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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說師兄的壞話(穿書)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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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玉聞香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6:44 来源:搜书1

聞人慕仰面倒地,像只中了□□的羚羊一樣昏死不動。文荊蹲下來,又好心地給他施了一層幫助睡眠的術法,這樣他便十天半月之內不會醒了。

文荊低頭拉起他的身體,目光順勢掃過他手中緊緊攥著的玉簡,心臟頓時停跳一拍。

不對。

他強硬掰開聞人慕的右手,躺在手心的玉簡大約三寸長,月色下溫潤光潔,似乎沒什麼特別,細看卻似有淡光緩緩而過,是件難得的上品。

這玉簡的模樣、形狀文荊很熟悉,與他儲物袋裡的兩塊一摸一樣。

那便是寫了《眾生之劫》大結局和下卷大綱的玉簡。

文荊把玉簡抓在手中,迅速導入一股靈氣,不多時,他的額頭冒出一絲細汗。他此時的修為和以往已經是天淵之別,靈氣卻被阻擋在玉簡之外,飄悠徘徊,無法入內。

換言之,製作這塊玉簡的人修為比文荊高許多,而且設下了禁制術法,不讓無關緊要的人看。

然而,這塊玉簡尚未開封,因此也應該不是特意給聞人慕的,很有可能是他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撿來的。

文荊低頭想了想,不客氣地把玉簡收起來裝好。事情關乎原文大綱,他不能掉以輕心,還是揣在懷裡妥當。

他把聞人慕的身體扛起來,隨便找了一個山洞綁著關了,又嚴嚴密密地結上一層結界。

文荊心道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他已經把聞人慕像個粽子似的綁了個嚴實,又搶了他的玉簡,不如順便去他的住處掃蕩一番。

壞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注定要做敵人,不如得罪個徹底。

天色微明時,一個悄無聲息的影子消失在天衡峰聞人慕的住處門口,飄了進去。

隨手將門在身後關好,文荊張了張嘴,無言地四望。

柳阡陌是慧石峰的大弟子,地位超然,房間的規格、佈置、面積僅次於峰主,是文荊住處的兩倍大。這是清虛劍宗長久以來的規矩,峰主入關時,除非特別吩咐,大弟子代為掌管一切事務,因此月例、權限都大為不同。柳阡陌品味不錯,值錢的東西雖幾乎沒有,卻也收拾得有些格調。

然而柳阡陌的房間,現在卻看起來像鄉下奶奶家的土炕,雖然舒服有人情味,卻在聞人慕古樸雅緻的擺設下黯然失色。

聞人慕房間的高雅美觀,是靈石堆起來的。

窗口、桌上擺了幾盆年份至少三百年的靈草,清香繚繞,凡人吸幾口便能延年益壽。桌椅家具都是年份上千年的古樹所制,蘊含靈氣,價值幾千有餘。同色系的櫥裡擺了奇形怪狀的靈石、罕見的妖獸骨,隨便拿一件出去就能賣幾百上千塊靈石。

這些東西都是有術法禁制的,修為低的弟子若想偷竊,只怕不死也要去半條命。比聞人慕修為高的早已是峰主等一流人物,自然看不上這些東西,就算擺出來也無人問津。

文荊現在不缺靈石,這些好看不中用的玩意也引不起他的興趣,他在聞人慕房中扒了半晌,掏出十幾道金丹靈符、兩件法寶、幾枚玉盒靈丹,細細研究。

遠處一陣靈氣飄來。

一個弟子停在門前道:「大師兄在不在?師父有事吩咐。」

文荊心下揣度,他若裝作不在,這弟子一定會到處找他,遲早發現聞人慕失蹤。聞人慕專愛打小報告,到時候一定給自己添許多麻煩,不如趁早把這弟子打發掉算了。

他從懷中取出幻形丹吞了,意念隨之而動,腦海中呈現著聞人慕的音容笑貌,漸漸竟變幻了形貌。

他揣摩著,這弟子已經築基,語氣不客氣不恭敬,反而有些熱絡,在天衡峰地位怕是不低,肯定對聞人慕十分熟悉,與他面對面只怕會露出破綻,不如在房間裡打發了他。

他端著架子,作出一副高高在上、俯瞰萬物的模樣,以清冷的聲音道:「我身體有些不適,不開門了。師父有何吩咐?」

那弟子在門外道:「師父吩咐,這幾日要去玉容峰暫住,讓大師兄暫代峰內事務。」

文荊道:「宗主出門了?」

那弟子的聲音有些古怪:「宗主每年這個時候都要離開幾日,拜祭家人,讓師父代管劍宗大小事務。大師兄怎麼忘了?」

文荊有點奇怪。席放出身於修仙大族,族內每隔十年祭祀一次,聲勢浩大,平時倒無人拜祭。這席放的父母兄弟們早就死了幾百年了,又沒有娶妻生子,想不到還如此惦念家人。

他卻不能亂說話,忙掩飾道:「這幾日修煉走了些彎路,頭痛難忍,連這個都忘了。我需要靜心調息些時日,你暫且幫我管著,吩咐師弟們不要來打攪我,等我好些了自然會去找你。」

那弟子安靜半晌道:「知道了,大師兄好好休息一下也好。天涯何處無芳草,大師兄想開點。」

文荊不知道聞人慕三年前鬧出的事,立刻懵了。這什麼意思?他陷入情網了?

他卻不敢開口問,只好裝腔作勢道:「說得也是。天衡峰多少師弟都在等著我指點,我不能只惦記一人。」

門外那弟子沉默了很久,終於道:「師兄要指點師弟們的意思是……」 說著又有些尷尬,道:「算了,我明白了。你放心,咱們師兄弟一場,你變成什麼樣我也站在你那邊。「

聞人慕在文荊心裡是一等一的直男,不但訂親,還私下裡亂搞,根本想不到他喜歡男人的傳聞。

他心想這話越說越沒邊了,忙掩飾道:「那就好!你快去忙吧,等將來有空了,咱們也可以互相指點。」

這話本來就是句客套敷衍話,沒想到門外的人又沉默很久,道:「……大師兄先好好休息,這事容我考慮考慮。「

「……你慢慢考慮吧。」 文荊擦擦額頭的冷汗。

三年不見,與大家都有代溝了啊。

門外那弟子一離開,文荊把十幾道靈符、兩件法寶揣在懷裡,腳底抹油開溜。等聞人慕出來,那也是十幾日之後的事了,到時候自己早已離開清虛劍宗多日。

他又變幻成一個路人甲的模樣,低調地穿過層層山巒,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來到離洵陽山脈最近的洵陽城。

他在洵陽城停留一日,置辦好了一些行頭用具,開始思考如何下手尋找君衍之的事。

既然紅楓教出了事,君衍之也許不會離太遠,不如先去那裡打聽看看。

紅楓教的弟子們身上長出小傷口,流血不停,直至乾涸。根據下卷大綱提到的、十分皮毛的魔修科普,這應該是道行高深的血修所為。

魔修分為血修、氣修、神修三種,修煉方法各異,都有些損人利己,因此頗受爭議。君衍之是個神修,慣會控制人的心智、心魔,應當不會特意修習放血、吸血的術法。

現在多想無益,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他打定主意就立即行動,也不瞻前顧後,腳底像生了風一樣,不吃不睡地趕路。十幾天的路程只用了八日就趕到了。

一到臨風城,他便聽說了一件大事。

這天他風塵僕仆地站在臨風城最熱鬧的茶館門口,裡面熱火朝天地吵成一團。

「聽說沒有,隋讓說《五行歸元劍法》在李清然手裡!」

「啥!在他手裡?!」

「真倒霉!」

「怎麼會在他手裡?」

「接下來臨風城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聲音憂心忡忡。

「什麼是《五行歸元劍法》?」 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有些好奇。

「這都不知道?兩年前君衍之放出消息,說這劍法是他恆陽宮的傳承,如今要物歸原主。誰若拿在手裡,要趕快連帶身家性命雙手奉上,否則他慢慢地殺,不慌不忙地殺,將五大派殺個精光。」

「君衍之殺人何曾斷過?兩年前在古鏡派殺人時被抓個正著,臉上全身都是死去弟子們的血,差點被席宗主等人收了。」

「以前殺人不找藉口,現在殺人找藉口,也就這麼點區別。」

「隋讓是誰,李清然又是誰?」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隋讓和李清然都不知道。他們是我臨風城修仙大族的弟子,投在紅楓教下修習。這次紅楓教遭難,看來把隋讓嚇得不輕,昨天喝酒時抖摟出來,《五行歸元劍法》是當年李清然偶然間買到的,如今就在他手裡!」

「李清然怎麼會買到這部傳承?」

「誰知道?我是怕君衍之一時不高興,把臨風城給端了。」

文荊緩緩走進來,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招呼一聲正在緊張聆聽的店小二:「店家來,上壺茶。」

店小二沒聽見,反問道:「李清然去哪裡了?別躲起來不見人啊。冤有頭債有主,君衍之要殺就殺他啊。」

「誰知道?他那宅子從今早就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了。」

人群頓時像炸了鍋一樣。

「捅出簍子就走?!我們怎麼辦?」

「也就是說,君衍之隨時會來臨風城?」

「本來只說與五大派水火不容,現在要牽涉到我平民老百姓了嗎?」

一個年紀六十多歲的老人捋著鬍子道:「先別慌,這都是他們修仙者之間的恩怨,未必扯到我們凡人身上。「

文荊又道:「小二,上茶。」

店小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命都要保不住了,還喝什麼茶?」

文荊挑了挑眉,心道這話也有道理。他四下里一望,鄰座空著,茶杯、茶壺卻擺在桌上,微冒熱氣。他心想這人反正離開了,便隨手抓過他的茶杯,用壺裡的茶水沖乾淨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繼續聽那些人高談闊論。

君衍之威脅五大派一事純屬無稽之談,多半是遭人陷害。文荊房間裡那本《雷霆劍法》不見了,多半是被君衍之收走。他既然有了傳承,怎麼會無緣無故要人還他《五行歸元劍法》?

紅楓教的事,只怕也是陷害計畫的一部分,只是具體情況如何,文荊就猜不出來了。

他把茶杯裡的水一飲而盡,又端起茶壺倒了一杯。

不遠處緩緩行過來一個男子,沒有修為,面貌普通,與茶館裡的人混成一體。他淡淡地掃了文荊一眼,卻發現自己的茶杯正被他端在手上,時不時放在口邊大飲。他微微斂眉,露出一絲不快之色,低頭在熱鬧的人群中轉身行了出去。

他出門沒多久,專挑小街小巷地行著,拐彎抹角地來到一家其貌不揚的小客棧。他垂頭行進去,安靜地走進一間破舊的小房間。

床一坐便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他也不在意,從儲物袋裡抱出一隻大龜。大龜今天似乎有些不安頓,黑豆子似的眼睛瞪得渾圓,四條腿亂蹬。

男子的聲音沒什麼抑揚頓挫,輕聲道:「我說過,他死了。你再找也沒有了。」

大龜張了張嘴,有些著急。

「師父和師兄都是騙我們的,你還不明白?」 男子把大龜放下來,淡然道,「我已經不在意他了,你還在意他?你在意他,他也不會回來。」

大龜慌慌張張地爬到門口,前腿頂著木門,似乎想要爬出去。

男子低頭望了它一眼,斂起長眉:「你在做什麼?」

大龜的前腿撓著木門。

男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坐了許久,忽然站起來把門一推:「你要去哪裡?」

門吱悠悠地輕晃。

大龜立刻爬著衝了出去,卻有些拿不定主意地向周圍望著,似乎不曉得該往左爬,還是往右。終於,它轉頭望向身後的男子,乖乖縮起腦袋,愣愣地趴伏著。

那男子胸口起伏,許久才漸漸平靜下來,他面無表情地把大龜從地上抱著撿起來,將門「砰」得一關。

……

茶館裡,文荊沒有注意到那人,他當時正在思考。

李清然根本不知道《雷霆劍法》就是《五行歸元劍法》,這件事只有君衍之才知道。隋讓能說出李清然有《五行歸元劍法》,簡直莫名其妙。這件事與君衍之脫不了干係。

不管怎麼說,李清然逃跑這件事如果是君衍之的安排,他將來也許要用李清然大做文章。

今晚先去李清然的住處看看!

一切在腦中梳理清楚,茶館也沒必要繼續待下去了。文荊在臨風城找了間客棧住下來,專心致志地養精蓄銳。

夜間,梆子敲了三聲。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老頭乾啞悠長的聲音響起,彷彿將人帶進一個鬼故事的開端。

文荊從窗戶飛了出去,直奔李清然的宅子!

他在這裡是住過一陣的,下午又特地去門口裝模作樣地晃了一圈,輕車熟路。

沒多久,一個影子輕輕巧巧地落在宅子的屋頂之上,向院子裡張望。他悄無聲息地落下來,施了一道隱身靈符,在院中緩緩而行。

宅子裡一片混亂,遺落的衣物到處都是,桌椅倒在地上無人打理,說明人走得匆忙,只帶走了貴重的財物。

說來也真不容易,李清然乃好色之徒,家妓小妾丫環加起來共有三十幾個,其中不乏難以管理、慣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他要指揮人全部細軟收拾乾淨一起帶走,還要軟語溫存地□□妾們的心理工作,真是個不小的工程。

周圍暫時沒有修仙者,文荊略微放了心,來到宅子裡的藏書閣。

幾十個古樸雅緻的書櫥全都站得穩穩的,地上凌亂地灑了幾本書,大致上卻也沒少什麼東西。

文荊撿起幾本書翻了翻,不禁有些感慨。從這麼多書裡找《五行歸元劍法》,得找多久才能找到?

他抿起嘴唇,突然有些明白了。

這幾千本藏書,只怕要花費一整夜的時間才能全翻一遍,更不用說還要時不時導入靈氣,檢查是不是傳承,這麼忙活下來,幾天幾夜也未必能有結果。

誰會有這個耐性,冒著被君衍之抓到的危險,來找一本「或許」「說不定」存在的書?

絕對不是君衍之,因為劍法已經在他手上。

所有的這一切佈置,都是為了甕中捉鱉。

鱉是誰呢?

文荊的背脊一陣發涼,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

他來不及多想,疾步退出藏書閣,想要乘夜離開,可惜已經晚了。

背後猝不及防地傳來一個清冷、平靜、又熟悉得叫人心悸的聲音。

「來找《五行歸元劍法》?「

文荊一時間混亂得無法思考。

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他才不是君衍之要抓的鱉!

「閣下何必用幻形術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聲音平靜無波,語氣卻有些不善。

文荊咬咬牙。

現在情況危急,要不要露出真面目?自己傷成這副模樣,實在難以面對他……但若不露真面目,今晚豈非死定了?

文荊沉思片刻,低著頭把幻形術撤了,緩緩轉身,以自己完好無損的側面向著他,走進窗戶中透進來的月色之下。

「師兄,是我……我從誅仙塔出來了。」 文荊感覺自己像渾身沒穿衣服似的,有點拘謹地望著黑暗裡的修長人影,心頭一陣悸動。

那人影沉靜地佇立著,許久沒有說話。

突然之間,一個人影像鬼魅似的飛到他的跟前,面容清雅消瘦,雙目怔怔望著他。那樣子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想碰又不敢碰,想摸卻又怕他飛走了,連呼吸也不敢大聲。

文荊微微低了頭:「師兄近幾年可好?」

「嗯……」君衍之緩緩探出手,輕柔地撫摸他的臉頰,動作小心又充滿憐惜,似乎摸得太重他就要消失一般。

「師兄……」

「這次回來,可是要長久留下不走了嗎?」 君衍之輕輕握住他的手,唇角帶笑,雙目含淚,眸底卻透出一絲恐懼,手像是怕人逃走似的緊緊鎖著他的。

「嗯……」

「你這幾年過得如何?」

文荊在心中輕嘆一聲,低聲道:「尚可。」

君衍之忍耐許久,終於輕柔地低語:「我親你一下行不行?我怕你不是真的。以前我一親你,你就消失……我小心點親,就碰碰你的臉。」

「嗯……」 文荊垂下頭,臉上一陣發熱,又有些莫名的心酸。

溫熱的唇緩緩靠近,貼在他的臉頰上停留片刻,又緩緩向著嘴唇移動。

文荊一陣心悸,慌亂地撇開臉,卻被人壓著迅速後退,一陣風似的飄到陰暗的牆角,後背貼上冰涼的牆壁。充滿侵略意味的舌立刻探了進來,急切又深入,君衍之含糊著:「抱歉……」

文荊心痛難耐,與他混亂地交纏在一起。

不知吻了多久,君衍之終於停下來,與文荊額頭相抵。他的手撫摸著文荊的面頰,臉色微微一變,手中立刻亮起一團靈光。

文荊滿是傷疤的臉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叫人猝不及防。

半邊臉連一塊平滑的肌膚也沒用,紅色疤痕坑坑窪窪地遍佈至腦後,頭髮一根不剩,燒傷時融到皮膚當中,變成黑色的一團。這面孔像是從修羅地獄中走出來的亡靈。

君衍之一看就怔住了,又急又痛,竟不知該如何反應。他把頭埋在文荊肩窩裡:「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在塔裡被火燒的。」

君衍之不知所措地撫著文荊的面頰:「還疼嗎?」

文荊低下頭。君衍之這樣的反應,讓他半絲自慚形穢的心都沒有了,倒要反過來安慰他:「這都是舊傷,早不疼了。」 他看看天色,想起君衍之還要甕中捉鱉,忙道:「師兄還有事忙,我先走一步,改天再找你……」

君衍之把他緊緊圈在懷裡,混亂又著急地說:「要忙也不在這一時,你都離開我三年了,我們先好好……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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