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說趙冰冰會走人,但是錢鈺會留下。
沈雲芳明白的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結果她很滿意。剛剛樓上哭鬧的聲音,估計就是趙冰冰不想回家跟錢鈺作鬧呢。
確實,樓上這個時候還沒有消停。
趙冰冰大哭過後,很是不甘心,憑啥剛剛還表揚了自己,回頭就把自己開除了啊,怎能乾這麽兩面三刀的事呢。別人怕她沈雲芳,她趙冰冰可是不怕,她還非要去當面問問她憑啥。
於是她一抹臉上的鼻涕眼淚,站起身就往外跑。
錢鈺一看不好,趕緊的往外一竄就把人給拽了回來,“你幹啥去?”
“我去找沈雲芳去,我到是要問問她,憑啥別人家的媳婦都能來乾活,就飛要開除我,我怎地了,我不就說了幾句實話了嗎,這還不行怎地。”趙冰冰瞪著一雙仇恨的眼睛喊道。
錢鈺真的是頭疼啊,這媳婦說啥都聽不懂,就按她自己想的來,原來也沒發現溝通這麽費勁啊。
“你給我消停點行不行,我跟你說過了,不是嫂子要開除你,是我讓你回家去的。”
“你不用騙我,咱倆在這乾的好好的,你讓我回家幹啥。”趙冰冰不信。還要掙開他的手往外走。
“你給我消停點吧,行不行,非要讓我也跟你辭職回家種地去才滿意是不。”錢鈺受不了的大喊道。
“你還說你乾的好好的,你怎那麽好意思說呢。當初你剛來的時候,我是不是讓你管住自己那張嘴,別啥都往外嘚嘚,別到處去給我得罪人。你就給我消停的好好乾活就行,咱們倆多掙兩年前,回家把房子翻蓋了,給孩子們能交上學費多好。可是你呢,基本上跟周圍這些嫂子弟妹的都打了一遍了,我跟在你屁股後面賠了多少不是,跟著你丟了多少臉面,啊?”
“那又不是我的錯,怎都怪我呢。”趙冰冰不滿的喊道。
“不怪你怪誰,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是別人逼著你去跟人說的是吧,不都是你沒個眉眼高低的,專在人面前戳人痛處,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就是不聽。”
“再說,和一個兩個人打起來可能是雙方都有問題,但是你跟所有人都打了一遍了,你還能說別人都有問題,就你自己沒問題。”
“行了,啥也別說了,你要是還想讓我留著臉面在這掙點錢,你就消停的收拾東西,明天就趕緊的給我回家看孩子去。”
夫妻二人都扭頭不看對方,但是臉上都是一臉的氣憤。
看媳婦不鬧了,錢鈺這才整了整衣襟往外走。
“你幹什麽去?”正生氣的趙冰冰看男人要走,也不顧的生氣了,趕緊的問道。
“幹什麽去?給你擦屁股去。”說完,人就走了。
“哼,我人都要走了,還擦什麽擦。啊,氣死人了。”趙冰冰自己在屋裡發起瘋來。
再說沈雲芳,在辦公室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呢。就看到門口的錢鈺了。
“錢鈺,有事啊?”沈雲芳打招呼的語氣還是一如從前。
錢鈺聽了松了口氣,就怕嫂子生氣。
“嫂子,我是來給你道歉的,都是我沒管教好,嫂子對不起。”錢鈺說的很真誠。
沈雲芳也感受到了,就衝著他這好氣度,好性情,所以也想跟他說幾句真心話,“錢鈺啊,你不用跟我道歉,嫂子也沒生你的氣。我是什麽樣的人,咱們相處大半年了你也應該了解,我絕對不是那些沒事找事的人。”
“你是什麽樣的人品,嫂子也是看在心裡的。所以我還是忍不住想說你兩句,兩口子在一起生活,不是關起門來光會生孩子就行,你作為一家之主,你有責任把握好這個家的發展方向。我不說別的,就你媳婦這個性子,和這張不討喜的嘴,如果剛結婚的時候,你就用點心好好教育,好好扳扳,肯定不能像現在這樣。你作為丈夫,不能光自己過舒坦了,然後剩下的都當看不見,來個眼不見為淨,那你家還跟不跟別人家相處了,還跟不跟親戚走動了,你家孩子長大之後,誰家有好姑娘能嫁到你們家。”
“娶妻娶閑,妻不閑則夫之禍,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沈雲芳說完就留下一臉沉思的錢鈺回家了。
只是她不知道,因為她這番話,後續的事情就沒按照原定的劇本來。
第二天沈雲芳來時候,張春旺就來跟她說,錢鈺不準備把他媳婦送老家去了,他說他要聽嫂子的,親自管教自己媳婦,一定要把媳婦給扳過來。
沈雲芳聽的無語了,是她說的有問題還是這人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啊,她根本就沒那意思好嗎,還打著她的旗號,這讓她怎開口攆人啊。
憋憋屈屈的回家把這事跟李紅軍說了,結果引起李紅軍的大笑,笑話她這個當老師的,好不容易想真心教育人家幾句,還把人教歪了,這老師當的,也沒誰了。
進入十二月份後,Z省開始下雪,氣溫已經下降到了零下七八度左右,而外出蹲市場的幾波人也都不在去市裡了,都回歸到了蔬菜大棚那裡,忙活起來,做最後的努力,因為馬上蔬菜就要下來了。
而經過這一個月的零售和團購,農場裡大半年來的農副產品已經賣出去七七八八了。
豆油就不用說了,要不是她提前就給每個職工分了五斤,估計自己的員工都看不到豆油的影子。
留的一些大豆,除了沈雲芳拿走了一部分說是留種的,剩下的也都賣出去了。還有大碴子和苞米面,每個職工一樣分一百斤,剩下的也都賣光了。
現在倉庫裡剩下的就是幾千斤的秋菜,榨豆油剩下的幾萬斤豆渣,磨玉米篩下來皮子。
上凍之後,農場裡沒有完成的工程也都被迫停了,張斌帶著他的施工隊從農村撤出去,臨走了的時候,以優惠價把倉庫裡剩下的幾千斤秋菜都買走了,也不知道他一個農村人,買這些秋菜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