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渧生正坐書桌邊看著今天下聘的禮單,就見她一身要打獵的妝扮轟到了書桌前。
二話不說跪了下來:“老公,我錯了,我錯的離譜,請求懲罰!”
月簡兮小小一個玉團子跪在那裡,背上背的荊棘都快把她給壓垮了,她低著頭跪著,完全沒勇氣看連渧生的臉。
連渧生盯著她,內心其實是無語的,這丫頭總能鬧出點事來。
下聘也能整成這樣。
連渧生冷著臉不說話,拿過禮單慢慢的看。
空氣裡自己的充斥著一股冷空氣。
月簡兮大氣也不敢出,內心只打鼓,連渧生會不會震怒,會不會一掌把她煽門外去,又或者一拍將她碾成粉碎。
怎麽還沒有動靜,為什麽不開口說話,就算打她也行啊!
月簡兮諾諾的開口:“老公我真的知道是我壞了大事,你今天就是來負荊請罪的,你打我把!”
她說著把心一橫,拉開自己的衣襟,將上衫脫了一半,露出雪白如玉的後背。
雙手地上荊條給連渧生:“請老公打我,原諒我的蠢事,嗚嗚,我自己也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連渧生睨了眼那荊條,每根都有小拇指那麽粗,看來是確實費了心思的。
連渧生伸手接過荊條,月簡兮身子下意識的卷縮在一起。
連渧生看到這一幕是又氣又心疼。
他自認為對月簡兮,最多也就給她打過屁股,怎麽她就這麽認為他會打她呢?
“說吧,誰給你的膽兒拒絕我的下聘?”
連渧生的聲音清清冷冷在頭頂響起,完全聽不出喜怒哀樂。
這種不動聲色最可怕,也最磨練人的心智,月簡兮害怕的打了個寒顫:“其……其實我不知道是你去下聘啊!我以為是那田員外的死人兒子,你今天來下聘,昨晚又沒有跟我說一聲……”
說到這個月簡兮也委屈,一整晚都在一起,你提前給我說一聲會死啊。
“我昨天說過讓你今天不要出去。”
連渧生用指腹揉了揉額頭,這是什麽事?
以為不是他下的聘,所以就這樣把他的聘禮打發回來了。
還有比這更蠢的事嗎。
“到底誰來下聘,你就不會問一句?”
月簡兮委屈地抿了抿嘴:“那人說跟我說好了的,我就以為是那王媒婆……昨天為了敷衍她,我是跟她說過客套話……”
“所以當時你壓根就沒想過是我去下聘?”
月簡兮心虛地點了點頭,她是真沒想過,誰能想到連渧生會突然來下聘啊。
不是還有皇上那兒都沒有搞定嘛。
連渧生冷嗤:“看來你心裡完全沒有我。”
月簡兮啊一聲抬起頭:“怎麽可能,正因為心裡有老公,才會鬧出這烏龍啊,我可是連對方是誰都沒問就拒絕了。”
連渧生無語,她的蠢行為還能這麽解釋!
“你給我去把身子換回來,你這樣我沒心情聽你說話。”
連渧生將荊條扔給她,低頭不再理她。
月簡兮沒臉沒皮的笑:“好的,老公,我馬上去。”
連渧生看著她的背影,真的感覺有些無奈,這小妮子臉皮是真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