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少女笑了,笑得颇为放肆:“啧啧啧,既已嫁人,为何还与旁的男子来往?你若没有旁的心思,我是断不信的!”
此话令颜芙凝停了脚步。
“心思?”她转回身去,笑意清浅,“我还真的有心思。”
神秘男子一怔。
“池哥哥,你看,她被我说中了,她爱慕池哥哥。”华服少女满脸的委屈,“可我才是池哥哥未过门的妻。”
颜芙凝笑意敛去:“我明确告诉你,我来此就是为了卖药材挣钱,只这点心思。”
神秘男子眸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很快清明。
颜芙凝步步朝华服少女走去:“还有,你敢说待你嫁了人,就再也不与旁的男子来往?”
“你家中男仆,你最好不与他们接触。去到街上,但凡店家是男子,那般店铺你千万别光顾。这是广义上旁的男子。”
“倘若往狭义了想,旁的男子便指你丈夫以外的男子。既如此,你嫁人后,娘家也不用回了,因为你不会再与你父兄来往。”
眼前的一幕,令神秘男子负在背后的手情不自禁地攥紧。
既要演戏,他又很有经验,自然奉陪。
“呃……”颜芙凝支开话题,“你怎么会过来?不是在上课么?”
男子脚步匆匆,见到颜芙凝就在眼前,清冷的眸子含了丝笑意。
“往后咱们就不来此卖药材了。”他捏住她的双肩,“被人误会,气到己身,得不偿失。”
偏生傅辞翊还要帮她重复:“我很好看,你若对旁的男子起了心思,那是你眼盲。”微顿下,他又道,“你恨不得每日黏在我身上。”
“上午的课已结束,原想去酒楼,等着吃你做的药膳。门房传了话,便去了宅院。”
颜芙凝小跑着,双色裙裾翻滚着一个又一个浪花,仿若足尖踏浪,朝着俊美如谪仙的男子奔去。
傅辞翊前三个字听得很受用,后来的话,怎么越听越不是滋味?
“颜芙凝,我好歹帮你了,你就没有奖励之类?”
“夫君怎么来了?”
彩玉笑了。
白莲花般的韵调,她又不是学不来。
“信恒,带上背篓。”傅辞翊吩咐,而后揽着颜芙凝肩头,提了步。
男子道:“我在此地住得舒心,暂时不回。”
娇娇软软的嗓音含着爽利,加上她面无表情,还真的倏然有了气场。
颜芙凝佯装恼怒瞪她一眼。
男子不动声色地抽出袖子,咳嗽越来越急。
哪怕说几句违心的话,不揭穿也是好的。
又隐约觊觎他的妻。
颜芙凝看到傅辞翊过来,微提了裙裾,奔过去。
“什么骂人的词?”华服少女满脸愕然。
傅辞翊放缓了脚步,静静等她。
傅辞翊淡声道:“来看看你。”
颜芙凝颔了颔首:“我是不打算卖了。”
<divclass="contentadv">她拿下巴指了指背篓内的药材,意思是药材都还在呢。
而华服少女更是惊得瞪大眼。
少女紧张:“池哥哥,你适才不咳,这会子怎么咳得如此厉害?”
不是旁的原故,而是此宅的主人,教他很不放心。
颜芙凝只觉身旁有股莫名的压迫感,遂往边上挪了挪。
彩玉忙呲了牙,缩了脖子,出了车厢。
刁蛮又胡诌的话,说得她很心虚。
他的要求其实不高。
“我这身体不中用,何必连累你?此次你来凌县,凌县与京城相距甚远,还是早日回去吧。”
言罢,脚步蹁跹而去。
她没想到村姑的丈夫长得极好。
“夫君,那女子说我爱慕她的未婚夫,教我好生委屈呀。”
念及影七所言,她还是坚信村姑对池哥哥有意。
待进到车厢,颜芙凝终于长长吐了口气。
男子摇头:“你可真精明。”
遂旁若无人地轻抚她的后背:“莫要气恼,清者自清。”
华服少女趁机往神秘男子身后躲了躲:“强词夺理,满嘴胡言。”转眸抓住男子的衣裳,娇嗔,“池哥哥,你快帮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