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墨这才重新坐下,扒了一口饭,嘟囔:“我不想要长得像哥哥的小侄子,我想要长得像嫂嫂的小侄女。”
婉娘笑:“你这孩子,那也要先怀上再说。不过啊,男女都好。”
堂屋内,婉娘母子与孟力聊着小夫妻是要生男还是生女,听得彩玉只好尬笑。
她腹诽,自家小姐若知道,定会窘到地缝里去。
西厢房内,颜芙凝爽利道:“傅辞翊,我知道了,你诓我!”
男子眉梢微动:“笑话,诓你?我有何好处?”
颜芙凝思来想去,是没什么好处。
“我没摸你,你就说怎么着吧?”
她此刻就不想承认了。
傅辞翊捏了捏眉心。
他败下阵来。
小妮子果然聪慧得紧。
嘴上却道:“无妨,既如此,那我便忘了昨夜之事。”
“……”颜芙凝一脸惊愕。
此事造成一个结果,那便是当晚临睡前,颜芙凝将床单绑在床中央,加固再加固。
看她如此,换傅辞翊惊愕。
颜芙凝摇了摇悬着的床单,觉得结实了,才微扯唇角:“昨夜我困极,喊你悬床单。你说醉了直接就寝,因此没悬床单,我不好怪你。”
微顿下,补充:“反之,你又怎好怪我?一,你没证据;二,是你不悬床单在先。”
傅辞翊短促轻笑,修长的手指将自个的寝衣带子系紧。
“带子需系牢固,以防某个不安分的女子夜袭。”
系罢,学她摇床单的模样,也摇了摇自己的衣衿。
颜芙凝瞠目结舌。
两人目光猝不及防地相触。
只须臾,一个嫌弃一个厌烦地相互撇开视线,各自上床睡去了。
——
次日上午,照旧是傅辞翊驾车,颜芙凝坐在车厢内,去往镇上。
今日已是九月初七,秋意渐起。
一路行去,阳光透过黄绿交接的树叶,投下斑驳光影。
清风吹拂,吹落枝头的金黄叶儿,兜兜转转飘落,惬意悠然。
望着此般美好景致,颜芙凝出了车厢。
“傅辞翊,我可以坐你身旁么?”
“坐。”
男子挪开些位置。
颜芙凝坐下,刚要说路上好美,便听得他道:“颜芙凝,你往边上坐些过去。”
“啊,为何?”
傅辞翊没回答她,只低头瞧两人并排挨着的身体。
她的臀侧与大腿侧紧紧贴着他。
教他不适。
当真是无处不勾人。
颜芙凝后知后觉地觉察到了他贲张的肌肉线条,往边上挪了两拳的距离,忽然就没了要说景致的兴致了。
傅辞翊一侧头便看到她莹润的耳垂,喉结滑动,开口问她:“出来作何?”
颜芙凝哼声:“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贴着你坐的吧?车子在震,我一坐下去,就歪靠着你了。”
说罢,起身回了车厢内。
留下一脸懵的男子:“……”
不多时,夫妻俩到了酒楼。
酒楼内,禾氏、许房牙与原房主已经等着。
见他们到来,许房牙介绍:“这位便是原房主,如今已住在隔壁县城。”
原房主是位五十多岁的男子,他颔首道:“我那宅子造好就没住过,原想着女儿女婿来时可住。如今我们老两口住到女儿家边上,宅子就想卖掉。”
<divclass="contentadv">颜芙凝接话:“原来如此。”
许房牙又介绍:“这对年轻夫妻便是要购宅之人,近日,这位年轻相公还中了咱们锦州府的解元呢。”
一听这话,原房主欣喜:“解元夫妻要买我这宅子,实在荣幸之至!”
“来,咱们都坐下说话。”
禾氏张罗着让伙计上茶水点心。
众人跟着禾氏入座。
知道傅辞翊是解元,原房主主动降了房价:“原先房价是一百八十两,今日我说个价,一百五十两。”
“怎么?”颜芙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