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就是說你身子的問題。”雪蟲內心裡糾結了一下,到底不敢說出來。
月簡兮昏迷的這幾天,雪蟲都是連渧生喂金子的,所以他一邊喂食就一邊警告她,不許把月簡兮身子的具體情況告訴她。
免得月簡兮胡思亂想。
雪蟲自然是向著主人沒有答應。
然後就受到了連渧生的威脅,嗚嗚,她膽子跟她主人一樣小啦,她還是軟體動物呢,軟骨頭一個,所以只能對不起主人了。
“就說我身子何必躲著我?”月簡兮狐疑地問。
雪蟲搖了搖頭,不說了不說了,再說她要露餡了。
她趕緊鑽回了月簡兮的虎口。
月簡兮挑了挑眉,還是去偷聽一下放心。
她再度貼到了窗戶上,可聽到的只有聲音,沒有話語,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著什麽。
當她還想把窗戶推開一點縫聽唇語的時候,窗戶吱拉一聲被人打開了,連渧生黑著臉站在外面瞪著她:“偷聽?”
月簡兮呵呵:“正準備打開窗戶透透氣。”
連渧生勾了勾唇:“偷聽還不承認,別以為受了傷,我就不打你。”
月簡兮噘了噘嘴,挑著裙擺回了榻上,低頭就看見自己胳膊上猙獰的傷疤,心裡又鬱悶起來,難道真要頂著這個醜樣子過一輩子嗎?
連渧生走了進來,坐在她的身邊:“放心,這傷疤能好,只要按時擦藥,可以新生。”
月簡兮皺了皺眉:“你自己身上的傷疤都沒好。”
“那是我不想好。”連渧生拿來披肩蓋住她的雙肩。
月簡兮握緊了雙拳:“嗯!我不能光靠別人。”
她腦子裡那麽多藥方,難道就想不出來一個可以讓肌膚煥然的藥方嗎!
連渧生將她抱了起來:“傷口才剛好,不能用力過猛,也不能劇烈運動,所以還是躺在床上最安全。”
月簡兮打了個哈欠:“那讓我去外面花架下睡著吧,既然是躺著,換個環境躺唄,要不然太無聊了。”
連渧生再次驚訝於她的乖巧,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吵著鬧著要出去玩。
心裡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月簡兮是他最適合的妻子。
連渧生吩咐人去紫藤花架下擺上了美人榻, 將她抱了過去。
時已入秋,但秋老虎還是很猛,陽光依然很烈,太陽光曬得人眼疼。
連渧生讓人擺來了冰塊擺在花架下,自己坐在榻邊給她用蒲扇煽著風。
月簡兮吃了藥,身子本就易睡,又是最容易犯困的正午,她躺上沒兩下就睡著了。
睡著的時候,小手還抓著連渧生的衣角沒有松手。
連渧生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睡吧。”
祝天容找過來便看到了這一幕,呵呵地笑了起來:“嘖嘖嘖,這線條溫柔,柔情似水得能淹死人的人是我認識的那個宣王世子嗎?”
連渧生淡定地給月簡兮繼續煽著風,放低了聲音問:“你來做什麽?”
“大事。”祝天容臉色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