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清醒來,過去的一切已經過去,現在她要展望未來,現在白敬山居然冒出來一個女兒,還比白薇大兩歲,那是不是意味著,白敬山在遇到自己之前就出軌。
這是把柄,她不能任由白敬山把白薇踢出家門,絕對不能。
她不能沒有這種舒適的生活,沒有了白敬山,連自己家人恐怕也不會待見她。
一場暴雨正在醞釀。
尚凱雯渾身是傷的躺在床上,任由家庭醫生給她包扎,家庭醫生已經習慣了這一切,尚凱雯也早就習慣了這一切,兩個人都是無動於衷,尚凱雯沉默冷漠,眼底死灰一片。
王若安不會放過她,她走不掉,逃不脫。
醫生也是歎息,當然是在心裡,好好的一個女孩子遇到的是什麽事啊。
可惜也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別的事情他沒本事管,只能管住自己的嘴巴。
要不然死的不是他一個人,為了家裡的人,他也只能違背良心,假裝看不到這些傷,也假裝不知道這件事。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邊有多少王若安隱藏的眼睛,那一天的記者招待會之後,一切本來是順順利利的,看著江氏的股價崩盤,自己心裡是爽的,就等著江氏繼續跌,起碼要跌掉百分之五十,他們收購的價格就不費吹灰之力。
他們四家聯手,江少卿也在劫難逃。
可是一切都失算了。
江少卿果然和白曉有一腿,為了維護江少卿,白曉甚至不惜動用了她的親人,白菊白月,何偉,這些人都在同一時間站出來,雖然一個個單獨論起來,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人多啊。
再加上白敬山那個老東西,居然也站出來,幾百億的身家在背後這麽一倒騰,誰看不見白家這一出啊。
白敬山的聲望,財力也就是一呼百應,人都是看風向的。
剛開始看到尚凱雯,王家,屈家還有冒出來的卓家,誰都清楚江氏麻煩了,這些狙擊手加在一起,江氏股價不跌都難。
結果白敬山壓倒性的出場,在加上剩下的頭頭面面,一個個雖然比不上白敬山,可是那也是都是上幾億的身家,還都是一個姓,白!
這萬一是白敬山的親戚呢。
誰能搞得清楚這個裡面有什麽內幕啊。
於是一下子風向大轉。
一時之間,人們都對江氏前景,充滿了信心。
並且昨天白敬山居然公然宣布,和江氏聯手反收購王氏屈家。
在這個言論出現的時候,卓家早就抽身而退。
不趟這趟渾水了。
這個卑鄙小人。
一看撈不到好處,跑的比兔子還快。
王家的股價和屈家在直線下跌。
他們想在江家看到的一切,現在都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到了下午收盤,股價一直被封在跌停板。
尚凱雯自然也收到了王若安最高規格的待遇,尚凱雯看著那個抱著她哭的像個孩子的男人,心裡實在是惡心。
她奄奄一息的聽著王若安的懺悔,恨不得弄死王若安,可是她沒有那個本事。
別說王若安一身本事,身手絕對不錯,大院的子女,又有幾個身體素質差的,就連她小時候還被拉到部隊裡去拉練,更不要說像王若安這樣的,十個尚凱雯也打不過一個王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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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弄死王若安?
天真。
王若安身邊可不缺人,你看看一個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這些可都是特種兵出身,退伍之後當了保鏢的。
弄死她還差不多。
現在還不是時候,她寄希望於王若安能很快對她沒什麽興趣,
要不然還有的受,王若安最好是能看上別人,自己也就解脫了。尚凱雯想過死,可是最後還是舍不得死,她記得那個夢,最後的自己可是站在了最頂端的人群裡,享受著所有人的恭維和巴結,她不能忘記這一切自己是應該得到的,白曉,都是白曉。
在夢裡白曉就應該匍匐在自己腳下,為她開路,好像就是白曉,自己才拿的到最後的一切。
白曉你為什麽偏偏就不一樣了,我們該是好姐妹的,你說說為什麽你就不一樣了呢。
這一段日子尚凱雯夢到的東西越來越多,可是頭也越來越疼,時不時她開始分不清什麽是夢裡!什麽是現實,其實她更願意在夢裡,在夢裡自己是自由的,不需要擔心王若安的毒手。
高高在上,讓人仰視的存在,那種感覺尚凱雯很享受。
“我是神,我應該是神,誰也不能阻擋我成為神。”
尚凱雯閉上眼睛,喃喃自語,又一次陷入自己的幻覺裡。
醫生搖搖頭,憐惜的看一眼尚凱雯,這個孩子這是都要神經了。
還是神呢!
哪個神這麽慘啊。
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希望這個女孩不要最後是在神經病院裡生活,王家真是造孽啊。
王若安看到醫生出來,看一眼醫生,醫生背後一寒,臉上還是波瀾不動。
“夫人已經沒事了,睡著了。將養一段日子就好了。”
說著違心的話,什麽叫沒事?
斷了兩根肋骨算不算有事?背後被燙出來的那些煙頭算不算有事?
“那就麻煩你了,我一定要她恢復如初,一點點的傷疤都不能留下,有什麽好藥你盡管用,我們王家不差錢,自然你也應該明白,管好你的嘴!”
王若安有些煩躁,自己昨晚比起平時還要暴躁,他明明是愛尚凱雯的,可是為什麽就是一看到尚凱雯對江家的過度關心,
他就是想要發火,就是想要尚凱雯受傷,苦苦哀求自己才能滿足那一種感覺。
才能相信尚凱雯對江少卿已經沒有什麽了。
每次看著遍體鱗傷的尚凱雯,王若安都想殺了自己,他是最愛她的,怎麽可能對尚凱雯下手。
可是能傷害她的也只有他。
“我什麽都沒有看到,也不知道!”
醫生回答讓人滿意,這才出門走了。
走出王家的別墅大門,醫生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回頭望一眼那棟別墅,似乎看到了尚凱雯隔著玻璃窗子冷冷的像個幽靈一樣看著他,打了一個寒戰,快速離開。
這一家子沒有一個正常人。
他要想辦法調走,不能繼續這樣下去,要不然有一天他這個醫生也要神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