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站到他对面,开始絮絮叨叨:“当然那姑娘已经成婚,如此配公子是差了点。”
“再加她严家养女的身份,到底上不得台面。”
“但老朽以为她对公子有益,要不将人买了当公子的丫鬟?若公子想,让她当个侍妾还是可以的。”
“倘若公子喜欢她,抬为贵妾也是可行。毕竟那姑娘的容貌确实明妍,即便是京城贵女,也没见过谁能及得上她的容貌。”
男子神情不辨喜怒,嗓音清润:“说完了?”
丁老颔首:“请公子考虑一二!”
男子咳嗽两声,笑了:“丁老,这些年来,你不光医术不见涨,做人也是越做越回去了。”
丁老肃然问:“莫非公子想要她当正妻?”
男子又咳嗽,良久才道:“我这副病体,何必无端陷害人?”
丁老又道:“如此说来,公子是真喜欢那姑娘了?”
“没有的事!”男子咳了两声,“我只是想搞清楚,为何她一来宅院,我便不咳了。”
“光这点就说明公子与她有缘呐。”
“莫再妄言。”
——
日跌时分,傅辞翊下了课,直奔刘记酒楼。
颜芙凝见他过来,便叫他写了“葱油饼”的菜牌。
菜牌干后,刘松喜孜孜地亲自挂去墙上,而后下了梯子,细细端详。
“酒楼有闺女,生意不愁做,中午的葱油饼卖得比米饭都好。”
有伙计道:“那是葱油饼好吃啊。”
颜芙凝忽感肚腹有些难受,遂开口:“叔,之后几日我大抵不会来酒楼了。”
刘松转过身去,颔首道:“有葱油饼,又有闺女说的折扣法子,酒楼的生意定好,闺女就在家歇息吧。”
颜芙凝道了谢,提出此刻要归家了。
刘松便去后厨拎了只食盒出来:“里头是猪腿肉,多吃点,腿脚的伤虽然好了,但还是得好生休养。”
“谢谢叔!”颜芙凝接下食盒,随傅辞翊出了酒楼。
李信恒与彩玉急急跟上。
到了牛车上,颜芙凝甫一坐下,就黛眉蹙起。
彩玉见状,关切问:“姑娘怎么了?”
颜芙凝摇了摇头。
傅辞翊听闻彩玉所问,遂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颜芙凝,只见她面上似有痛苦之色,遂抓住她的手,压低声问:“不舒服了?”
颜芙凝垂了眼眸,对彩玉道:“你过来,我靠一下。”
肚腹痛得她直不起身。
彩玉起身,准备坐到自家小姐边上,却不想傅辞翊将肩膀往小姐边上挪了挪。
不光如此,他还抬手将她家小姐的头拨到他的肩头。
“信恒,车子速度能快些么?”他清冷出声。
李信恒道:“能,能再快些。”
“那就快些。”
“好。”
颜芙凝痛得不想说话,也不想提什么男女大防,她此刻就想有个肩膀靠一靠。
旁的事,已然顾不得了。
车子比往常快了不少。
到村口时,颜芙凝闭着眼,傅辞翊便吩咐李信恒将车赶到自家院子前。
一到自家院外,傅辞翊便将颜芙凝抱下了车,直接抱去了西厢房。
将人放下,他便去了灶间。
彩玉一路紧张兮兮,将牛车上的物什都放去堂屋后,来到西厢房:“小姐今日都好好的,这会子是怎么了?”
颜芙凝道:“要来月事了,许是昨日与今日累到了。”
<divclass="contentadv">彩玉惊讶:“小姐来过月事了?”
“来过两回。”
“小姐绝对是累到了,以往哪里干过那么多活计,彩玉好心疼。”
说话时,她帮她盖上被子。
这时,傅辞翊回屋,手上端着一碗红糖水:“先喝碗红糖水,红糖姜水我已经叫南窈在煮了。”
“好。”颜芙凝去接碗。
奈何碗烫手得很,她忙不迭地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