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被這麽一吼,立刻開始卸妝,那撕胡子的,搓紋身的,揭刀疤的,忙活的好不熱鬧,沒一會兒,五大三粗的黑社會的壯漢瞬間變成了良好市民,蔫頭耷腦的樣子看起來還有點慫萌,慫萌的。
“喲,你們還挺敬業啊。”警察歎為觀止的看著這一幕。
“那是,我們雖然不是什麽大明星,就是個臨時演員,但是乾一行愛一行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曹諾諂媚道。
“閉嘴!”巫格受不了曹諾在那邊瞎掰活浪費時間,瞪了他一眼後轉身對刑警隊長說道,“請問我們可以辦理保釋手續了嗎?”
“還不行。”刑警隊長說道,“你的當事人說他們是受了受害人父母所托,為了某個特別的原因,才聯合一起演的這出戲。但是,我們還無法聯系上輝先生的父母,所以你們的這個說辭我們還不能得到證實,在此之前你的當事人依然有綁架的嫌疑。”
“我這裡有輝朗先生的父母,親筆簽署的授權書。”巫格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
刑警隊長看了一眼授權書,抬頭對狼兄說道:“輝先生,您看一下,這份授權書是真的嗎?”
狼兄這時才收回一直盯著小紅帽的視線,走到刑警隊長面前,拿過那份授權書看了一眼,點頭道:“是我父母的字跡。”
“真的是你父母安排的,你們怎麽可以這樣,這不是浪費警力嗎?”雖然案子變的簡單了,但是刑警隊長對於這種浪費警力的行為表示憤慨。
狼兄沒有說話,他看著授權書上那無比熟悉的簽字,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向對自己愛答不理的父母,為什麽會忽然變的這麽多事起來。先是給自己找了個半吊子的心理醫生,現在又是弄了這麽一出假綁架,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既然是一場誤會,那我們就不立案了,一會辦完手續你們私下自己解決吧。”刑警隊長說道。
狼兄遲疑了片刻,最終沒有反對派出所的決定。
狼兄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承認那個簽名是自己父母的,如果他不承認,這五個臨時演員包括小紅帽都會被刑事拘留。哪怕就是他親生父母親自過來解釋這件事情,只要他堅持追究責任,這幾個人也還是會受到一定的懲罰。
但是最後他沒有這麽做。
狼兄又回身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裡,從進了派出所就沒敢抬頭看自己一眼的女人,心中又氣又悶,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狼兄也確實什麽都沒說,直到辦理完所有的手續,眾人可以離開派出所了,狼兄也是一聲不吭,轉身大步離開了。
“蕭醫生?”保鏢A回身看了一眼小紅帽,他有些不確定,小紅帽還要不要和他們一起離開。
“我……”小紅帽雖然全程沒敢抬頭,但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狼兄身上。她知道狼兄一直在看她,也知道狼兄一定氣死了,但是她就是慫啊,慫的不敢和狼兄對視。
這不是小紅帽預期的結果,她之前已經做好了事情被拆穿後面對狼兄的怒火的準備,甚至還編排了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但是不知道怎麽了,小紅帽忽然就慫了。
小紅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她的腦海裡就是一直不停的重複著狼兄知道真相那一刻,那失望和受傷的眼神。
那眼神讓小紅帽有了一種深深的罪惡感,這股罪惡感讓她不敢輕易面對狼兄。
“去道個歉吧。”巫格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小紅帽身邊。
“巫格?”小紅帽可憐兮兮的望著巫格。
“跟我裝什麽可憐,去給外面那人裝。”巫格嫌棄道,彼岸花這幫人,也就白雪的腦子還聰明點,其余全是草包。
小紅帽也覺得自己應該道歉,但是就是一直無法鼓起勇氣,這個時候被巫格這麽一“鼓勵”,姑且算鼓勵吧。小紅帽當即站起來,追著狼兄就跑出去了。
“狼兄,狼兄。”小紅帽的腿被擦傷了,所以跑動的時候一瘸一拐的。
“先生,蕭醫生追過來了。”保鏢B提醒道。
狼兄自然也聽到了小紅帽的聲音,他停下腳步,但是沒有回身。
“狼兄,對不起。”小紅帽跑到狼兄身後一米的距離。
“這就是你早上跟我說的,要和我玩的遊戲?”狼兄問道。
“是。”小紅帽故作輕松道,“可不就是個遊戲嘛。”
“這個遊戲也是療程的一部分吧。”狼兄分析道,“想要通過模擬死亡的險境,激發我的求生**,對嗎?”
“嗯。”小紅帽覺得狼兄實在是太聰明了,都不用她解釋就都猜到了。
“你是心理醫生,今天這事又是治療方案,你還有我父母的授權,再加上我並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反倒是蕭醫生你被我推了一把,傷了膝蓋。”狼兄輕笑一聲道,“應該是我該跟你道歉才對,你跟我道什麽歉啊。”
“我沒事的,小傷而已。”小紅帽無所謂的說道,“雖然是治療方案,但是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是瞞著你的,所以,我也應該道歉才對。”
“蕭醫生。”狼兄忽然轉過身來,他露出了一個小紅帽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那種仿佛笑的很燦爛卻不達眼底的笑容,“今天大家都累,治療就到此結束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