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以為他和姐姐是那種……
難怪今晚莫名其妙地要在菜裡面下情毒,是想抓他和姐姐的把柄?
怎麽就想到是他和姐姐!
原來是覺得他和姐姐,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以為他和姐姐有曖昧關系,還天天睡她,所以感覺到他惡心,幾次三番都對他露出厭惡的神色。
雖然掩飾得很好,但他還是發現了。
許公子有些慶幸,又更為惆悵,心裡五味雜陳。
只是以為他和姐姐枉顧倫理就這麽恨他,若知道他和她……
她會不會連她自己都感到惡心,最後傷害自己。
這是他最怕的。
同時他又慶幸,慶幸她還不知道。
許公子緊握了信,月光之門打開,她就要離開是什麽意思。
她要去哪裡?
離開這個世界,永遠離開他?
他該放她走的,也許讓她去另一個世界,重新開始,永遠帶著對他的厭恨才是最好的。
許公子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眼胸口的短刃,伸手將它給拔了出來。
隨從驚訝地抬頭:“公子……”
鮮血濺了職來,許公子掏出手絹將短刃給擦乾淨,邊擦邊道:“拿紙筆來。”
隨從應了是,跳下了馬車。
許公子將短刃一下一下慢慢地擦拭著,這也是因禍得福,留下了燕兒最寶貝的一樣東西。
這短刃是她十歲那年,他送給她的,從此之後她便隨身攜帶,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彼時,他都不曾想過,這把短刃最後會扎入他的胸膛。
但又如何能怪她呢,這是他活該,是他不能控制自己,是他被**征服,做了這麽禽獸的事情。
她罵得沒有一點錯,他惡心,他是惡魔。
可那又如何呢,他就算是下地獄又如何呢,沒有人能讓他不能碰她!
沒人能阻止他們相遇相愛相殺。
然,如今,他知道該結束了,雖然會萬箭穿心,雖然會刻骨銘心,會一輩子心如死灰,但也該結束了。
燕兒那種烈性子,怎麽會允許她自己做這麽肮髒的事情。
他能不顧一切,卻不能將她徹底毀了。
隨從拿來紙筆,許公子寫了一封信,連同沈諾燕的紙條交給了隨從:“寄給的攝政王妃,快馬加鞭。”
“是。公子,您還是先包扎傷口吧,您已經失血過多……”
許公子躺下來:“回營地。”
隨從微愣, 傷成這樣還要回營地,直接扔下三皇妃和三皇子嗎?
這麽著急做什麽。
“明天一仗,隻許勝不可敗。”許公子不容拒絕地道。
隨從明白了,公子想早些拿下北樊。
只是為什麽要這麽著急,他就不清楚了。
許公子他抬眼看著車頂,狹長的眼眸裡掠過一絲落寞,只有這樣,才能早日打開月光之門。
不管攝政王妃能用什麽辦法送她去什麽地方,他相信,她不會害他。
但願她在另一世過著美好燦爛的日子。那麽,從此便不相見了。
沈諾燕一路奔跑,卻沒見有人追來了。
她松了口氣,看來姓許的沒打算追她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改變主意,但那已經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