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通過以後,她就開始煩徐冽,讓他“康忙康忙一起來”。
徐冽因為耳朵的傷跟林闌請了假,說明天再去上課,陪蘇好在教室留了個堂,強行被注入中二血液,被迫拿出紙筆。
蘇好趴在他旁邊監督他寫,一邊看他下筆,一邊一字字念他寫的內容:“轉學來的第一天,班上的蘇好同學不願意跟我做同桌,建議我坐到講台邊,但杜老師不同意,認為這樣有害頸椎健康,仍然安排我坐在蘇好同學隔壁。現在,蘇好同學已經成為了我的女……朋友……?”
“這樣不太好吧?”蘇好掩著嘴小聲跟徐冽說。
“靠!”一旁的謝一舟也爆了句粗口,“豈止是不太好,簡直是太不好!冽哥你這是在挽留老班還是在秀恩愛?”
徐冽緩緩側頭,看了眼旁邊的念稿人,拿筆在草稿紙上劃了兩道,讓她看清楚。
蘇好定睛去看:“哦,不是女朋友,是好朋友,”她轉過頭,對謝一舟呵呵一笑,“我漏看了一個‘子’字。”
*
當晚,請願書出乎意料地取得了二十七位同學的親筆簽名,另外還有十位左右同學晚上出不來,說明天找班長補簽。
散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徐冽打了個車送蘇好到春庭灣。
因為分別地點就在家附近,蘇好也沒敢跟他牽牽小手,和他揮了揮手就賊兮兮地溜進了家門。
臨睡前,蘇好得到一個“噩耗”,舅媽說曹姨這兩天請假回了老家,周末得靠她管鄒愷的早午餐,還說聽曹姨講,她之前在學習便當做法,頗有成效,既然如此就別點不健康的外賣,自己動手做飯吃,食材冰箱都有。
蘇好帶著這個讓她不願醒來的“噩耗”躺上了床,生無可戀地設定了明早七點半的鬧鍾。
但可能是因為這一天過得像坐過山車,精神消耗過度,也或者是因為潛意識裡實在不想給鄒愷做早飯,第二天清早,蘇好在鬧鈴響起的那一瞬間完全忘了林闌交給她的重擔,痛苦地秒掐了鬧鍾,坦然地給自己的身體翻了個面,在床上“一睡不起”。
等到她重新自然醒,時間已經接近九點。
蘇好把自己從床上發射起來,動動耳朵,發現四下的安靜程度簡直像又一個河姆渡文明奇跡。
鄒愷居然沒有奪命連環敲她的門。
這不可能。鄒愷怎麽可能讓自己餓肚子。
她寧願相信南方的五月會飛雪,也不相信鄒愷會當田螺姑娘下廚做早飯。
這小子該不會偷溜出去玩了吧?
蘇好拉開房門,看了眼隔壁空無一人的房間,往樓下喊:“鄒愷你死哪去了!”
“我才沒有死!等你給我做早飯我才真的要餓死了!”鄒愷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上來。
蘇好一愣,趿著拖鞋下樓去,到了樓梯口,看見鄒愷坐在餐桌邊,正用叉子叉起一片煎培根,手邊的盤子裡還有快吃完的歐姆蛋。
她一手扶著樓梯扶手,一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我這是還在夢裡?”
鄒愷津津有味地嚼著培根:“是的,姐你這麽能睡還是繼續做夢去吧,反正我有我哥了。”
蘇好似有所覺地朝廚房望去。
徐冽洗乾淨手,走出廚房,看著她問:“吃什麽?”
原來田螺姑娘在這裡。
蘇好看了眼徐冽捋到手肘的襯衫袖子,指指餐桌上的早餐:“你做的啊?”
徐冽點點頭。
“姐,你瞅瞅這歐姆蛋,這嫩的,這滑的,這軟的,這香的,你做的跟這一比,那就是垃圾食品。”鄒愷刁鑽地品鑒道,“不,說你那是垃圾食品,垃圾食品都委屈。”
蘇好走上前擰過他耳朵:“吃了人家一盤歐姆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啊?”
“我姓什麽那也不跟你姓啊!”鄒愷揮著手隔空去扒徐冽的胳膊,“哥,哥救我!”
結果當然是扒不到。
徐冽平靜地看著兩人打架,邊問蘇好:“吃蛋還是吐司?”
蘇好的嘴巴想嘗徐冽的歐姆蛋,心卻被鄒愷的侮辱傷到,咬牙說:“吐司!我才不愛吃什麽歐姆蛋!”
徐冽挑了下眉,轉身走回廚房,提醒她:“那你先去洗漱,把衣服穿好。”
蘇好眨眨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吊帶裙,一把環抱住胸,匆匆上了樓。
等她刷完牙洗完臉,換好家居服再下樓的時候,徐冽已經給小鬼頭上起奧數課。
而客廳的餐桌上擺的並不是吐司,是一盤熱騰騰的,金黃的歐姆蛋。
“……”心裡的聲音被聽到了。
*
蘇好光速空盤了徐冽的歐姆蛋,遺憾地發現,她這輩子可能抓不住他的胃,只能被他抓住胃了。
把一堆髒餐盤丟進洗碗機以後,蘇好去閣樓畫了會兒畫,臨近午飯時間,她重新下樓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對著一堆食材發呆。
徐冽的微信消息打斷了她茫然的思緒。
昨晚蘇好已經把他的微信好友加了回來,不過沒改備注。因為她發現徐冽本身的微信名好像就有一種特殊的禁忌感。
X:「中午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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