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事情可不能冤枉別人啊。”
“白曉看這也不像是那種報復人的孩子,她這麽多年被你們打的還少啊,也沒見這孩子報復過啊。”
“肯定不會,白曉就那個性子,做不出來這事情!”
李春華更氣了,這事情沒人信她啊。
“就是白曉,我看的清清楚楚,對,還有一個人肯定也看見了,那時候送信的郵遞員張長弓也在村口的路上,他肯定能看見,不相信問問他!”
終於老太太想起來有人證。
白曉無語,白老太太您能不能動動腦子。
張長弓現在肯定巴不得整死你,你威脅了人家一場,現在還會為你作證,你想什麽呢?
劉保國和李春梅都趕來了,看見又是李春華,兩口子都想罵人,李春華一天不鬧騰出一點花樣就不消停啊。
讓不讓活啊。
劉保國今天因為閨女的事情心煩意亂的還沒有過去呢,結果李春華又冒出來鬧騰,劉保國這一次是打心底裡厭惡李春華。
“李春華,你怎回事兒?又出來找事?”
李春華一聽這話,簡直是一肚子委屈沒地方發泄。
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的大包,“村長啊你看看,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孫女兒打奶奶,這可是要天打雷劈的,這樣的不孝子孫,您可不能不懲治啊。這以後讓年輕人們都跟著白曉這樣學,以後村子裡的老人那可沒有活路啊。”
劉保國不耐煩的說:“你怎就啥事兒你都能扯到白曉身上,你可別告訴我你頭上這包是白曉打的?咱全村人有一個數一個,你把大家夥都叫出來問問誰會信是白曉給你頭上打出來的這包。我看你把白曉打一腦袋包還差不多。該幹啥去幹啥去,都多大年紀啦成天在村裡鬧事,你自己丟人,不要那個老臉了。你也不為建國想想,你不為你孫子白壯白山想想,有你這樣的奶奶她們以後怎麽找媳婦兒。”
這話已經相當重了,幾乎是不給臉面的難聽話砸在身上。
李春華被說的簡直都想喊冤枉,“村長啊我真的冤枉,你看看我頭上這包難道我自己打出來冤枉是白曉打的?”
白曉看著劉保國低聲說:“叔,我沒打,剛才張同志給我送了錄取通知書,我就給您送過去了,我就沒見著我奶奶,況且我為啥要打我奶奶呀?”那樣子一看就是沒地方申冤的憋屈。
劉保國扭頭看著李春華:“我告訴你剛才白曉的確,就是我在我家。所以你說她打你頭上那個包肯定不是她,所以誰打了,你去找誰去,你要是再在這裡胡說八道為難白曉,我告訴你,別以為在咱村裡就無法無天了。你想幹啥就幹啥,咱們國家,咱們黨可不允許有人虐待孩子往孩子頭上潑髒水。
我說李春華,也不知道你是怎想的,多好的一個孩子,人家這大學錄取通知書來了。白曉是咱村唯一一個大學生,你們大家夥都聽見了吧。白曉考上大學了,以後就是端著鐵飯碗的公家人,這樣的孩子,你也忍心不讓孩子上學?我告訴你,我是村長可由不得你成天胡作非為,你要是再針對白曉,小心我收拾你。”
李春華還想爭辯,被郝芳拉住了。
當著村長的面明顯沒有好果子吃,再說下去恐怕村長就發火了,在六盤村這一畝三分地,
說了算的人當然是村長,要是把村長惹急了,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村長,我婆婆可能看花眼了,人年紀大了,難免有時候看不清楚。我知道白曉是個好的,您放心我這就把婆婆帶回去,曉啊,中午家裡來吃飯,你婆家人來看看你,想把婚事定下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這事情是你父母當年說下的親事,我們也不好攔著。”郝芳有的是法子。
白曉冷笑,這都把自己死去的爹娘抬出來了。
“小嬸子,我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定下婚的婆家?我怎不知道?”
這是白家狗急跳牆了,想要逼著她嫁出去。
是啊,把她嫁出去,又能收到彩禮錢,還能讓她上不成學,嫁了人上不上學,可就不由她說了算了。
“你父母定下的,人家上門來,我們也不好攔著!”郝芳知道該怎麽說。
白曉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 她可記得當年沒有這麽著急把她嫁出去,是吳小月嫁進來兩年之後,才給她說了這門“好”親事的。
現在居然提前了足足兩年。
看來改變的不光是自己,白家的人也在改變啊。
“中午你可要來呀,正好見見人!”郝芳就不信頂著白曉父母的名聲,表現敢不來。
“嬸子,我不去!你直接告訴那家人,我不嫁。”白曉一字一句的說。
郝芳一愣,這丫頭怎麽現在變了這麽多,這話都敢說。
李春華一聽不幹了,“死丫頭,你說什麽?父母之命,媒說之言,你說不嫁就不嫁?那是你爹媽當年給你定下的,怎麽你還想不孝,把你爹媽從棺材裡氣的跳出來不成?”要不是郝芳拉著,李春華能上去揪著白曉的耳朵,把人直接給綁到家裡去。
村裡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雖然說婚姻自由,可是八五年的農村大多數人,還是遵循著,父母通過媒人互相介紹,看中了的話就定下來,兒女也就結婚了。
一般還沒有違背父母的意思的,當然大多數定親之前肯定父母要征求兒女的意見,兒女同意當然,這樁婚事也就定下來了。
要是真的是白曉的父母定下的婚事,總不會是為了害自己的孩子,白曉要是現在這麽說的確是有點兒大不孝。
可是這事情誰回去得罪人啊,白曉眼看著要上大學以後說不定就能當上幹部什麽的。
人家以後是要跳出他們這個山村這個小窩窩的,誰知道以後他們有沒有求到白曉的時候,人家白曉不願意,誰也不能逼著白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