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我明天好早的課,住這兒豈不是得起更早?”蘇好一副埋怨的表情。
徐冽本來也就是逗逗她,看她滿嘴借口,就是不認慫的樣子,笑著捏捏她的耳垂:“行,一會兒送你回去,不過記得保護一下男朋友在外的風評。”
“……”
*
徐冽可真是給她出了個難題。
但這個難題確實不僅關乎徐冽的顏面,還關乎她的顏面。
她該怎樣跟室友解釋,一年不見的男朋友遠道而來的第一晚,他們竟然沒有一起睡覺——這種在美國堪稱不可思議的事情?
被徐冽送到學校宿舍樓底,蘇好邁著沉重的腳步上了樓,用鑰匙打開門以後,腦袋往裡一探,迎面而來一陣嘲諷:“哈哈哈哈哈!我就說蘇好這個慫逼今晚肯定會回來!祝青,給錢給錢!十美金!”
“……”
祝青就是她的第二個室友,平常一向十分高冷。蘇好沒想到,這倆人居然能為她歸不歸宿打這麽無聊的賭。
祝青趴在床上歎了口氣,用手機給徐雨諾轉帳,順便給了蘇好一個失望的眼神。
“回來睡怎麽了,看不起誰呢?我這叫高效,該辦的事早都辦完了。”蘇好利落地闔上門。
“是嗎?來我瞅瞅。”徐雨諾走上前去,扯開她T恤的衣襟。
蘇好“草”了一聲。
徐雨諾又哈哈大笑:“連個草莓都沒種,唬誰呢你!”
“……”好歹在美國生活了一年,理論知識有所豐富,蘇好當然明白種草莓是什麽意思,而且還在女同學身上親眼見證過草莓印。
她被徐雨諾氣噎,一屁股坐到床上,劈裡啪啦給徐冽發消息:「氣死我了!連個草莓都沒種還要我保護你風評!活該你被懷疑不行!」
徐冽暫時沒回,蘇好估計他還沒到公寓,獨自翻看微信裡積攢的消息和朋友圈的回復消氣。
她給宮保雞丁和油爆蝦特寫照的配文是三個字:回來了。
一語雙關,一是說她回來了,二是說徐冽回來了。
但大家當然只看得懂第一種意思,所以都在底下慶祝她回歸微信,一眼望去,全是南中那些小弟小妹發的彩虹屁“禮炮”,恭喜她考上加德裡,約她什麽時候有空聚聚。
私聊消息也湧了進來,陳星風、苗妙、文銘、李貌、郭照、尤歡歡、謝一舟……
蘇好回消息回得手忙腳亂,也忘了剛才一時衝動跟徐冽說了什麽誑語,直到很久以後才注意到置頂消息框有了新回復。
X:「我的錯,別生氣,明天給你種。」
蘇好:“……”
*
後悔,就是非常後悔,在這種每天都能見面的日子裡說了挑戰人家成年男性尊嚴的話。
蘇好也不能說“算了,我自己去拔個罐吧”,用了洗澡遁,沒有理會徐冽。
幸好第二天蘇好是滿課,徐冽也要去學校繼續處理各種手續,兩人幾點能見上面還是個未知數。
蘇好沒什麽AC數地過了一整天,等到傍晚最後一節油畫課前,收到徐冽的消息,見他準備過來接她,才又記起這個種草莓的約定。
不是,這種事到底為什麽要提前約定?搞得人這麽緊張。
她在去公共畫室的路上捏著手機,眉頭都擰成一個結。
徐雨諾瞅了眼她的手機屏幕:“男朋友來接你還這麽愁眉苦臉,感情不和啊?”
蘇好“呸”一聲:“你懂什麽?我這是在愁我男朋友太強。”
“什麽強,做愛強?”徐雨諾眨眨眼,“強到一個草莓也沒留下。”
“不留痕跡,文明做愛懂嗎!”蘇好衝口而出,說完才發覺這倆字好燙嘴,舌頭都麻了一下。
兩人吵吵嚷嚷走向公共畫室,靠近教室之前閉上了嘴。
蘇好雖然從前是個學渣,但到了專業領域,對於專業課還是比較有敬畏心的,不會嬉皮笑臉。
只是今天公共畫室裡意外地吵鬧,走進去的時候,蘇好都懷疑自己到了搖滾場。
她逮了個同學問這是怎麽了,才得知大家在預謀一場惡作劇。
下禮拜夏校班就結課了,這群夏校生並不都是加德裡的學生,更多是來自世界各地,來提前體驗大學生活,考慮將來主修專業的高中生。
這些高中生希望在離開加德裡之前給這裡的老師留下一點“紀念”。
夏校班的油畫課分兩個老師上,除了邊燃外還有另一位美國老師安德魯。
下禮拜最後一節課輪到邊燃,所以這倒數第二節 相當於安德魯最後一堂課。
蘇好和徐雨諾作為本土學生,往後還要與這些老師打很長時間的交道,所以並沒有接到參與惡作劇的邀請。
兩人弄清楚狀況以後,回到座位準備看好戲,等著瞧這群腦洞天馬行空的藝術生給安德魯整什麽么蛾子。
有個德國學生跑來通報消息,說安德魯來了。
大家當即噤聲,像往常一樣安靜地坐在各自的畫架前,等安德魯從前門進入教室,起身與他問好。
蘇好和徐雨諾坐在靠近後門的地方,起身時,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見是邊燃從後門走了進來。
安德魯年紀長,教學資歷高過邊燃。邊燃時常來旁聽他的課,像學生一樣坐在教室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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