又……又出來了?”司機大哥死活沒敢說出尋死兩個字。
“你認識我?”小紅帽對於司機大哥的映像可沒有司機大哥對她的影響深刻。
司機大哥當即一顫,媽呀,這是坐了多少趟車,才把自己給忘了的。
“沒……沒……不認識。”司機大哥連忙搖頭。
“小心開車啊。”小紅帽也沒在意,只是又叮囑了一句。
“好……好的。”司機大哥哪敢大意,一路膽戰心驚,小心翼翼,愣是把車子開出了輪船的風采,一路無風無浪,無顛無簸的到達了目的地。
“到……到了。”
“到了?”小紅帽轉頭一看窗外,嘿,可不是到了嗎,她當即收了手機,推門就下了車,“還挺快。”
“嗖!!!”
身畔一陣熱風吹過,小紅帽再回頭時隻來得及看見遠去的車尾燈,她非常有責任心的大喊了一句:“我還沒付車錢呢。”
“嗖!嗖!!”
車尾燈化作一道殘影,轉眼就消失不見。
於是第二天微博熱搜又多了一條新聞:持刀絕症女子再次出現。
白雪和小明再次刷著微博哈哈大笑,一邊拍著桌子,一邊看著苦著一張臉的小紅帽說道:“在這麽下去,我看過不了多久,警察叔叔就該找你喝茶了。”
“看在病友的份上,如果需要律師,我可以給你打八折。”巫格好心的建議道。
“謝謝,用不上。”小紅帽鬱悶的咬了一口包子。
如果說上一次是自己故意嚇唬那個司機的話,那麽昨天呢,昨天自己可是什麽都沒做啊??
“八折?你就是打一折,小紅帽也請不起你。”小明說道。
“你這麽窮啊?”巫格以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小紅帽。
所有積蓄都用來交臨終關懷院的費用,只剩下幾千塊花銷的小紅帽同學,一時無法反駁。
窮怎麽了,你一個土豪律師,不還是也和我一樣得絕症,不,得的還比我早。這麽一想的小紅帽頓時心裡平衡了,繼續開開心心的吃早餐。
“你家任務目標昨天又自殺了?”白雪問道。
“嗯。”小紅帽牙疼的說道,“昨天我趕到的時候,他正拿著一把水果刀要割腕,那得多疼啊。”
“上一次是跳樓,這一次是割腕,你家這位狼兄,每次自殺的方法都不一樣啊。”小明也說道。
“自殺的方法不一樣就算了,問題是他自殺的頻率多高啊,一天一次,這是多想不開啊。”小紅帽吐槽道。
“一天一次不算頻繁啊。”小明忽然說道。
“哈?這還不頻繁?”小紅帽不可置信。
三人集體搖頭。
小紅帽震驚了,恐慌了,你們到底經歷了什麽?
“我曾經有一個任務目標,一天自殺了三次,每次都是挑我吃飯的時候。”小明回憶道。
“我也有一個,我前腳剛把她從天台上拉下來,好不容易勸說住了,不到十分鍾,她就又爬上去了。”白雪也有同樣的經歷。
小紅帽轉頭去看唯一沒有說話的巫格,快,就差你的故事了。
巫格眼神飄忽,忽然低頭喝起粥來。
不過他不想說,不代表別人不會爆料,白雪用著一種異常羨慕的語氣說道:“我們當中只有巫格最厲害,愣是把一個和消防官兵對峙了十二個小時的自殺者,直接罵了下來。”
“罵?這也行?”小紅帽不可置信道。
“我們當然不行了,但是巫格大哥就不一樣,人家牛氣起來法官都敢罵。”小明崇拜道。
小紅帽立刻肅然起敬。
“話題說岔了,我們說這麽多的意思就是為了告訴你,自殺的頻率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自殺的方法。”白雪重新把話題帶了回來。
“怎麽說?”小紅帽不解。
“這麽說吧,通常一個人想要自殺,那麽他就會給自己挑一個自殺的方法,比如說跳樓,割腕,上吊,吞安眠藥等等等……”
光聽著,小紅帽都覺得瘮得慌。
“如果第一次自殺不成功,不如跳樓沒摔死,割腕不深,上吊繩子斷了,安眠藥劑量不足……”
女神啊,你不用每一個都舉例子,真的。
“有些人死過一次之後會幡然醒悟不再自殺,當然,這種人不在我們的討論范圍之內。我們要討論的是死意已決的那部分,也就是死了一次還想死的人……”
怎麽聽著好像有哪裡不對?
“這種人通常第二次自殺還是會采取第一次一樣的方法,比如找個更高的樓,更鋒利的刀,更結實的繩子,更多的安眠藥……”
女神,你是有強迫症嗎?非要挨個舉例。
“總之一句話,他們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第二種自殺方法。”白雪總結道。
“精彩!”小明啪啪鼓掌。
巫格也表示讚同的點點頭。
只有小紅帽想吐槽,一句話,你說那麽半天,我都有畫面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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