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傅辞翊回到颜芙凝身旁。
两人道了告辞,出了神秘宅院。
待车子驶离宅院,颜芙凝才问:“你们方才聊了什么?”
“没聊什么,就秋闱简单聊了聊。”
傅辞翊驾着车,偶尔瞧她一眼。
看她每回坐到驾车位上就晃悠着腿,模样可爱得紧,心情跟着舒朗。
颜芙凝道:“我知道你学问深,考中解元全凭自己的真本事。郡王虽是主考官,瞧他模样定是处事公平公正之人。你中解元,与他认识我们,没有关系。”
傅辞翊淡淡应了一声。
他却清楚若不是前几名的试卷送去京城,由皇帝过目的话。依照池郡王的个性,与对颜芙凝的心思,他怕是中不了解元的。
这也是秋闱后,他曾担心的问题。
虽说试卷批改时,皆由专人誊抄,姓名皆糊上。但身为主考官的池郡王若想知晓试卷是谁人的,自然简单。
不过还是得感谢这位郡王,没因此扣下他的试卷。相反,送进京城的试卷内有他的。
经由皇帝过目后,他终于得了锦州解元的名头。
此刻的神秘宅院内。
丁老在给咳嗽不止的主子顺气。
影七愤愤不平:“傅辞翊中了解元,胆子大了,竟敢如此与公子说话。公子那会真不该将他的试卷送去京城,让他中得解元。”
男子咳嗽两声,叹息:“我还真没想到送进京城的试卷内,有他的。”
说着,浅笑:“如此也好,芙凝便会跟着进京。”
他是真没想到傅辞翊的学问如此之深。
丁老颔首:“说得也是,公子到底不能在外久留,如此芙凝姑娘也去京城,日后相见的机会便多了。”
男子又道:“不过他所言亦在理,女子进深山采灵芝终究是件危险之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以他观察,这个傅辞翊大抵对颜芙凝上了心。
危机感起来。
念及此,他吩咐:“备份礼,不是说他们在镇上购置了新宅,不日就将入住么?打听下,何日搬入,帮我送礼过去。”
一旁的影五应下。
——
傅辞翊与颜芙凝回到镇上,直接去了木艺店。
八张床全都完工,夫妻俩付了所有订购的家具钱款。
店主亲自带着伙计,分几趟将床构架散件搬去了傅家新宅。
构架散件分别搬进不同房间,再搭建起来。
等床全搭好,确保稳固之后,时辰已近中午。
夫妻俩马不停蹄地回了家,在家简单用了午饭后,便将这几日制好的布帘纱帘带去新宅。
新宅内悬挂帘子,需要用到梯子,遂将梯子一并载去新家。
在新宅,傅辞翊带着纱帘,爬梯悬挂。
颜芙凝主动帮忙扶着梯子。
“傅辞翊,你小心些。”
“没事,你不用扶。”男子道。
“要扶的,如此稳一些。”
“我不会摔。”
“我还是扶着吧。”
房梁那么高,要她爬上去挂的话,双腿定抖个不停。光是抓个梯子不掉下来,就不错了,谈何挂什么纱帘。
所以她必要帮忙扶着。
傅辞翊看她执着,便由她扶。
与此同时,唇角的弧度越来越甚。
待几个房间挂好,再加打扫卫生,一通忙碌后,时辰便至傍晚。
夫妻俩准备回村。
颜芙凝捏了捏泛酸的肩膀,在傅辞翊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累了就去车厢坐着。”他道。
颜芙凝抬手指向天边:“你看,秋日的晚霞多好看。”
<divclass="contentadv">说着,又坐到了驾车位上。
傅辞翊亦落座,拍拍自己的臂膀:“靠着罢。”
颜芙凝嘻嘻一笑:“那我不客气了。”
光是靠着不够稳。
而他胳膊抬着,手拉着缰绳,她不好去抱他的手臂。
灵机一动,便扯了他腰间的革带。
傅辞翊的腰杆瞬间僵硬。
小妮子挺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的。
虽说如此想了,但驾车的速度却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