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香島這樣子,只怕要再與外界保持獨立是不可能的。
只能上來打招呼:“歡迎歡迎,香島已經是幾百年沒來過貴賓了,有失遠迎。”
許公子堆起笑容,如沐春風般地道:“真是抱歉打擾香島的清靜了,實在是郡主身子抱恙,必須尋求攝政王妃的醫治……”
君凌弘內心冷笑,這位可比連渧生那個直的難對付多了。
不知道腸子在肚子裡打了多少道彎的。
“兮兒如今不在府裡,如果你信得過,可以讓殷家人來看看,他們是兮兒的外家,兮兒的醫術也是傳承他們的。”
君凌弘想,你不是來就醫嗎,那就先幫你把人醫好。
說實在話,他可不認為這人只是來就醫這麽簡單。
許公子勾起薄唇笑了笑:“您真是太客氣了,還請體諒體諒,郡主與攝政王妃是好友,又是一女子,不太喜歡別的人給她醫治,要不然許某也不用這麽遠趕來了。”
“既是如此,那就先在府裡好生歇著,兮兒何時回來,我們也實在沒有一個準確的定數……”
君凌弘還能說什麽,人家郡主高貴,不能讓外人看,就只找月簡兮。
怎麽說也是月簡兮的好友,許公子又與連渧生相識,更是受到了邀請來的。
月簡兮現在可是君家的家主,總不可能不讓他們在府裡住。
再怎麽懷疑他們的企圖,君凌弘也隻得把他們給留下。
“這個不急,我希望能先看看攝政王。”許公子抱著沈諾燕站了起來。
沈諾燕在他懷裡輕咳了兩聲,微微張開了極重的眼皮,虛弱地問:“月簡兮……會不會有什麽事……”
一大島的人都對連渧生的傷束手無策,讓月簡兮一個人單獨去找什麽辦法,她能承受得了嗎。
她知道月簡兮與連渧生的感情,可以說月簡兮把連渧生看得比自己都重要,現在連渧生變成這樣,她心裡一定很傷心很難受。
可偏生,她現在也是這副快死的模樣,連安慰她估計都做不到。
“不會有事。”許公子肯定地回了她一句:“不要擔心, 安心休息。”
沈諾燕閉上眼,許公子抱著她出了門。
君凌弘朝君冥夜使了個眼色,君冥夜便跟上去。
驚晨在前面帶著路,君冥夜跟上來,他也不好說什麽,畢竟,這位是王妃的爹,別人他還能冷言說兩句,王妃的爹卻是說不得的。
誰都知道,王妃最護犢子。
房間裡,連渧生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一般,只是嘴角沒有血色,已經烏紅一片,那張俊美驚豔的臉卻依然妖孽無比,受傷沒有減少他的美感,反而多了一份絕美的病容。
這人只怕是死了也是世上最美的一具屍體。
“他一直就這樣?沒有其他問題?”許公子抱著沈諾燕站在床邊仔細地打量了兩眼,實在是看不出來他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從受傷以來便是這樣,除了嘴唇一直不斷地變黑,其他沒有問題,灌下去的藥和食物也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