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渧生甩開她的手,站了起來,拂袖而去。
為什麽總覺得養了隻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只要發生什麽事,她總是先偏向別人,他難道就不值得她永遠放在第一位嗎?
連渧生是真的生氣了,對他來說,月簡兮是他的全部,無論發生任何事,他都會把月簡兮看得最重。
可是月簡兮很明顯不是。
她太博愛了,雖然對他也確實不錯,可是她卻要愛更多的人,並不是全心全意把整顆心都放在他的身上。
不管是香島的人,君冥夜還是月鳳翔,又或者沈諾燕,她個個都要操心。
如今因為兒子,更是把他拋到了一邊。
他又不是說不讓她去找綠水晶,不過是讓她給點時間,讓他安排好朝廷的事,他跟她一起去。
他不想跟她分開的心情,她怎麽能不理解,怎麽可以!
連渧生關了門悶在書房裡,誰也不見。
月簡兮給兒子喂好奶,打算去好好跟他商量商量,卻發現門被反柵了,不禁皺眉:“真生這麽大的氣?”
她又不是出去玩,是去給兒子找救命的藥,肯定是宜早不宜遲。
怎麽這都能生氣。
她又何嘗願意大過年的跑出去,還不能窩在親親老公溫暖的懷裡,過著愜意的日子。
可是總不能為了自己安逸享受,把兒子這麽致命的病扔到一邊吧。
月簡兮想著等他氣消了一點,再來跟他好好談談。
結果直到吃晚飯,連渧生也沒有出來。
月簡兮讓孤鴻強行把門給踹開,裡面傳來一股濃烈的酒味,進去一看,連渧生已經醉倒在榻上。
嚇得她趕緊撲了過去:“老公……你怎麽這麽想不開啊……這事都能值得你醉成這樣!”
連渧生皺了皺眉,抬手將她給甩開,翻身又睡。
月簡兮爬到榻上,嗅到他滿身的酒氣,兩腮微紅的醉態還真是挺誘惑人的啊。
這妖孽。
屋裡燒了地火龍,他又喝了不少酒,一摸他的衣襟,裡面都出汗了,再這樣下去,非得著涼。
月簡兮趕緊給他將外衣給脫了。
連渧生下意識的抬手,轉而好像又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反而將她給抱進了懷裡:“媳婦……你怎麽一點也不聽話。 ”
月簡兮推了推他:“別鬧,趕緊把衣裳給換了,要著涼的。”
連渧生抱著她不撒手:“媳婦,我只有你了……你為什麽不能只有我。”
連渧生聲音很小,又是囈語般的,月簡兮聽得不清楚,隻好把耳朵湊了過去。
都說酒後吐真言,她倒要聽聽高冷悶騷的老公有什麽秘密。
“喂,老公,你那秘密庫房的鑰匙放在哪裡了?”月簡兮捏了捏他勾挺如雕刻般的鼻子,壞心眼地問。
“鑰匙在媳婦的衣櫃裡。”
月簡兮瞪大了眼,這真是酒後吐真言嗎。
連庫房鑰匙在哪裡都說了?
那個裡面可是放著掌管軍事,兵隊還有鬼域的一切經濟,帳目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