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母女的丑闻,火速传遍网络,沸沸扬扬!
微博热搜第一位不再是沈惊觉和金恩柔订婚的消息,而是换成了金恩柔私生女、秦婧买凶杀人。
生日宴当场混乱的画面被有心之人泄露了出去,金恩柔歇斯底里像个疯婆子一样大吵大叫,乃至她礼服意外脱落,半裸出镜的名场面,就像一场滑天下之大稽的狗血连续剧,在网上疯狂热播!
微博下方,金恩柔被群嘲谩骂。
不少网表示对这个女人为攀附权贵抛弃亲生女儿的行为无法容忍,甚至有人发起请愿,要让金恩柔为自己残忍无道的行为负法律责任。
【连亲生女儿都认不出来,丢弃在国外不闻不问,这特么也能算个人?连狗都会护着自己的幼崽,金恩柔连母狗都不如!】
【狗:别来沾边!晦气!】
【听说沈惊觉就是为了这么个烂货把自己老婆给踹了?我去,真行。】
【沈惊觉用实力证明他眼睛里有屎,脑子里有屁!虽然没见过他那前妻,但我约摸着是个女人都比金恩柔强!】
【前妻:比金恩柔强?呵,疑辱无据!】
【听说沈惊觉和金恩柔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害人不浅,以后我到这四个字都会生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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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笑吐了!太特么狗血了!求有才华的导演把这个拍成剧好吗?我和我妈都很!】
让一个人身败名裂,起来轻而易举。
可恐怕只有唐家几位哥哥知道,从发现到揭露,这一路一环套一环,将金恩柔从高光巅峰推入至暗时刻,唐俏儿是怎样步步为营,运筹帷幄的。
她向来都是最沉得住气的,轻易不会出手。
但只要出手,她就要把仇人打得永远不得翻身!
此刻,沈氏酒店门口被围观群众、记者媒体、警车堵了个水泄不通。
秦婧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面色灰败惨白,全程腿都是软的,根本站不起来,是被两名警察拖着带上了警车。
有好多热闹的都没见过警察逮人的场面,兴奋地拍成视频,传到了dou音上。
马路对面,坐在劳斯莱斯中的唐家大少和二少,将一切帮着小妹打点好后,缓缓升起车窗,深藏功与名。
“本来还想让大哥你买点儿水军好好炒炒金氏母女的话题热度,我这么一,妥了,根本不用买,群众们吃瓜的热情很高涨嘛!”
唐栩刷着微博铺天盖地骂着金恩柔的评论,清澈的眉眼有着和老四白烬飞如出一辙的邪气斐然。
“嗯?”
唐樾送到唇边的咖啡杯一顿,眼神略带嗔意,“二弟,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这个占便宜的毛病,能不能稍微改改?
你可是唐万霆的儿子,连买几个水军的钱还要我出么?千百万,在你眼里,跟俩钢镚差不多吧?”
“哇!大哥你竟然说我抠?!我对俏俏从小到大都是倾囊相出,玩儿命砸钱,我啥时候抠搜过!”唐栩瞪了瞪眼,很有些不忿。
“是,除了对俏俏,就没见你对谁大方过。”
唐樾优雅地抿着咖啡,依旧打他,“那这次,难道不是为了俏俏吗?”
唐栩墨眸转了转,嘿嘿一笑:“大哥,这次不是咱俩联盟搞定的这件事嘛,你主外我主内,而且你的功劳最大,我可不能抢你功啊。
再说了,我是弟弟,你是大哥,大哥罩小弟天经地义!况且我一个公职人员,拿朝廷俸禄的一个月才几个钱,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成不?”
唐樾笑得无可奈何,大掌在他脑后宠溺地轻拍了一下,“检察官这些年没白当,比以前机灵多了。”
唐栩憨憨地挠了挠头,忽地想起了什么,刚要掏手机,手机竟然在这时特别默契地响了。
“嘿!真是兄弟连心,我刚想联系老七,老七就找我了!”
唐栩忙按了免提,笑问:“唐队,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二哥,秦婧我已经派人去抓了,你说的那个伤了俏俏的臭sb,我会一并带回局里。”
唐家七少唐枫独有的哑嗓挟着愤恨从另一端传来,匪气十足,“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那个孙子有一天好日子过!”
二太柳敏之膝下有两子一女。
五少唐桓是首席机长;
小姐唐楸远嫁森国,目前是议员夫人且有望成为未来森国的第一夫人;
而七少唐枫,也就是唐家最小的儿子,则从小就立志当一名惩奸除恶的警察,如今也已实现了理想,成为盛京第一刑侦大队大队长。
“对对!干他,往死里给我干!”
唐栩的情绪也被唐枫勾起来了,咚地一拳凿在车窗上,“你们刑警审问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用点特殊手段?我们检方没这权力,你可千万不要错过这个替俏俏出气的机会!”
唐樾在旁听着哭笑不得。
唐家这些孩子们啊,女儿们个个金尊玉贵,清丽出尘。
偏偏儿子们都像从水泊梁山上下来的,满身戾气,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比他这个曾经在道上混过的更像在道上混过。
三位少爷,强强联手。
被他们针对的人,只有两条路——走投无路,和无路可走!
沈惊觉急着去医院陪爷爷,霍如熙放心不下,说什么也要跟过去。
跑车一个利落的漂移横在大门口,沈惊觉什么都顾不上了,丢下车就狂奔入医院。
爷爷,是他在沈家唯一的念想和牵挂了。
只有爷爷,是真心拿他当亲孙子疼,当亲人护的。
“爷爷,爷爷……”
沈惊觉如疾风般狂奔,沙哑的喉咙一遍遍呢喃。
就在他喘吁吁冲进走廊的刹那,只见唐俏儿搂着昏睡的沈初露坐在长椅上,岁月静好的画面,美得如一幅细腻的油画。
她垂下安谧的长睫,温柔轻抚着怀里的女孩,眉目恬静安和,周身散发着圣洁又耀目的光辉。
她小小的身体,好像蕴藏着无坚不摧的强大能量,在别人需要她的时候,她总能如救赎的天使一般,降临在他们身边。
倏然间,愧疚的酸楚顺着沈惊觉鼻腔倒灌。
还好,还好有她在……
听见脚步声,唐俏儿掀起眼帘,与沈惊觉灼灼目光,山水相逢。
刹那的茫然,令她的明眸浮现几许久违的温色,男人不禁心口一震。
可惜,稍纵即逝,唐俏儿对待他的眼神再次变得不食烟火,冷酷绝情。
“金小姐的生日宴结束了?沈总丢下那边的烂摊子不处理就赶过来,真的可以吗?”
她没骂一个脏字,可沈惊觉却觉得,像被脱光游街示众,当场凌迟一样难受。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猩红的眸被悔意布满。
唐俏儿冷冷垂下眼帘,恨不得五感都跟着闭合的抵触,“爷爷睡下了,徐叔叔在里面照顾着。你就先在外面守着吧,让老人家先好好休息。”
“唐俏儿……对不起。”沈惊觉情绪难捱,嗓音哑得厉害。
“对不起谁?对不起我?”
唐俏儿绯唇勾如寒月,极尽嘲讽,“沈惊觉,你对不起的是躺在里面,刚刚从鬼门关挺过去的爷爷,你对不起我干什么,我又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只是爷爷好歹疼你一场,我希望你可以抽空多陪陪他老人家。这次是我恰好赶上了,可是下次呢?
爷爷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阎王爷也不是每次都能手下留情。”
说着,她心里隐隐作痛,深深呼吸,红了眼圈,“我只恨,只恨这不是我的亲爷爷不能时时相伴,我都恨不得在身上缝个小口袋把爷爷装进去揣揣好,这样我就能无时无刻地照顾他了。”
“唐俏儿……”
沈惊觉喉咙一哽,苦涩填满肺腑,说不出话来。
他的道歉,在她眼里早已一文不值,早已没有任何分量可言了。
“阿觉!”
霍如熙这时急匆匆走进来,先是眼神错杂地了眼唐俏儿,转而沉声道,“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