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志遠看著小女人的身影在外面走來走去的忙碌,目光定在那纖細的背影上,灼灼的目光卻仿佛要將她燃燒成灰燼。
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帶著男人獨有的輕緩穩重。
白曉一頓,故作淡定地繼續手上的動作。
反正兩個人現在的氣氛有點曖昧,自己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就是不知道這位安營長是不是這麽認為的,不會以為她欲擒故縱,或者不檢點吧!
“沙發有點兒小,要不然我睡沙發你睡床吧。”白曉真不是*,可是讓一個一米八五的男人縮在這麽窄小的沙發上她也確實有些於心不忍。
“不用,還是我睡!”安志遠拒絕,讓自己未來的媳婦兒睡沙發,他是個男人,他可做不出來。
白曉看看,基本上都收拾好了。
“那你就睡吧。”看了看表。還真是他們兩個折騰來折騰去,已經折騰的晚上快11點了。
安志遠點點頭,看著她披垂的柔順長發,都到了肩膀,平時扎起來馬尾也看不出來,這會兒洗過之後就像一批閃亮的黑色的緞子,晃得他眼睛直冒火。
“你也去睡吧。”
白曉老老實實回了房間,還特意把門鎖上了。
以安營長的為人肯定不會做出半夜裡闖到她房間裡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怎麽著,總是覺得把門鎖上似乎心裡就踏實了。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是因為床太軟還是家裡忽然多了一個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睡了半天,實在睡不著,嗓子裡乾的不行。
北方有暖氣的氣候,屋子裡都會乾燥的不行。
她起身去廚房裡倒杯水,一走出屋子,就看到客廳裡電視機還亮著雪花點,燈已經關掉了。
她猜想他應該是看電視看睡著了。
走過去把電視關掉。
一回頭,安志遠右手手背擱在眼睛上,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一雙大長腿就架在沙發扶手上面,被子就斜斜搭在身上,窗子外面路燈的光線照亮他的五官,柔和了他凌厲的輪廓。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她忽然猜想以後要是生個孩子肯定長得會很漂亮,畢竟基因都擺在這裡了。
忽然有些臉紅,自己胡思亂想什麽,怎麽想著想著就到了生孩子上面。
輕手輕腳走過去,距離越近,都能看清楚他緊閉著眼,只是修長的眉微微地蹙著。
伸手拿起被子,輕輕的給他身上蓋上,外面的北風還在呼呼的呼嘯著。
白曉笑了笑,伸手輕輕的摸了一把安志遠的臉頰,這樣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男人,心裡有些小小的得意和甜蜜,看他還沒有醒,轉身回了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
她不知道的是她離開後不久,安志遠就睜開了眼睛,望著門縫間泄出的光線,眼神變得格外深沉。
嘴角還勾了勾,噙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
第二天白曉起晚了。
因為昨天回去反反覆複的折騰,沒有睡好,到天亮才睡著,所以一睜開眼睛,被一屋子的亮光給刺醒了。
從被子裡爬出來,能夠感覺到屋子裡的空氣似乎又冷了幾度,拉開窗簾,入目的是滿眼的白雪皚皚,房頂上大樹上,路上的汽車,包括道路全部都被白雪給覆蓋了,居然讓人覺得美奐美倫。
自己的老家也會下雪,但是雪沒有這麽大。
就是現在天空中還在飄著密密麻麻的雪花。
瑞雪兆豐年,看來來年豐收,可惜他們家裡可沒有地,不要的想起了還在村裡的大姐,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上一次接到了小三李海順寫來的信,說是家裡一切都好,讓她不要顧著家裡,還讓他她不要寄錢回去,說是家裡錢夠,當然是以大姐白月的口氣來寫的。
這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眼看著要過年了,白曉想家裡。
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個新年,有大姐,到時候回去還能把二姐他們接來,不知道大哥能不能過年回去,有些擔心,大哥八月剛剛送了自己上學,恐怕過年的假期不好請了。
疊好被子出了門,就看到桌子上擺著熱騰騰的小米粥,還有油條和包子,茶葉蛋,一碟小鹹菜,不由地一呆,安志遠已經從廚房走出來,手上拿著碗筷,看到她,眉毛都沒抬,“去洗臉刷牙吧,我給你熱了熱水就在盆裡呢。”
白曉無語了,這個男人太居家了。
好男人啊!
洗臉刷牙收拾好,出來兩個人坐在桌子前面吃飯。
“這是……”拿著油條,白曉還是問出口,他們食堂可沒有這個。
“外面街上買的,我要的剛炸出來的,帶了鍋去的,保溫效果還很好。快吃吧,吃完了我帶你去堆雪人吧!”安志遠覺的貿貿然說看電影有些唐突,可是今天他們兩個都休假,不乾點什麽,他也不想回去。
馬上就要放假,她和他都要回各自的家裡去過年,這一分別就是一個月呢,不趁著這個機會多和媳婦培養感情,怎麽行?
白曉笑了,“太幼稚了吧?你一個大營長堆雪人,不怕你的兵看到啊?”
“不怕,怕的應該是他們吧,誰看到了十公裡負重跑步!”安志遠陰險的回答。
白曉笑彎了眼睛。
砰砰敲門聲。
這麽一大早的,誰啊?
“誰啊?”
“曉啊,我是你哥!快給我開門!”
媽呀!
白曉嚇一跳!
神色慌亂的看一眼安志遠,怎麽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既視感啊。
他們可什麽都沒乾啊!
再說了他們是未婚夫妻!
安志遠回應白曉的小眼神的是氣定神閑的站起身打開了門。
“大哥,你好!”
白松大衣上帽子上都是厚厚的積雪, 一看到白松!先是一愣,接著是摘下帽子在外面把積雪拍下來。
“安營長,你怎麽在這裡啊?”
“我剛來,曉曉正在吃飯,我也跟著吃一點!”神色自如的都讓白曉吃驚,這轉換也太自如了吧!
到底誰是重生的啊?
白松一看桌子上的東西,倒是樂了,“我也沒吃呢,正好一起。”
居然沒追問,把白曉驚奇的。
她還是他妹子嗎?
結果看一眼牆上的掛鍾,終於明白為什麽大哥一點疑心的反應都沒有,已經十點半了,這個時候看到安營長會想什麽啊!
看來是自己做賊心虛。軍少的腹黑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