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變成人不人鬼不鬼也就算了,他好歹是她的丈夫,是她兒子的爹。
為了一個沒有血緣的月鳳翔那算什麽。
“我哪知道會有這麽冷啊。”月簡兮可憐兮兮地回了句,窩進了被窩裡,連頭都不露出來。
這種天氣就該窩在被子裡,餓了就坐起來吃火鍋……那樣的日子才腐敗。
可偏偏她一堆的事,唉,老天爺就沒讓她消停過。
到底晚上是沒有進山,在山腳找了個戶農家住了下來。
男主人知道他們要進蓮花山,苦口婆心地勸他們不要進去,現在冰天雪地的,進去的人都沒有再出來過。
而且就連欽差聽說進去了也沒能出來。
月簡兮一聽連忙問:“老伯,您知道那欽差的事嗎?我們就是要去找他的。”
連渧生在一旁黑臉,這女人有沒有腦子,就不怕這家人不可靠,還把自己行蹤和目的透露給對方。
女人的智商果然著急。
老伯聽了連連搖頭:“這個老夫也不清楚,只是聽張家的小夥子說的,不過他為了逃難早去了京都那邊的方向了,屋子都空在那裡了。”
月簡兮失望地坐回了位子。
抬頭看向連渧生:“聽到了吧,三哥有來蓮花山,也確實進山了,根本不是什麽貪汙了。”
雖然沒有月鳳翔的信息,但是卻可以證明他沒有中途帶著銀子跑了,是確實進了蓮花山。
只有穿過了蓮花山才能到底災情最嚴重的南鑲城。
“那也是辦事不利。”連渧生意簡言賅,卻指出了重點。
月簡兮自然也明白,就像將軍在外,打了敗仗,那就是敗了,哪有什麽理由給你講。
早知道南方賑災這麽危險,她就不該讓三哥來。
當時考慮一則是三哥比較可靠,二則想讓三哥爭個功德,可以再往上爬,那樣她也就有了真正的後盾。
說到底,其實她也不是什麽好鳥,擺脫不了自私自利。
老伯家的房間不多,因為他們的到來,還特意把最好的正房讓給了月簡兮和連渧生。
趁連渧生洗漱的時候,月簡兮出去找了驚晨問:“今天宮裡來急件是什麽事?”
驚晨臉上滑過一絲不自然,呵呵地道:“王妃,這事屬下也不知道,信件只有爺看了。”
月簡兮狐疑地看著他:“你確定你不知道?”
“屬下是真不知道,那信件爺看了就收了起來,不讓屬下看。”
月簡兮就更覺好奇了,驚晨是什麽人?
那是連渧生的心腹,連渧生能把生命交到他手中的人, 他有什麽事還需要瞞著驚晨的。
既是十萬火急的事,那就應該馬上下令處理。
可是驚晨卻沒有收到命令。
月簡兮滿頭霧水地回到房間裡,這個問題一直在撓著他的心。
老伯家倒是收拾得乾淨,可是到底是農戶,沒有住過的連渧生肯定是嫌棄的,但是晚上睡馬車又不成。
所以老伯家的床早就被孤鴻把床單全換上了王府帶來的錦被之類的。
連渧生已經半躺在床上看書了。
月簡兮自從香島回來後,就沒有跟連渧生同床一起睡過了,前幾日是擔心他身子,一般都在床前守著。
後面是不願了。
她皺了皺眉,想去跟萊嘻擠一個床,但是想到那擺在桌上的信件,她又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