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渧生下了床,披了外袍坐在榻上喝著酒。
“驚晨,叫人進來。”
一排侍女魚貫而入,連渧生吩咐了一聲:“給她清洗乾淨。”
“是,攝政王。”
月簡兮被一群人抬著出去了,屋裡恢復了寧靜。
空氣中還充斥著曖昧的氣息。
連渧生自嘲地笑了笑,他現在可以要求月簡兮任何事。
可他最想要的事,卻是要求不得的。
月簡兮能把他推給別的女人,可見她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月簡兮。
以前,她可是連小妾進門都不讓的。
一年多的時間,這段空白,如何才能填滿。
婚姻可以用一紙書休了,但是心呢?
連渧生喝了不少酒。
月簡兮被清洗完抬進來的時候,屋裡已經布滿了酒氣。
連渧生面色微紅,在昏暗的燭光照耀下,越顯得有些落寞。
月簡兮在清洗的時候已經醒了,看到連渧生這樣,心就疼了起來了。
如果他真的也是愛她的,那麽現在他們倆人這樣互相傷害到底是為了什麽?
月簡兮拖著酸楚的身子走到他面前,抱住了他:“老公,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傷心了好不好。”
連渧生沉默著喝了一杯酒,冷淡地道:“誰傷心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不傷心,你怎麽會生氣,你就是傷心了。”
月簡兮抱著她,身子往他身上蹭。
“你是嫌剛剛做得還不夠?”
連渧生推開她,本沒用什麽力,但月簡兮現在真的是全身都是軟的,被他這一推,直接摔下了榻,跌倒在地。
月簡兮瞬間就放聲大哭起來,整個人都拍在地上,綣縮成一團。
柔弱的身子那樣窩在地上,讓人看著都覺得可憐。
連渧生眉頭微皺:“還不起來,哭什麽。”
月簡兮不說話,雙手鋪在地上,臉枕在上面,悶悶地嗚噎著。
連渧生心煩意亂,放下酒杯蹲了下來拉她:“起來,這麽冷的天,你不嫌冰人?”
因為是初冬,屋子裡並沒有燒地火龍,地板上冰涼得很。
連渧生抓著她的手,感覺一片冰涼,眉頭更加緊皺。
月簡兮卻是趴在地上不起來,遮著臉不看他。
“你打我,你動手打我……”月簡兮哭得極其傷心。
“胡說什麽,我就推了一下,誰知道你會摔倒,快起來。”
連渧生是真怕她在地上著涼, 本來身子就不好。
“你不喜歡我了,你推我……”
連渧生滿頭黑線:“月簡兮,再不起來就不管你了。”
真是得寸進尺。
月簡兮泣不成聲,趴在地上不起來。
連渧生站了起,冷臉道:“那你就趴著,身子壞了,受疼的是你自己。”
他說著,便拂袖而去。
月簡兮嗚嗚地哭著,她是真傷心,也有些無助。
連渧生這次好像生氣得很嚴重,撒嬌耍賴苦肉計都不管用了。
該怎麽辦。
這一次會不會真的不愛她了?
月簡兮後悔啊,悔自己走了一條最傷感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