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既要打丈夫,又要打女子,两头忙活,累得瘫坐在地。
“我如何这般命苦?”她拍腿大哭,“摊上这个王八羔子,竟然背着我养旁的女人,还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就在客栈内,她竟然不知。
阿聪走到傅辞翊跟前,抱拳道:“公子,这样的女子我不要也罢。至于嘉嘉,我想还是送去她的亲生父亲身旁为好,还请公子帮忙!”
傅辞翊尚未开口。
阿倩哭喊着跪至傅辞翊跟前:“傅二公子,奴婢知错!请不要把嘉嘉送去傅大公子那!”
傅辞翊不作声。
陆问风笑着开口:“这么说来,你承认自己女儿是傅明赫的种了?”
阿倩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眼眸一缩,唤了声:“陆公子。”
“很好,认识我。”陆问风笑得夸张,“巧了,我也认得你,四年前,你就是傅明赫其中一个通房。”
阿倩明白此刻说话管用的是傅辞翊,当即磕头道:“傅二公子是君子,奴婢请傅二公子做主,奴婢是有苦衷的。”
当年,傅家二老太爷给两位公子寻通房。
相对傅明赫的眼眸在她们身上游来扫去,而傅辞翊连眼尾余光都不待见她们。
故而那日黄傲冬将她送去宅院,傅辞翊压根不知她是何许人。
如此君子一般的人物,定能帮她做主。
傅辞翊动了动手腕,清冷道:“走。”
算是给她机会,让她说清。
阿聪虽不解,但还是感激地看向傅辞翊:“多谢公子,我也想搞清楚她究竟有什么心思,还究竟要不要女儿了?”
阿倩捋了捋被董氏扯乱的头发,躬身垂首地跟在后面。
见她要走,黄傲冬欲追,立时被董氏给扯住胳膊。
“还想着小娘们?”
黄傲冬一甩手:“你这个泼妇,那娘们,我还没睡到,倒花了我不少银钱。”
董氏一听,大喊:“臭娘们,还钱!”
章铜张铁往他们夫妻跟前一杵。
夫妻俩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此刻见两人凶神恶煞的,立时蔫了。
客栈门口,看热闹最开怀要数刘松了,他笑得嘴角合不上。
嫌笑得不够爽快,随性拿过高伙计手中的铜锣,亲自敲着喊:“黄傲冬个龟孙,欺软怕硬,强抢民女。开客栈是幌子,就逮谁家媳妇好看,藏在客栈内,竟连自个媳妇也瞒着。”
如此一来,有妻女一道住店的客人,纷纷退房。
傲冬客栈闹轰轰的,却多是看客。
颜芙凝与刘松夫妻说了一声,让他们见好就收,自个则跟着傅辞翊归家去。
一刻多钟后,众人在傅家厅堂坐下。
中间立着个阿倩,一直垂着脑袋。
今日是她第二回来到这所宅子内,她怕自己的过往被女儿知道,是以一直不安。
颜芙凝淡声开口:“嘉嘉在庭院玩耍,此刻不会过来。你既说有苦衷,还请尽快道明。”
阿倩扑通跪地:“对不住二少奶奶,奴婢先前有言语冒犯,还请二少奶奶大人不记小人过。奴婢确实有苦衷,今日谢二公子与二少奶奶将我带回!”
<divclass="contentadv">她微微直起身子,不安地看了一眼自个丈夫,缓缓开口:“前段时日,人牙子寻到我,说让我去做一段时日的暖床婢,事成后可得不少银钱。”
“我早与阿聪结为夫妻,自然不愿。”
“人牙子却说,先前介绍我去傅府当通房,她是一清二楚的,更知道嘉嘉不是阿聪的种。若我不愿,她会将当年我在县城当通房一事,说给村里人知晓。”
“她见我还不愿意,竟说要将嘉嘉是傅大公子的种一事,告知傅府的人。”
“四年前的事,我一直对阿聪心存愧疚。阿聪将嘉嘉视为己出,我心里是既幸福又难受。”
“我不想失去嘉嘉,也想着弥补阿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