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谢姑娘。”微顿下,池郡王又道,“不知姑娘可何事务需要我帮忙处理的?”
虽说自己已经命傅辞翊缩短两年之期了,但他想听她求助他。
丁老帮腔:“我们公子心眼好,想着回京前若能帮上姑娘,也是桩美事。”
颜芙凝颔首致意:“多谢公子好意,没有需要帮忙的。”
“好。”
池郡王心底失落,面上不显,笑容愈发清润。
丁老付了餐费,颜芙凝命彩玉将他们一行三人送出了酒楼。
进了马车,丁老忧心道:“公子,看样子,芙凝姑娘心里没有你。”
池郡王掀开车帘瞧了一眼倏然远去的刘记酒楼新牌匾,咳嗽两声,嗓音暗哑:“会有的。”
——
斜阳西下,风凉秋意浓。
颜芙凝回家已一刻钟,新家内仍然没有出现傅辞翊的身影。
待他们用完晚饭,都不见他归来。
教颜芙凝不由担心。
夜色浓稠,婉娘也忧心道:“辞翊这孩子到底作何去了?”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腾云的嘶鸣声。
颜芙凝微提裙裾往门口奔去。
傅辞翊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李信恒。
“你去哪了?娘很担心你。”
颜芙凝放缓了步履,仰头看他。
傅辞翊并未回看她,顾自抬步跨进门槛:“查了点事情。”
语声颇淡。
颜芙凝急步跟上去:“饿了吧?今日可曾吃了东西?”
“吃了。”
“那晚饭吃了吗?”
“不曾。”
“家里给你留着饭菜,我去帮你热一热。”
“不必。”
男子大步去了饭厅。
饭厅门口,颜芙凝倏然停了脚步,听他音色颇冷,自己好似过于关心他了。
想了想,有昨日的事情在,她与他该保持距离。
遂转身离开。
傅辞翊俊眉微蹙,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捏了捏拳。
她始终如一地想与他撇清关系。
也好,他亦是如此想的。
这时,彩玉端来一盆水:“姑爷净手吧。”
傅辞翊这才敛了心神,慢条斯理地洗手。
婉娘问他:“你去哪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查点事,娘不必担心。”
傅辞翊接过孟力递过来的棉巾,拭干手上的水,而后落座用饭。
一刻钟后回主院。
主院内外屋里屋皆亮着灯。
鬼使神差地,他行至卧房门口。
不说话又显尴尬,遂淡声道:“今日我去查了严家想令你吓破胆之事。”
卧房内,颜芙凝低头缝着玄色袍子。
听到他说话,轻轻应了一声:“如此辛苦你了。”
“严二爷听从高人指示,认为你若被吓破胆,势必会行癫狂之事,如此二房那对姐弟便能好了。”
“什么逻辑?”颜芙凝笑了,“二房那对姐弟每夜发狂,他们就想我也发狂。”
“也不知那高人会如何操作,不过如今他也操作不了了。”
颜芙凝一怔:“你做了什么?”
男子平静道:“我折断了他十根手指。”
<divclass="contentadv">闻此言,颜芙凝放下袍子,出了卧房,上下看他:“你有没有事?”
“我无事。”微顿下,男子又道,“我将他送进了州府大牢。”
颜芙凝讶然:“如此我该如何谢你?”
“不必谢。”男子哑声,“昨夜是我的不是,就当赔罪。”
言罢,回了书房。
颜芙凝跟过去,却不想书房门从里关上了。
她茫然站在门外,想了想,道:“尚未聊好的话题,我想起来了。傅辞翊,咱们再聊一聊,好么?”
书房内传出他清冷的声音:“不必再聊。”
经过一日一夜的深思熟虑,他想明白了。
自己为何会提两年期满后他们将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