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成不成,這是她最後一次為了父母犧牲自己。
她的心理準備才做好,當晚許公子便回來了。
她也是算準了,姓許的去了邊境做戰幾天了,也該回來城裡休整了。
她並沒有出去迎接,而是叫侍女準備了熱水,給自己清洗了一翻。
洗完之後她吩咐侍女:“再準備些熱水備著。”
被姓洗的碰了之後,她一定要好好的洗個乾淨。
侍女應聲退了下去。
許公子回來並沒有來找她,而是在書房交待了一些事情,又在膳房吃了晚飯。
沈諾燕換好自製的內衣,她是按照沙難比基尼做的,只是在胸上還有腰間加了飄逸迷離的紗綢,遮了一些,但是若隱若現。
這種衣裳,在現代的時候,她一直想到沙難邊上去穿,拍照,然後曬朋友圈,得到別人驚豔的目光,然後誇獎她的身材好。
在現代她的身材也是極好的,可是……她沒有時間打扮自己,每天不停地跑兼職,邊讀書邊打工,不想讓養父太累。
想到養父,沈諾燕的心更加堅定了。
這是上天給她一個彌補養父的方法,養父離開了她卻派了這一世的康王康王妃來愛她,從小呵護著長大,沒讓她受過半點委屈。
哪怕她做得再出格,他們也不曾責備半句。
就算真的如姓許的說得那樣,他們這樣做並不是愛,但也讓她過得逍遙自在。
不過就是犧牲自己的肉體,她有什麽好害怕的。
她做了很多的思想鬥爭,姓許的卻一直沒有來。
沈諾燕披了件粉白的披風在肩上,打開窗戶往外看去,走廊的燈火已經全部點燃,在黑暗裡散著昏黃的光芒,半明半暗的竟有種婉約的美。
這樣的古香古色,她也看了十幾年了,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己是個古人。
回到現代,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適應現代那些鋼筋水泥。
回到以前的話,她再也看不到這種景色了吧。
晚風吹拂而過,她剛洗過的發絲被吹散,一縷發絲貼在精致粉嫩的臉頰上。
許公子上了回廊,抬頭看去,便看到一個粉白身影靠在窗欞上,晚風輕拂著她的發絲,空氣中仿佛都飄散著她發絲的清香。
她的身子很瘦弱, 雖然吃得多,卻不怎麽長肉,裹在寬大的粉白披風下面更顯得嬌弱瘦小。
但她的人卻不似她的身子這般嬌柔,她是那麽的堅定強大,認定的事可以一根筋做到底。
有時個他會想,如果她當初不是那麽執著話多好。
該死的執著讓他都抵抗不了。
他曾以為自己可以郎心如鐵,卻在她面前不堪一擊,
許公子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窗前的粉白身影,心裡思索著大師所說的話:“施主需要告知的那個人,她是個怎樣的人?”
“樂觀,開朗,有著一般人沒有的堅韌,雖然從小便被嬌生慣養,卻沒有小姐們那般嬌弱,甚至有時我都懷疑她的這種堅韌是從哪來的,就像是從小受過苦不得不堅強的人。”
“那施主大可直接告訴她,這樣的人她能承受你告知的事,不過是對你恨極罷了,可能會不顧一切報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