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錢我不要!你拿回去吧,你忘記了王寒他們家給我們的謝禮可是有一個大信封呢,我自己不缺,再說到了城裡,我也能找點零工乾,總不會坐吃山空的,所以這些用不著。”態度溫和不是很激烈的抗拒,其實她是感激安志遠的,畢竟按照她所認識的安志遠來說,熱心固執,正直又不失委婉,這樣的人對她這個未婚妻是真的當做自己的責任來做的,不因為是一個包袱,她也不能因為自己的想法,就非要懟天懟地懟人啊。
安志遠的大手把信封推回去,“你拿著吧,上學不輕松,尤其是大學,零工什麽的就算了,一邊打工,一邊學習!時間長了身體也受不了,在說也掙不了兩個錢,我是你男人,要是連自己的媳婦都養不起,我也就不配稱為一個男人,也不配做你男人。
人家不是都說了,嫁漢嫁漢吃飯穿衣,既然你是我未婚妻,我就有這個義務為你做更多事情,讓你衣食無憂的生活,這一點上我不認為我有錯,你要是因為那天二姐說的那些話在意,那麽我告訴你,我是男人,男人就應該讓自己的媳婦不需要為了生計發愁,更不需要為了錢發愁,如果你是你自己一個人,我就不多說了!那是你的自由!可是現在你有我,那麽我就不能眼看著你去吃苦受累,我一個月津貼不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我還能升一級,到時候津貼還能更多,以後我得津貼就交給你保存,你需要什麽也別為難,記住你有一個人在背後為你支撐的。不是你一個人。”
任誰聽到這番話也會感動,安志遠還真的是特別會感動人的男人啊。
白曉說不感動才是假的,上輩子關心自己的人早早就沒了,後來的所有人的關心其實都是功利目的誰也不願意得罪她,也得罪不起,可是論起來真心,大概她很難看到,後來的一切不是證明自己除了被利用,就沒有人真正珍視過她。
可是這輩子她收獲了最多的,就是自己身邊的親人還在,還多了一個這麽掏心掏肺對待自己的男人,這就很難得,也許安志遠是一個軍人,那種獨特的氣質和那一身軍裝很能博得人的信任和安全感。
她這一刻相信安志遠是真的想要照顧她,起碼不是說著玩玩的,這是一種鄭重的責任感和承諾,她也相信這個男人大概是說什麽都要一定做到的人。
白曉把信封硬塞到安志遠的口袋裡,還拍了拍,然後繼續洗碗,“安營長,我知道你是責任感爆棚的人,對於你可能承諾不輕易許諾,說了就一定要做,可是這不是責任,我還不是你的妻子,只不過是未婚妻,只要沒結婚,那麽什麽可能都有,我們不是說好了,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你合適的女孩子!喜歡的女孩子,我們就分開,所以正確的說我們現在只能算式合作夥伴,而不是情侶或者未婚夫妻。
這樣的話!你的錢就不應該給我,對於你來說,現在就是風險投資,很可能是血本無歸的,所以這樣的資本投入,我這個當事人都看不下去了,我沒認為我自己和你有什麽關系,所以更不能花你的錢,這不是面子尊嚴問題,是我們兩個根本沒到那個程度,我不會隨便花一個男人的錢的。
當然如果有一天我們兩個突然看對了眼,想要真的結婚了,那是另外一回事,那個時候我肯定會申明我的權利的,可是現在我不會要,也不可能要。你也別費口舌了,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底線,誰都說服不了誰,那麽還不如一清二楚的好,你說呢?”這可不是開玩笑,白曉是真的沒把安志遠和她的這個關系當成未婚夫妻。
安志遠安靜地站在那裡,他目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白曉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是被自己給說暈了吧。
安志遠默默地拿起白曉手邊的抹布開始給她擦碗,認真的態度讓人懷疑有沒有聽進去白曉的話呢。
白曉搖搖頭,這個人要是不說話,她還真的猜不透。
兩個人收拾完了廚房,李春梅和劉保國還有劉紅已經打了招呼,回去了,他們也不想礙眼,畢竟安志遠可是白曉名義上的未婚夫呢,他們一家三口在這裡就有點尷尬,所以早找了借口走了,臨走的時候劉紅還衝著白曉眨眨眼睛呢,讓白曉恨不得揍她一頓。
這小妮子自從開始以她的朋友自居,越來越皮了。
“你明天去你姐姐家,我送你去吧。”安志遠開口。
白曉搖搖頭,“不用!我知道你們部隊要求嚴格,你的假期早就用了吧,那天剛從鎮上回來,現在又請假那可不好,再說了給你的兵知道也不好,我是去我姐姐家裡,又是不是去了外星,不至於讓你這麽擔心,沒有怪物等著吃掉我的。”看著安志遠想要為她做什麽, 白曉還是拒絕,不能讓安志遠有錯覺,只是為了兩個人好。
安志遠也沒在要求,幫著白曉打了水,掃了院子,才走了,臨走點了下頭,抿著薄唇,什麽也沒再說,轉身走了,一如來時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白曉奇怪!那是什麽眼神啊,好像是指責自己是個極度不負責任的負心漢一樣的眼神,回想自己沒做什麽啊。
就是說了一些大實話。
不想了,她還有事情要忙呢,明天要求看大姐呢。
什麽事也比不上自己迫切見到親人的心情,上輩子大姐為了找她掉了山崖,這一次她想要見到大姐,想要看著她好好的生活,這一次她希望親人能夠好好地都生活幸福。
白曉收拾好東西,天黑的時候,劉紅還專門過來一趟給她送了兩個饅頭一碗菜,用劉紅的話說,明天你就要出門,做飯那不是浪費,白曉也沒拒絕這份好意,吃了洗洗就睡了。軍少的腹黑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