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男人中文名叫严猛,不仅有他的详细背景资料,竟然还附加了一份整容报告!
这个男人,曾经接受过全脸整容。
而整容前的容貌,唐俏儿可太有印象了,就是那个唐栩之前给过她的,通过s查到的金恩柔在国的健身教练情人!
“就是他就是他!抓金恩柔奶的那个男人!”
唐俏儿一时激动,当着大哥的面口无遮拦啥词都往外捅。
毕竟,那张金恩柔被摸胸的照片她印象可是太深刻了。
唐樾轻咳一声,蹙眉失笑,“俏俏,稍微注意点儿言辞。”
“还真让我猜中了。”
唐俏儿贝齿一咬,冷冷笑道,“呵,这不就是和尚脑袋上的虱子——金恩柔干的么!”
唐樾的眼神骤冷,氤氲着滔天盛怒,“之前,我本以为那个女人只是耍点儿争风吃醋的小手段,没想到她这么心狠手辣,我小瞧她了。”
“不过奇怪了,这男人好端端的,整什么容啊,还整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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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俏儿勾起樱唇,戏谑冷嘲,“怎么当了回金恩柔的男人,还把脸给当丢了呢。”
“再往后翻翻。”唐樾唇角噙着宠溺,提醒她。
唐俏儿又往后翻了一夜,上面竟然是一张来自赌场的债务契约。
“呵,没想到他还是个赌徒,五百万……没少欠啊。”
唐樾慢条斯理地道:“他债务缠身,赌场、银行、高利贷公司,三方都在找他。他整容是为了逃避高利贷和赌场的追杀。”
唐俏儿心如电转,把所有的事都穿成了线,一下子全明白了。
“这男人是没钱了,走投无路了,所以找到金恩柔企图勒索点儿钱花花,毕竟现在的金恩柔是沈氏总裁的未婚妻,那还不跟人肉at一样,要多少有多少。”
“然后,金恩柔利用了这个人的贪念,借机向他提出取款条件。”
唐樾呼吸沉窒,伸出长臂勾妹妹在怀中护着,眼尾暗红,“条件就是,伤害你。”
“估计啊,这对狗男女还没商量好。早知道今晚那男人会朝我动手,金恩柔就换一天‘死’了。”
忽地,唐俏儿一脸崇拜地向唐樾,“不过大哥,这从案发到现在才过去几个小时啊,你就把一切都查明白了,连这男人的债务契约都有,你是天神下凡吧?”
“很巧。”
唐樾微微眯眸,轻抚妹妹柔软的发顶,“他常去的那家国的赌场,曾是我控制的产业之一。那里直到现在还都是我的人,想要查谁,不过一句话的事。”
唐俏儿震惊得合不拢嘴,倒抽了口凉气。
地藏哥哥,要不要这么帅气啊!
金恩柔为沈惊觉闹自杀的事,沈光景严密封锁了消息,决不能让沈氏的口碑一跌再跌。
房里,父子二人再次陷入胶着的对峙。
“沈惊觉,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唯一收场的方法,就是你和柔儿尽快结婚!”
沈光景如下达通牒,语气是不容置喙的严厉,“原本你不也是这么定的吗,既然来不及办婚礼,那就先办订婚宴,总之越快越好,别再节外生枝,惹是生非了!”
“我会想办法,让她走出抑郁症阴影。”
沈惊觉呼吸窒闷,眉目却毅然决然,“但,我不能娶她。”
“你说什么?!”
沈光景双目圆睁,怒然而起,“当初不是你要死要活非她不可,瞒着所有人跟唐小姐离了婚,火急火燎地要娶她进门!
现在你把前任抛弃了,把现任也逼得寻死觅活,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出尔反尔,无情无义,哪儿有一点儿像我沈光景的儿子?!”
沈惊觉冷冷勾唇,这抹嘲讽刺痛了沈光景的眼睛!
“你在笑什么?你觉得我的话可笑吗?!”
“是。”
“沈惊觉!你放肆!”沈光景气得眼眶通红,怒拍桌案。
“您让我娶她,还不如直接说是为了挽回集团形象,我还能称赞您一句坦荡。
可您却要拿人品说事,那我只能回您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了。”沈惊觉剑眉压眸,直言不讳地撕开了这块遮羞布。
薄唇之间,尽是苦涩的嘲笑。
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他,还是自嘲。
“你、你说什么……”沈光景整个人都木了,眼匝肌肉抽动。
“曾经的柔儿,是我想要结婚的对象。但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跟她结婚。”
沈惊觉垂落长睫,投下低沉的暗影,“可她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小时候如果不是她,我也没办法活到今天。
一报还一报,她的事我也不会不管,我会等她好起来。
然后,正式和她提出分手。”
“你……你要跟金恩柔分手?!”沈光景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了一遍。
“是。”这一次,不假思索。
“金恩柔有严重的抑郁症,已经差点儿为了推迟婚礼的事自杀!如果你跟她提分手那不是要逼死她吗?!她是个病人怎么受得了这刺激?!”沈光景急得口舌生烟。
“所以,我暂时不会提。等她成功摆脱疾病折磨,我再郑重跟她提分手的事。”沈惊觉眸光沉如寒潭,已经是心意已决。
沈光景震愕得瞳孔缩了缩,缓缓坐回皮椅上,忽地用一种窥伺的目光打量着他,“你跟柔儿分手,是不是因为,你移情别恋,喜欢上唐俏儿了?”
沈惊觉心口一阵瑟缩,却想都不敢想就脱口而出:“我不喜欢她。”
“呵呵,你是我的儿子,虽然你小时候没有承欢在我膝下,但你身体里毕竟流着我的血。知子莫若父!”
沈光景锐利的眸一眯,笑得冷谑,“那晚你爷爷的寿宴结束后,唐万霆接走唐俏儿时你的眼神分明满是不舍,而且我听说那天你还把她接回家里来了?当着她的面儿给了柔儿老大一个难堪。
惊觉,你从来不是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人。从小你就是这样,你不要了就是不要了,都不会一眼!
怎么对这个唐俏儿,你却一再让步,处处留情?你还说你不是喜欢她?!”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柔儿分手,与唐俏儿无关。”
沈惊觉霍然起身,眼尖泛着薄红,半截裸露在挺括衬衫领外的颀长脖颈青筋突兀着,像在替他分辨,却又显得那样苍白,“哪怕对方不是唐俏儿,是其他人,柔儿也不该搬弄是非,陷对方于不义。”
“那都是因为她你!她要心里没你,只图你的身份你的权势,她何苦去找唐俏儿的麻烦?
女人说到底都拈酸吃醋,越在乎就越容易闹情绪,更何况唐俏儿还跟你做了三年夫妻,她心里过不去这坎儿不是很正常吗?!”
沈光景说这话时,一下子就想起了秦姝。
当年,秦姝也是像金恩柔这样,哭闹,会撒娇发嗲地往他怀里钻,温存起来却又柔情蜜意。令他深陷在这温柔乡里,渐渐魂牵梦萦,难以自拔。
在他眼里,这就是的表现。他认为金恩柔应是极了沈惊觉,才会为他命都豁出去,只为挽留他的心。
就像秦姝对他那样。
“唐俏儿,曾经也过我。”
话说出口,沈惊觉只觉喉咙像被一颗钉子贯穿了似的,“她和我结婚的那三年,从来没伤害过任何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可以肆无忌惮诋毁,伤害他人的理由了?”
他不再和沈光景赘言,转身背影挺地向门口走去。
“沈惊觉!难道要让沈氏……”
“您放心,沈氏不是您一个人的。即便我不和金恩柔结婚,我也不会让沈氏陷入艰难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