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比試持續五天,賀靈、君衍之和文荊的銳氣如竹子般節節攀升,勢不可擋!
賀靈將《四冥風》精進一層,狂烈旋風像刀刃一般席捲擂台,無情不留餘地,所到之處一片狼藉,如同他不耐煩的性格一樣,恨不得立刻結束戰鬥。
他勝七場,敗三場,得二十九塊小石子,進入第二輪。
君衍之的《枯木劍法》只練到第一層,穿刺威力卻叫人難以抵擋,足以把築基初期的弟子一併掃清。奇怪的是,劍法的殺傷力雖大,卻總能在最後及時收手,點到為止。這與《枯木劍法》劍出必傷人的宗旨背道而馳。
劍品如人品,雖劍法高超,卻謙和容讓,讓觀者如沐春風。這比原本的《枯木劍法》更得人心,再配上他出塵的姿容風度,令人賞心悅目。
他勝六場,敗四場,得二十二塊小石子,進入第二輪。
如果說賀靈的賽事像歐美的年度災難片,君衍之的賽事像唯美的徐克電影,那麼文荊的賽事便像一部搞笑片了。
在這部搞笑片裡,男主角只懂得一招,便是揮劍。
清虛弟子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除了一招光刺術,這弟子竟然一無是處,即使最簡單的火彈術也沒用過。別人無論用什麼招數,文荊也只會用劍氣擋回去,否則便抱著腦袋在擂台上四處逃竄,讓人忍俊不禁。
而他揮劍所產生的劍氣,若不是有結界阻擋,真有小龍衝天之勢,豪情萬丈,叫人看了還想看,心頭又酸又爽。
事實證明,搞笑片的票房收入是最高的,於是看文荊比試的,倒佔了劍宗大半。眾弟子一邊笑、一邊起鬨、一邊與文荊稱兄道弟。
第五日會試結束,他勝十場,沒有落敗,得四十二塊小石子,進入第二輪。
文荊出關後一直沒有見到段軒,他本來也沒在意,沒想到這一日傍晚他練劍時,段軒不請自來,飄然而至。
「青松指路。」段軒落在空地上,簡短地說出劍式的名稱。
大龜蹲在地上,呆頭呆腦地望著。
段軒教文荊這一招已有大半年的時間,自那時起還未曾見面。文荊知道他要查他練劍的結果,心中雖忐忑,卻不得已使出一招「青松指路」,動作中規中矩,並無大錯,劍氣卻有不足。
氣氛立刻降至冰點。段軒望著文荊不語,周圍空氣陰冷,帶著寒氣的風打旋而過。
「你練了大半年,就練成這樣?」段軒聲音低沉嚴厲,字如同飛刀一樣迸出來,「分心了?」
「沒、沒分心!」文荊慌忙朗聲澄清,「我笨!」
段軒氣結:「笨還有理,好意思大言不慚?你根本就不笨,我看你是分心了!」
「沒分心……」文荊垂頭喪氣。
事與願違,就在這個時候,君衍之從空中飄來,端著一盤酒菜,溢滿酒香,似要與人共飲。他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段軒的神色卻也明白了幾分,可惜他已被段軒看到,只好落下來道:「師父。」
段軒望一眼君衍之,向文荊冷哼一聲:「沒分心?」
文荊不知該說什麼,現在有口難辯,說什麼都錯。
段軒冷冷地說:「劍法小成之前,你們二人不許見面。」又面向君衍之道:「我對你信得過,但你師弟年輕,難以專心,近期不要來打攪他。」
君衍之低頭咬唇,卻不得不說:「是。」
他本打算今夜與文荊喝酒敘舊,熱酒一入肚子,自然容易出事,明早委屈著讓他負責就好了,實在不行哭幾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又出意外……
現在該如何是好?
這一夜,大龜安安靜靜地蹲在身邊,文荊摸著龜殼剛要入睡,窗口卻傳來熟悉的悉索聲。他心中一喜打開窗,只見巨大的蟒蛇在窗外探頭,悄悄吐著信子,似乎有點害羞地扭了扭蛇身。
文荊不禁垂頭。這麼個撒嬌小公舉模樣,再配上個凶殘的蛇腦袋,實在有些詭異……可是這巨蟒本就是他的心頭肉,再怎麼撒嬌也是應該的,別人不喜歡,自己還不喜歡嗎?
更何況,這蛇小性得很,容不得別人說它一句不好,否則就要使性子找麻煩。文荊一句話也不敢亂說,哄道:「你總算來了,我可想你了。」
巨蟒又害羞地扭了扭,自窗戶中爬進來,「絲絲」吐著信子,一圈一圈地把文荊纏住。
離別一年,果然思唸得很……
文荊緊緊抱了它一會兒,輕聲嘆道:「我最親近的還是你啊。」他又摸了摸床頭,卻見大龜正在拚命往門外爬,不解道:「大龜總是跑……」
話未說完,蛇信子舔過他的臉頰,帶來一絲說不出的睡意。文荊的頭腦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什麼細滑的東西鑽入口中,卻抬不起眼睛……
這絲古怪的睡意,略略有些熟悉……
文荊垂下頭,陷入黑暗混沌之中,身體也不聽使喚地軟下來。
「砰」「砰」幾聲,門窗被關得死緊,房間裡一片黑暗。
蟒身在他身上扭動,肆無忌憚地貼著他裸.露的肌膚,蛇頭又貪心不足地頂開薄薄的褻衣,摩擦細舔他光滑的肩膀。那肌膚的觸感非常美妙,蛇身扭動一會兒,接近尾端處的表皮翻開,慢慢露出一對帶刺的東西。文荊毫無所覺,褲子卻被蛇尾拉著散開,露出年輕修長的大腿。
巨蟒既是神獸,本事自然不是尋常妖獸可比。那對東西的頂端微微潮濕,抵著文荊的腿根抽動幾下,分泌出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摩擦著塗在文荊不可說的地方。
不多時,文荊遍身潮紅,摟著蟒身輕輕喘息。
君衍之今晚具體做了什麼,因光線太暗,作者沒看清楚,因此先放一放,等弄清楚了再寫吧。
第二日起床時,房門和窗戶大開,冷冷的山風穿房而過,舒爽得叫人不想起床。床邊空空如也,巨蟒也早已溜得不見蹤影。
文荊起床來到門外,摸了摸自己整齊穿著的衣服,微微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他低頭摸摸褲子,卻摸到粘濕一片,這才明白哪裡出問題了,臉一紅,連忙去沖了一個冷水澡。
於是,這晚的事如同春夜的細雨,太陽一出,連最後的一絲痕跡也不見了。
除了擂台上比武,文荊果然再也未曾見到君衍之,兩人沒有交集,似乎又回到剛剛入峰時互不來往的情況。
君衍之每次見到他,也不過是溫雅地點點頭,並不多說什麼。
文荊自然不好意思再去找君衍之,即便沒有段軒的吩咐,自己一年前做的事情也不太好。君師兄雖然不提起,他卻不能厚著臉皮,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這些糟心事多想無益,文荊把所有的心思放在練劍之上,晝夜不分地苦練。
半個月後,三輪會試終於結束。
慧石峰如日中天,氣勢銳不可擋!
賀靈的成就最高,在劍宗築基弟子中排名第九,可選上品功法兩冊,中品功法兩冊,上品法寶兩件,中品法寶兩件,靈丹三百顆,靈石三百枚。
君衍之未能混進前十,在築基弟子中排名十七,可選上品功法一冊,中品功法一冊,上品法寶一件,中品法寶一件,靈丹兩百顆,靈石兩百枚。
因這二人的年紀都在三十歲之下,賀靈與君衍之各多得上品法寶一件,靈丹一百顆。
文荊在練氣弟子中卻成了翹楚,排名第二,獲上品功法一冊,上品法寶一件,靈丹一百顆,靈石一百枚。
五大派的會試兩個月後便開始,文荊心中有事,像痴了似的,摒除一切俗事,不顧一切地勤奮練劍。他練劍時什麼也不想,且還會呆愣著自言自語,這副樣子肯定讓人笑話,文荊便挑了山下一塊僻靜之處練劍,如同閉關一樣,終日不見人了。
這一日回到房中,文荊看到大龜的身下壓著一張字條。
「明日下午就要出發,別忘了。君衍之。」
文荊皺著眉,心情七上八下。
五大派會試開始,會不會出現書中眾人慘死、血水橫流的景象?自己的這一招劍術少有小成,不知道能不能將魔頭找出來?
長孫少儀,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