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重启人生从带娃开始称霸 > 第六十七章:寻妻护女

重启人生从带娃开始称霸 第六十七章:寻妻护女

簡繁轉換
作者:黄昏后的精彩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09 05:19:19 来源:源1

第六十七章:寻妻护女(第1/2页)

笑笑那场酣畅却碎心的痛哭,像震后未歇的余波,在1993年县城的冷冬夜里撞得人心尖发颤。

寒气顺着水泥地缝蛇似的钻上来,冻得林凡脚底板发僵,每动一下都像踩着碎冰碴,咯得脚跟发麻;

他裹着的旧棉袄领口磨得起了球,灰扑扑的绒毛黏在衣领上,风一吹就飘,棉袄里子是洗得发白的粗布,贴在脊梁上发僵,风还从袖口灌进来,冻得胳膊肘起了层鸡皮疙瘩——

没通暖气的屋子,连空气都凝着冰碴,吸进肺里像吞了碎玻璃,疼得他忍不住咳嗽,咳得胸腔发紧。

窗外县五金厂的夜班哨声刚落,风就卷着碎雪粒砸在玻璃窗上,“沙沙”响得像有人在暗处翻旧报纸,又像谁在轻轻磨牙,远处巷口还传来两声狗叫,“汪汪”两声又倏地停了,

倒显得这夜更静。笑笑蜷缩在打补丁的棉被里,小鼻子冻得通红,鼻尖悬着颗晶莹的鼻涕珠,要掉不掉的,偶尔还“吸溜”一声往回咽;

睡梦中时不时抽一下,眼泪把蓝布枕巾洇出一小片湿痕,林凡伸手摸了摸,凉得刺骨,像揣了块刚从雪地里捡来的冰,指尖还沾了点枕巾上的棉絮,糙得发痒。

这模样像根细针,轻轻扎进林凡心里,扎得他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他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蹭过棉被上的补丁——

那是苏晚晴走前连夜缝的小熊,耳朵处的针脚原本密匝匝的,如今被笑笑蹭得发毛,露出里面的白棉絮,糙得刺他手心发痒,像有根细刺扎在肉里,不疼却磨人。

他忽然想起苏晚晴缝这补丁时的模样:当时台灯昏黄,她坐在桌边,手指被针扎了下,赶紧含在嘴里吮了吮,眉头皱了皱,又继续缝,针脚歪了两处,她还拆了重缝。

他盯着天花板数裂纹,数到第三十七道时,摸出兜里的烟盒:捏得发皱的“红牡丹”烟盒,“红牡丹”三个字被蹭得模糊,边角都磨白了,里面只剩三根烟,烟身被压得有点弯,

烟纸还沾了点他口袋里的机油灰。打火机“咔嗒”响了三次才窜出火苗,第一次火苗刚冒就被风吹灭,第二次没气,第三次才窜起橙红色的火舌,颤巍巍地舔着烟纸,烧出一点焦边。

烟味混着屋里的霉味吸进肺里,呛得他猛咳两声,咳得眼泪都快出来,手里的烟也抖了抖,烟灰掉在棉裤上,他赶紧用手拍掉,留下点灰印。烟蒂往缺了口的搪瓷缸里一摁,

“滋”的一声,火星溅起来又倏地凉透,缸底积着的烟灰被震得飘了飘,像他心里那点刚冒头的盼头,刚亮就灭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像厂里报废的旧齿轮,齿牙上锈迹斑斑,转起来“吱呀”响:

以前总拿“五金厂搞技改忙”当借口,把脑袋埋在图纸和零件堆里,满手的机油味盖过一切,假装“妈妈”这个缺口能被加班和报表填上。

可现在才懂,逃避就像给生锈的零件涂黄油,看着油亮,底下的锈早烂到根儿了;再拖下去,笑笑心里那道缝怕是要成鸿沟,连他这个当爹的都跨不过去,到时候他连缝补的机会都没有。

天刚蒙蒙亮,巷口卖豆浆的老王踩着露水支起摊子,铁皮桶往地上一放,“哐当”一声,桶边沾着的隔夜豆浆渍冻成了白霜,震得地上的雪粒都跳了跳,惊飞了墙根下蜷着的麻雀,

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远,还留下几根灰羽毛。老王弯腰支摊子时,腰间的旧皮带“咔嗒”响了一声——皮带扣松了,他顺手拽了拽,把皮带再勒紧一扣。

煤炉里的煤块烧得通红,冒着淡淡的蓝烟,烟里混着点煤渣的焦味,吸进鼻子里有点呛;豆浆熬得发焦的香气裹着热气飘过来,扑在脸上暖乎乎的,对比手里的凉,倒让林凡觉得指尖都活过来了。

铁皮桶上的锈迹被白气裹着,晕成一片模糊的棕黄,看不清纹路,桶口还挂着半根没洗干净的豆浆勺,勺柄上的木把裂了道缝。

老王用粗瓷碗舀豆浆时,指节因为天冷泛着青,碗边有个小豁口,是以前摔的,碗沿结着层薄霜——

他哈了口白气,“呼”地吹在碗沿上,白气在碗沿绕了圈,霜化成小水珠,顺着豁口往下滴,滴在地上的雪上,融出个小坑。他哑着嗓子吆喝:

“热豆浆嘞——”声音裹在寒气里,飘不远就散了,像被风咬碎了似的,还带着点晨起的沙哑,林凡站在远处听着,觉得这声音比厂里的汽笛还让人安心。

林凡轻轻给笑笑掖好被角,被角上的小熊补丁洗得发灰,棉絮都露了边,针脚处还沾了点笑笑的饭粒,干硬在上面;

指尖蹭过笑笑露在外面的手腕,细得像根冻僵的小萝卜,皮肤凉得像摸了块冰,他赶紧把那截手腕塞进被里,还往被角压了压,怕风再钻进去,心里想着:明天得给孩子加件毛衣,哪怕是拆了自己的旧毛衣改。

他坐在窗前,就着晨光摸出最后一根“红牡丹”,烟丝还掉了两根在裤缝里,他用手指拈起来,放进嘴里抿了抿,有点涩。

点燃时,烟卷烧得“滋滋”响,火星一点一点往下落,烟灰掉在窗台上,积了薄薄一层。他盯着烟头上的火,忽然想起苏晚晴以前的样子:

在县纺织厂当挡车工那阵,天天穿着沾满棉絮的浅灰工装,工装袖口磨破了,她用同色的线缝了个小补丁,领口被机器磨得发亮,

棉絮粘在上面像撒了层白霜,总蹭得她脖子发红,留下点细印子;

她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吃饭时筷子都捏得紧,米粒会掉在工装上,她捡起来塞嘴里,说“别浪费”,像是连饭都要攥进手里,生怕少吃一口就扛不住夜班。

那时候她总揣着块硬邦邦的馒头,饿了就啃两口,馒头渣掉在口袋里,回家还会掏出来给笑笑吃。

可现在呢?

米黄色的风衣下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点尘土,烫得蓬松的大波浪卷搭在肩上,发梢还沾了点发胶,硬挺挺的;

脸上架着副太阳镜,镜片反光,能看见林凡模糊的影子,他盯着那影子,觉得自己像个外人,连她的眼神都看不清——

活像从广州来的录像带里走出来的人!

县城里哪见过这阵仗?

穿风衣的不是供销社主任家的千金,就是刚从南方倒腾货回来的倒爷,

苏晚晴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把烟屁股摁在窗台上,窗台有层薄灰,烟屁股摁上去,灰粘在烟蒂上,留下个黑印,他手指蹭了蹭,灰留在指腹,搓一下就成了细沫。

心里像塞了团浸了油的棉絮,又闷又沉,喘口气都觉得重,连带着胸口都发堵,他想咳嗽,又怕吵醒笑笑,只好憋着,憋得眼角都有点红。

首先得把线索捋清楚。林凡掐了烟,从抽屉里翻出儿子用剩的作业本——作业本封面画着个小太阳,是笑笑用红铅笔涂的,颜色都褪了——

撕了张纸,纸角还带着橡皮蹭的灰,蹭得他手指有点痒。撕的时候不小心把太阳边撕缺了一块,他心里紧了下,把缺角往手心折了折,怕笑笑看见心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六十七章:寻妻护女(第2/2页)

铅笔头在纸上戳得“哒哒”响,铅笔芯断了两次,他用牙咬了咬铅笔头,把断芯吐在地上,再继续戳,戳出好几个小坑,手还带着点抖:

身高大概一米六五,比县百货大楼玻璃柜里的塑料模特矮小半头,那模特穿的蓝布褂子还沾着灰,领口处的纽扣都掉了一颗,模特的脸被小孩用彩笔涂了道红杠,擦不掉;

烫发是“大波浪”,县城里只有文化馆旁边的“爱美发屋”能烫出这样式——

上次路过时,隔着玻璃听见里面吹风机“嗡嗡”响,混着老板娘用蹩脚的上海话打电话:“烫一次八块,不还价!”

还传来客人的说话声,“烫得卷重点,像广州来的”,老板娘应着“晓得了,保证洋气”。

八块钱,抵得上纺织厂女工两天的工资,苏晚晴以前连五毛钱的雪花膏都舍不得买,每次都是用林凡的蛤蜊油,说“凑合用”;

墨镜是“太阳镜”,去年县电影院放《英雄本色》后,街上小年轻都戴,镜片上沾着灰也舍不得擦,可女人戴的少,大多是怕别人说“洋气过头”,

上次林凡还看见隔壁的小芳戴了次,被她妈骂了顿,说“不正经”;米色风衣最显眼,林凡记得赵经理的媳妇有一件,是她弟弟从深圳捎来的——

上次赵经理请客,他摸过那风衣的料子,滑溜溜的像绸缎,赵经理媳妇说要五十多块,当时他还咋舌:这钱够给笑笑买两双棉鞋,还能剩点买糖,买那种裹着透明糖纸的橘子糖。

这些特征跟三年前那个连雪花膏都舍不得买的苏晚晴,差得比五金厂的新旧设备还远。可谁知道呢?1993年南下打工的人太多了,县纺织厂去年一下裁了两百多号人,

当时厂门口贴的公告是红纸黑字,被人撕了个角,风一吹哗啦啦响,有女工蹲在公告前哭,手里攥着饭盒,饭盒里的粥洒了点在地上,冻成了冰。

听说有个女工去广东半年,回来就穿上了黑皮鞋,鞋跟敲在水泥地上“噔噔”响,比厂长的皮鞋还亮,路过时还会掏出个塑料壳的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烟,姿势比男人还熟练。

人嘛,经不住日子搓磨,就像厂里的零件,搁在不同的机器里,转着转着就变了样——有的磨得发亮,转起来“嗖嗖”快;有的锈得没法用,扔在角落里,连灰都懒得扫;

还有的摔在地上,磕掉了边角,就再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像他心里的某些东西,碎了就再也粘不好。

其次得确认她是不是真的盯着笑笑。

之前张婶说见过这女人在幼儿园门口晃,张婶是居委会管收发的,每天坐在传达室里织毛衣,传达室里有个旧煤炉,炉子里的煤快灭了,冒着青烟,张婶织毛衣时,

线团滚到炉边,她赶紧捡起来,线沾了点煤灰,她用手拍了拍,灰落在裤子上,留下黑印。

她眼睛比厂子里的游标卡尺还尖,可她的话得打个折——

上次她说看见UFO,结果是县中学的氢气球飞了,挂在杨树上还被小孩当灯笼瞅,

围着喊“天上有大橘子”,小孩们还扔石头想打下来,氢气球破了,里面的气“嘶嘶”冒出来,小孩们哇地哭了,

张婶在旁边笑,说“傻娃子”,后来还被中学的老师找上门,让她别乱传话。

林凡决定调整“侦查路线”:以前带笑笑去公园,都是傍晚去,现在改成早上——

晨练的老头老太太多,有个老头拎着鸟笼,笼布是洗得发白的蓝布,画眉叫的时候,他跟着“咿咿”学,调子跑得没边;

还有个老太拎着菜篮子,里面装着冻得发蔫的白菜,一边走一边跟人唠嗑,声音大得能传半条街;

收音机里放着评剧,有点跑调,电池快没电了,声音忽大忽小,混着鸟叫和说话声,倒挺热闹。老人们见了孩子就爱多问两句,说不定有人见过那女人;

散步时故意绕到“爱美发屋”门口,玻璃门上贴着褪色的“大波浪烫发”海报,海报上的女人涂着红嘴唇,头发卷得像小喇叭花,玻璃上有手印,是客人推门时按的,

老板用抹布擦了擦,没擦干净,手印还留在上面,像一个个小爪子。老板正用铁梳子给客人梳头发,梳子刮过头发的“滋滋”声老远能听见,还夹杂着吹风机的“嗡嗡”响——

老板记性好,谁烫过什么发型都记得,说不定能认出人;居委会活动室也少去了,那里孩子多,吵得像菜市场,塑料玩具扔得满地都是,万一苏晚晴真要干什么,人多眼杂反而麻烦;

再说笑笑上次在那儿摔了一跤,膝盖磕在水泥地上,流了点血,她当时没哭,回家才抱着林凡的腿蹭,说“爸爸疼”,现在路过活动室,

她会把脸埋在林凡衣服上,不敢看,还会拉着林凡的手往回拽,小声说“不去”。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活像个偷摸搞技改的技术员:表面上该上班上班,该给笑笑煮面条煮面条——

煮面条时总多放半勺猪油,怕孩子冻着,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响,他用筷子搅面条,面条粘在锅底,他刮了刮,发出“沙沙”声,猪油化在汤里,

浮起一层亮油,他尝了口汤,有点咸,又加了点热水,怕笑笑嫌咸;

面条盛在缺了口的蓝边碗里,他还会往碗里卧个鸡蛋,鸡蛋黄要流心的,笑笑爱吃;

暗地里却把人情网撒了出去,路过邻居王婶家,王婶在门口择菜,菜是冻得发蔫的白菜,她问林凡“找啥人啊”,

林凡递了根烟,烟在手里捏了捏,有点皱,王婶接过去,夹在耳朵上,说“帮你问问”,还塞给林凡一颗冻梨,说“给娃吃,解腻”。

先找了街道办的李干事。

李干事最近快被下岗职工的事逼疯了,办公室里堆的档案比林凡的图纸还高,档案袋上的字有的都晕了,风从没关严的窗户缝里灌进来,吹得档案纸“哗啦”响。

桌上的搪瓷杯里泡着的茶早凉透了,茶渍在杯壁圈了一圈又一圈,像年轮似的,杯底还沉着几片干茶叶。

林凡头天晚上在水果摊挑了两斤苹果,红通通的,苹果上有个小疤,是摘的时候碰的,装在旧网兜里,网绳细得勒手,走了半条街,手指被勒出几道红印,

还冻得发紫,苹果皮上还沾着点果园的湿土,没舍得擦——毕竟两斤苹果要三块多,够买半斤肉。

他借口问“下岗职工南下务工的政策”,绕了半天弯才提“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李干事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苹果汁顺着指缝滴在档案纸上,晕开一小片黄印,他含糊着摆手:

“你这问的跟大海捞针似的!光纺织厂去广东的女工就五十多个,个个都想混出个人样,穿得光鲜点也正常,哪能一个个查?”

说完又咬了口苹果,苹果核扔在桌角的铁皮簸箕里,簸箕里还有几个烟蒂,都捏扁了。林凡看着他,没再多说,心里知道这事得靠自己。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