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尚凱雯挽著王若安的胳膊,手裡舉著酒杯,巧笑嫣然的和每一個賓客碰杯,這一刻無疑是她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刻。
王家請到的賓客足以讓尚家炫耀很久。
尚峰坐在一堆平時他幾乎不可能巴結上的大佬堆裡,有些眩暈,王家的底蘊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厚。
嘴角帶著微笑,他有些熏熏然。
這些人平時見到他根本理都不會理他一下,今天不僅僅是和他寒暄,還搶著和他打招呼,甚至很多人都表現出了要和他合作的意向。
這就是世態炎涼。
他的女兒不過就是結個婚,世界立刻就變得友善起來。
看看這些人的嘴臉,尚家倒不了了,立刻就開始轉換態度。
尚峰這輩子大概最威風的就是這個時候,不少人看著他其實都帶了一些鄙夷,誰還不明白尚峰是拿女兒換來了尚家的喘息之機,可惜尚峰看不出來,就算看出來他也不在意。
老子生了一個好女兒,誰讓你們沒生一個讓王若安就是要娶的女兒呢。
這就是命。
人的命,天注定。
注定尚家要崛起,尚峰看著女兒和王若安一對璧人的樣子!
心滿意足,尚家已經和王家死死的綁在一起了,這條船他們終於上來了,現在無論是白家,還是江家,想要弄死他們尚家也要看看王家肯不肯。
新婚無話。
江少卿坐在桌子旁邊,身邊坐著的還有成哥,邵明一招手,底下人已經押上來兩個人。
一人踹了一腳膝蓋,撲通一聲,結結實實跪在那裡。
兩個人樣子淒慘,鼻青臉腫不需要說,眼睛腫的張不開,身上都是血,估計骨頭都斷了不知道多少根,兩條腿早就擰的和麻花一樣。
說是跪,還不如說是癱在那裡的兩攤爛泥。
“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
兩個人只能喃喃的求饒,太痛苦了,兩個人是想死得的心都有。
可是哪有死的法子。
別說什麽咬舌自盡,那是電視劇,真實的就是咬舌真死不了,最多就是把舌頭咬下來,說不成話,死是肯定死不了的。
這些人還把下巴都給卸了,想死的往哪裡死去啊。
“誰讓你們來乾的?”
江少卿無動於衷,敢動自己的人不多,做的在天衣無縫也架不住人查。
只要做了就會留下痕跡,車子是套牌,可是要想找到這輛車就看要不要花代價。
江少卿有的是錢,手下人的撒出去找,還真的就就在荒郊野外找到了這輛車子,雖然他們已經把車子扔了,可是在車子上還是找到了很多線索,比如車輪胎底下的泥巴是郊區一家水泥廠的,再比如車子外面的漆是剛噴過得,找到修理廠,維修單上留著電話呢。
於是順藤摸瓜找到了車主是水泥廠的一個小工人。
show(pc_middle);
在這個人的房子裡堵上了兩個正在喝酒的人,都不需要多說,家裡搜出來還站著血跡的棍子,還有口罩帽子和工作服,事實擺在面前。
江少卿只有一個要求不要把人打死。
邵明給自己老板辦事,還需要說,居然敢下死手那麽對待一個女孩子,他們也是不恥的。
是個男人怎麽會對女人下手。
還要臉不要!
於是一頓伺候,這兩個人才會是現在這個德行。
“是……是王……”
“王若安?”
江少卿已經意識到,這是王若安送自己的結婚禮物,皺起眉,
“把人帶下去,送到派出所,把證據和供詞都準備好一起送過去,別髒了我們的手。”這種人還不值得他為了報仇下手,這種小嘍囉就是為了給別人頂罪的,說白了王若安敢找他們,早就想好了會暴露的一天,人家根本不怕找上去。
誰能證明這些人和王若安有關系。
就連薑南他們的證詞都沒用,王若安從來不自己做這些事情,都是底下人做的,到時候洗脫的時候很容易。
花些錢,有的是人願意出來自首。
這就是漏洞,王檢察長難道不知道,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對自己的兒子嚴苛的近乎要命,可惜還是有個為了女人不顧一切的兒子。
邵明讓人把人帶下去,他安排送到就近的公安局去。
成哥是幫江少卿找到這幾個人的,主要是欠江少卿一個人情,這一次也算是還了人情。
“你準備怎麽辦?這可沒有什麽證據,你就算上門恐怕人家也可以不承認。要不然找些人也把王若安的腿打斷,不過我覺著王若安可不是沒有準備的人。”
這些事情他們見多了,替死鬼就是乾這個用的。
江少卿拍拍成哥的肩膀,“成哥!這一次還要謝謝你, 我欠您一次人情,有需要你隨時找我,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做就好。打斷腿對於王若安恐怕沒什麽,我要的是王若安伏法。”
成哥看著江少卿離開!搖搖頭,王若安要想伏法那簡直是開玩笑,王若安背後的王家和屈家都不會讓王若安倒下。
江少卿這一次可是惹到了大麻煩。
江少卿開車直接到了王氏集團,這座樓都是王氏集團公司的,十二層看起來的確輝煌,屈家的辦公大樓就在旁邊,兩座建築物像是兩把利刃插在了這個繁華的地段,氣勢恢宏。
王若安的辦公室裡,江少卿一走進來就看到了王若安和尚凱雯兩個人正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等著自己。
看到江少卿,尚凱雯眼神裡的憤恨一閃而過,江少卿還是不會錯過,看得清楚,尚凱雯恨自己。
這也解釋得通,王若安這麽做的原因,無非就是他們有仇。
王若安給妻子報仇啊。
“江總大駕光臨,我們可是蓬蓽生輝。歡迎歡迎。江少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裡?”王若安不以為意,熱情的寒暄,似乎他們之間根本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王若安,我來就說幾句話,有什麽事情你是個男人替你女人出頭,無可厚非,可是我也提醒你,有什麽衝著我江少卿來,別牽扯到無辜的女人身上,是個男人就別做讓男人羞恥的事情。”
他不是玩什麽心理戰術,就是直接撕開了本質,露出了裡面的內在。
尚凱雯蹭的站起身,“江少,真好笑,你對付我的時候,怎麽不記得我是個女人呢?難道只需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可真會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