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關注她?
白雪衝他晃了晃手上的邀請卡,一臉意味深長說道:“你幹嘛要這麽幫我啊?莫不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可能是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這一次他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異樣,他依然還是笑著,給了她一個很官方的回答,“你是我的妻子,多關心你也是應該的。”
白雪不由在心頭嗤笑一聲,若真只是出於對妻子的關心,那之前和“白雪”相處時,他的關心又在哪裡?
不過白雪也不想跟他糾結這些了,隻道:“嗯,知道了,你還有別的事情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就請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他卻沒動,目光落在她身上,他面上依然掛著那親和的笑意,可是他看她的目光卻好似很深,就這樣看了她許久他才說:“原來我在你看來是那麽壞,壞到讓你不惜要和我劃清界限。”
看樣子剛剛她和爸爸打電話的內容他都聽到了。
白雪沒有說話,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算了,你早點休息吧。”
他說完便轉身出去了,白雪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手上的邀請卡,她想了想,將邀請卡放在抽屜裡便洗漱睡覺了。
其實白雪也想去拍賣會試試看,可是她又不想承魏嘉銘的情,她覺得魏嘉銘既然能搞到這張邀請卡,想來父親也可以搞到,所以她又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跟他說明了一下情況,問他能不能幫她弄張拍賣會的邀請卡。
父親告訴她,這是小意思,讓她在家等著,他等會兒就讓人將邀請卡送過來。果然父親說到做到,沒一會兒就讓人給她送了一張邀請卡過來。至於魏嘉銘給她的那一張,等哪天有機會再還給他吧。
只是這幾天魏嘉銘都沒有回來過,白雪也不著急,每天就泡在工作間中做珠寶。
這天中午她接到嚴飛白的電話,嚴飛白告訴她,有個叫“程鳶”的女孩來公司找她了,問她見不見。
白雪是時代建設集團的股東,當初白雪給程鳶的名片上印的身份就是時代建設集團的股東,所以程鳶來找她,只能找到時代建設集團。
程鳶果然來找她了,看樣子這個世界裡,沒有她陪伴,她一個女孩子在北城確實是不太好混下去。
畢竟是另一個世界裡的朋友,白雪也想多照顧她一些。接到電話之後她就告訴嚴飛白讓他將程鳶安頓好,她馬上就過去。
嚴飛白倒是挺照顧她的,直接就將程鳶安排在了總裁會客室。白雪進去的時候只有程鳶一個人在裡面。
程鳶見到她,稍微有一些局促,畢竟如今的她還沒有幾年之後獨當一面的大氣,不過她也沒有畏手畏腳的,倒是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白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白雪笑道:“我也沒有想到你會來找我。”
程鳶低下頭,面上有些慚愧,“很抱歉,給白小姐添麻煩了。”
白雪忙道:“你可別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撿到我的手機呢。”
程鳶似乎更是慚愧了,“那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
白雪在她對面坐下和她面對面,在這個世界裡她和程鳶不過只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不再如另一個世界裡那樣相互幫助相互扶持無話不談,如今這氛圍竟讓她有一種不自在。
沉默了一會兒程鳶才道:“真的很抱歉白小姐,非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來給白小姐添麻煩的,只是上次白小姐遇到我的時候我確實是走投無路了。”
這件事白雪自然也清楚的,因為在另一個世界裡,在同樣的時間段,她和她同時遭遇了同樣的事情。那時候她們還是財政部的員工,程鳶是會計,白雪是出納,後來兩人被人陷害裡應外合侵吞公司財產。如果不是當時白雪極力鼓勵程鳶一定要查出真相為自己討回公道的話,大概她就和程鳶現在一樣直接被公司掃地出門,而且因為有了這段黑歷史,恐怕在北城也難以立足了。
後來兩人聯手費了些精力才將那個陷害她們的人揪出來,不僅為自己討回公道,而且兩人還連著好幾天將這個人的所作所為發到各大公司的貼吧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想讓她們在北城活不下去,那麽她們同樣也讓他在北城活不下去。
再後來兩人從財務部調動到了其他部門,白雪去了項目部,程鳶去了市場部,然後兩人在各自的領域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可是這個世界裡,程鳶身邊沒有了白雪,程鳶孤身一人,卻成了黯然收場的那一個。
所以白雪也並沒有問她為什麽走投無路,她想了想說道:“你的履歷都帶了的吧?”
程鳶忙點點頭,“都帶了的。”說完她便將包包中一份疊放得整整齊齊的文件遞給她。
白雪接過之後認真翻看一下便道:“你的履歷非常不錯,而且還是名校畢業,這樣的人才在這邊是很搶手的。正好最近時代建設集團也在招收員工,我可以幫你把履歷拿給人事部的人,他們會根據你的工作經驗給你安排職務,你只需好好等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