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見好就收,出了門,拿了醫藥箱往樓下走去。
而就在熊大離開後不久,狼兄把手裡的文件一扔,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煩躁的看向窗外。
血流不止?是昨天被自己推的那一下嗎?
那也是她活該。
狼兄不斷的說服著自己,但是熊二的那句血流不止卻一直不停的在狼兄的腦海裡的盤旋,最終形成一個具體的畫面。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個血流不止了。”狼兄回到座位上,撥通安保部門的電話,“把大堂的監控轉到我電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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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拎著箱子下了樓,小紅帽腳邊的垃圾桶裡已經丟了小半桶的沾血紙巾,熊大發現這出血量不大正常,忍不住問道:“你這出血量不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不用,我的身體就是這樣的,一旦受傷,就比別人難愈合,不過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小紅帽安慰道。
“那我先給你消毒吧。”熊大拿出酒精給小紅帽消毒,然後再噴上了特地從狼兄那裡借來的止血劑。
本來借止血劑只是一個可以順便在狼兄面前提起小紅帽的借口而已,不過現在看來,倒還真虧了這款特效藥了,不然小紅帽的傷口還真的挺難止血的。
“咦,你這什麽藥啊,這麽快就止住血了。”小紅帽驚喜道。
“RG止血劑,從先生那裡拿的特效藥。”
“狼兄?”小紅帽驚喜道,“那他是不是……”
“他沒有反對我拿藥,也沒說要見你。”熊大有些愧疚的說道,“蕭醫生,不好意思啊,我盡力了。”
“沒關系啦,謝謝你幫我。”其實熊大沒有義務幫他的,所以小紅帽很感謝他。
“我不光是幫你,也是在幫先生,我也不希望他回到以前那樣。”熊大說著收拾好醫藥箱說道,“要不你去外面等吧,先生離開公司的時候,我給你發消息。”
“謝謝你啊,不過不用了,我就要在這裡等著,我就不信他不下來了。”小紅帽堅定的說道,“我今天,必須要見到他,要不然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熊大抽了抽嘴角,他發現這位蕭醫生似乎挺喜歡誇大其詞的。
“那我走了。”
“嗯嗯,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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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
等遮擋著小紅帽的熊大一離開,狼兄就看見了小紅帽膝蓋上那兩個觸目驚心的紅點,他蹙了蹙眉,把監控視頻放大,放大到整個屏幕只剩下小紅帽的那雙膝蓋。
“怎麽這麽嚴重,不就輕輕推了一下嗎?”狼兄不解道。
“傷的這麽嚴重還過來,倒是挺敬業的。”狼兄苦笑了一下。
小紅帽可不是敬業嗎?一次一次的阻止他自殺,差點葬身火海了也不放棄他,一個月來變著法的逗他開心。敬業到狼兄都要以為小紅帽是真的在關心他。
也許真心也有一些的吧,只不過更多的是為了治療。
“嘀”
“嘀嘀。”
狼兄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有人給他發微信,狼兄不用打開也知道發微信的那個人是誰。
狼兄打開微信,聊天框裡嘩啦啦的閃出一片文字,並且還在不斷的輸入。
(我看見微信還能發,看來你還沒有把我的微信刪除。)
(狼兄,昨天的事情對不起,你讓我再見你一面吧,我跟你再解釋一下。)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騙你的,我以後一定改。)
(狼兄,你高大英俊帥氣,肯定是一個心胸廣闊的男子,不會和我計較的對不對。)
(狼兄,再給個機會吧。)
(狼兄,你今天不見我,我會死不瞑目的。)
狼兄一條一條的看著,但是一條都沒回。
小紅帽一連發了十幾條過去,結果對方居然一條也不回,小紅帽頓時覺得自己采取的這個懷柔政策不管用了,於是開始改變策略,繼續發消息:(狼兄,我們當初說好的,一個月就一個月,少一天都不行,你今天要是不見我,就是違約。)
小紅帽這一條發過去之後又等了半天,但是狼兄還是一條都沒回。
“難道是在開會,所以沒看手機,還是故意不理我?”小紅帽琢磨了半天也琢磨不明白,最後乾脆決定不去想了,反正今天她就死守在這裡,還不信就見不著了。
於是小紅帽守過了中午飯,守過了下午茶,餓的自己前胸貼後背的也沒能等來狼兄。
“再這麽下去,也不知道我是病死的,還是餓死的,還是被狼兄害死的。”小紅帽有氣無力道。
這時白雪發了一條微信過來:(進展怎麽樣。)
小紅帽回復:(不大好。)
白雪:(要幫忙嗎?)
小紅帽:(不用了,都這個時候了,順其自然吧。)
白雪:(不管結局如何,十二點之前一定要回彼岸花。)
小紅帽:(嗯。)
十二點之前她要回彼岸花,如果活著,就和彼岸花的病友們一起慶祝。如果要死,也不會一個人孤獨的死去。
小紅帽苦笑了一聲,隨手發了一條朋友圈:(忽然發現自己好像灰姑娘,希望十二點之前,能夠見到王子。)
轉眼六點了,寫字樓裡的人開始陸續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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