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顶级百夫长黑卡,两个在盛京踩一脚地都晃三晃的男人,竟然为了一条项链争起来了!
嚯!世界名画啊!
服务员着眼前的黑卡,吓得语无伦次,“二、二位先生,项链只有一条了……”
“知道。”
沈惊觉清凌凌的目光离开了唐俏儿漂亮的脸庞,“就因为只有一条,所以我才会买。”
金恩柔得意都快原地起飞了,等待着男人将项链送到她手里。
唐俏儿眼见沈惊觉这样坚持,轻抿樱唇,心口涌上细细密密的酸楚。
果然啊,只要是金恩柔想要的,他还是会不管不顾地帮她得到。
而她的喜欢,她的心情,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不在意的。
“别管他,刷我卡,包起来!”
霍如熙剑眉一挑,指节在玻璃柜上扣了扣,“江湖规矩,先来后到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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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如熙。”沈惊觉凛眉。
霍如熙睨着沈惊觉阴霾笼罩的俊脸,嗓音沉下来,“阿觉,你知道我脾气秉性,能让我霍如熙认真想送个礼物给她的女人,并不多。
在我们都认识快二十年的份儿上,你成全我一次,都不行吗?”
唐俏儿水盈的眸猛睁,难以置信地着正色的霍如熙。
金恩柔更是惊愕得张大了嘴巴!
白小小这个贱人!
才离开惊觉哥哥几天,就把国内有头有脸的阔少都勾到手了!她一个离了婚的弃妇烂货,何德何能被他们抬!
沈惊觉呼吸狠狠一窒,印象里,霍如熙是头一次为了个女人跟他翻脸,把快二十年的情谊都赌上了。
为的,还是他,口口声声说过“不在乎”的前妻!
“谢谢霍大少。”
唐俏儿突然轻启嫣红潋滟的唇,冲霍如熙巧笑倩兮,“你送我的项链,我笑纳了。”
霍如熙被这抹迷人的笑晃得呼吸一乱,“谢什么,你喜欢比什么都重要。”
沈惊觉红了星眸,胸膛的怒火已烧到了喉咙!
她竟然还敢要霍如熙的东西?!
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要别的男人给的东西?她怎么能这样!
此刻,霍如熙已拿起了项链,绕到唐俏儿身后,悉心体贴地为她戴上。
沈惊觉脸色白了白,攥紧的拳头掌心里竟都是流逝的无力感。
“哇……好美哦……”服务员手捂住嘴喟叹。
“是啊,这条项链很美。”唐俏儿微微一笑。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说女士您很美,之前也有人试过这条项链,但都撑不起它的气场。可您戴上却不一样,不但撑起了它的美,又一点没有被喧宾夺主,真的太合适您了!”
金恩柔气得咬牙切齿,她用力着沈惊觉,可男人一点反应没有,根本没有想把项链抢过来的意思。
“霍大少,我得回去工作了,咱们走吧。”
“好,我们走。”
唐俏儿从始至终无视沈惊觉,与霍如熙像对情侣般双双离开。
“惊觉哥哥!你是说要送我那条项链的吗?!它怎么可以落到白小小手里?”金恩柔急红了眼问。
沈惊觉眉宇深拧,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白小小!”
唐俏儿驻足,冷淡回眸。
“你还想干什么沈总?该不会还想上手来抢吧?”
沈惊觉被她过于锐利的眼神蜇了一下,薄唇抿着,从里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递到她面前。
唐俏儿美眸一怔,“干什么?”
“玉镯,上次爷爷送你的你摔碎了,这个,我补给你。”沈惊觉语气冷硬,到底没说出那个“送”字。
他明明知道曾经的她是那么期待着他能送她一个礼物,可他心里偏偏跟她拗着劲儿。
不想让她痛快。
“呵,不必了。爷爷说了他会补给我的。”
唐俏儿冷笑挽唇,“沈总快收回去吧,要让你未婚妻到了她该误会了。我可不担这个。”
“霍如熙给你的你就要,我给你的你为什么不要?”沈惊觉红了眼眶,急了。
“可能就是单纯地觉得,你很讨厌吧。”
留下轻飘飘却极具杀伤力的一句话,唐俏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觉,晚上我找你!”霍如熙匆匆尾随离去。
沈惊觉心口狠刺,周身冰冷,脑中全是那句“你很讨厌”。
金恩柔追过来到了刚才的一幕,恨得整张脸阴鸷得像条苍白的毒蛇。
……
唐俏儿快步来到地下停车场,走得迅疾如风。
“白小姐!白小姐!小小!”
霍如熙箭步追上来,一把拽住她的细腕。
她猛地回身,泛着水光的眼睛,疏离地着他。
“放开。”
“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阿觉?”
霍如熙喉口发紧,温柔又愧疚地说,“抱歉,我不知道他会在这儿出现,我要知道,绝不会带你过来。”
唐俏儿想起沈惊觉递给她的盒子,心里涌上细细密密的疼。
补偿?她才不稀罕!
“这个还你。”
唐俏儿微垂螓首,从雪白的颈间摘下那条项链递给霍如熙,“不管怎样都谢谢你送我礼物,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收。”
霍如熙整个人震颤了一瞬,“你利用我?”
“抱歉。”唐俏儿眉目都是黯然的。
明明就是被利用了,可霍如熙竟然没觉得很生气,相反,他还很心疼她。
心疼之余,就只有失落。因为他得出,她对沈惊觉还有一丝感情,她还没能完全放下,需要时间沉淀。
虽然不知要多久,但他愿意等。
“没关系,没事儿。你不也没收阿觉的礼物么,我心里还是挺平衡的。”
霍如熙大。大咧咧地一挥手,将项链捞在手里,用力攥紧。
“霍大少,其实你挺好的。你很多事比沈惊觉拎得起,得通透。你起来玩世不恭,其实粗中有细,也很懂得疼人。
你值得更好的女人,你该把宝贵的时间留给未来值得你付出的人。”唐俏儿心里还是有些愧疚,对他的态度也温和了不少。
“更好的人,值得的人已经出现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霍如熙凤眸明烈地凝着她,胸腔起伏不定。
“多谢抬。”
唐俏儿落落大方地一笑,转身优雅离开。
霍如熙僵愣在原地,无力又不甘。
他是表白被拒了吗?
应该是。
华灯初上,ace会所酒廊。
今晚沈惊觉心情极差,霍如熙提前命负责人将这里清场,只给他们俩提供服务。
沈惊觉坐在吧台边,形单影吊,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令酒保都退避三舍。
眼前,放着那只黑丝绒首饰盒。
沈惊觉这几天身上一直带着它,想着一有机会就把它送给白小小,却没想到那女人瞅都不一眼,真是屈辱!
他摇晃着杯中加冰的威士忌,眼前闪过霍如熙为白小小戴项链的画面,闪过白小小对霍如熙嫣然一笑,闪过两人结伴离开的背影……
曾经她只对他一个人那么笑,可现在她却对所有男人都那么笑,独独除了他。
白小小,离了我你整个人都在掉价,你在自轻自贱!
沈惊觉愤懑着呼出口浊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保瞠目结舌,这么把烈酒当水喝,是要出人命的啊!
他又倒了一杯,拿起来还要灌进去,这时一只修长的手探过来,捂住了杯口。
“阿觉,烈酒不是这么喝的,伤肝。”
沈惊觉眯起微醺的眸着身边的霍如熙,咬着牙笑了,“伤肝算什么,比被兄弟暗地里挖墙脚强多了。”
“我挖……我挖个屁挖,我又不是挖掘机!”
霍如熙心情也不太好,长腿一跨坐在他身边,“给我也来一套,和他一样。”
“霍如熙,白小小不是你能碰的女人。”沈惊觉寒声开口。
“为什么我不能碰?”
“她已经和唐樾在一起了。”
霍如熙眉宇一挑,戏谑地笑问,“到底是因为她和唐樾在一起我不能碰,还是因为他是你前妻我不能碰?”
沈惊觉喉咙干涩,胸闷得要炸开。
“如果是前者,那我不在乎。如果是后者,那我更不在乎了。”
言语的刺激,酒精的催化,令沈惊觉压抑心中太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碰倒了酒杯,猛地揪住霍如熙的衣领,眼眶红得像带血的刀子。
“霍如熙,有我在一天你都别想打她主意!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