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陰森,紅光湧動。
把這銀月彎鉤,更加勾勒的冰寒入骨。
紅色飛速的蔓延而來,被它覆蓋過的一切生物,以看的見的速度枯萎,消融,最後化成紅色的液體。
朝著前方蔓延。
以一種看似不快,實則逼人的速度,靠近。
殺氣騰騰。
矗立在籬落的白色薄沙圓圈裡的琉月,軒轅澈等人,一眼見此不由眼中厲色一閃。
他們見過這樣的毒陣。
當年藥王在天辰施展的就是這個。
而歐陽於飛最開始遇見琉月的時候,也顯示過這東西的厲害。
不過那時候是黑色的,而現在是紅色的。
但是,看其原理應該是一樣的。
眼中厲光閃過,琉月緊接著冷聲一哼。
快速的從懷裡掏出她隨身攜帶的藥物,塞給軒轅澈,雲召,發愣的歐陽於飛和兩小。
想當年,她就解了這毒,現在還拿這東西來威脅她。
簡直就是笑話。
“沒用,這個不是黑毒。”未想籬落聞了一下琉月的解藥,沉聲道。
軒轅澈等人聞言,不由眉頭一皺。
而就在這一皺中,紅色的蔓延飛速的包圍了過來。
在琉月等人的眼皮子底下,幾乎猶如實質的砰的一聲與籬落的白沙撞在了一起。
瞬間,只見白煙飛揚而上,升騰起一絲煙霧。
而那蜂擁的紅色卻被白沙擋在了外圍,進不了白圈。
夜風吹過,白霧消散。
銀月冷光灑下,這一片天地萬物凋零,只剩下一片猙獰的紅色。
而在那紅色最中間,琉月等人腳下的青草依舊。
一道白圈,鑄就兩個世界。
吸了一口氣的雲召等人放下心來。
有籬落這個毒尊在身邊,還怕它任何毒素。
“真厲害,那你解了吧,看著真惡心。”誠實的摩羯毫不猶豫的朝著籬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琉月等附議。
既然能擋了,解除又有什麼問題。
未想籬落聽言轉頭狠狠的瞪了眾人一眼。
“那是他自己研制出來的頂級毒素,惡心。”靈玉在一旁拽住歐陽於飛的衣袖,臉上揚起一抹笑。
搞了半天是籬落制作出來的,琉月聽言立刻回瞪籬落。
那眼神很明白,快點,你自己制作的東西攔路了,你自己解決掉。
看明白琉月的眼神,籬落把那小臉皺成了肉包子.
雙手一攤道:“目前為止我還沒研制出解藥,或者相克的毒藥。
只有一點能夠讓這東西不粘身的東西。”
看著琉月雙眼一瞪,不等琉月伸手,籬落連忙快速道:“但是我給王尊了,我沒留。”
軒轅澈聽到這眼珠微動,插話道:“給冥島王尊?”
“是啊。”籬落點點頭:“這紅色毒素我給了王尊,自然這東西也要給他點,要不萬一沾到他身上。
那不就完了嗎。”
“你只給了冥島王尊?”雲召突然插口。
“嗯。”籬落點頭:“我就制作出那麼一點,自然只有給王尊的。”
籬落話音落下,琉月,軒轅澈,雲召,有一瞬間的寂靜。
半響後,緩緩的看向一直不曾開口的歐陽於飛。
難怪,這紅色毒素一出,歐陽於飛的神態大變,幾乎瀕臨崩潰。
原來不是怕這紅色毒素有多可怕。
而是……那對面的人是冥島王尊。
是養育他,教導他,關心他,疼愛他,把他當親兒子對待的冥島王尊。
那個在歐陽於飛心目中占了不菲之地的冥島王尊。
歐陽於飛能夠經的起冥島所有百姓的怒罵怨恨,而無動於衷。
那是因為,他們是陌生人,不用理會。
歐陽於飛能夠經的起歐陽家族甚至父母兄弟的絕望和憤怒,而一直微笑已對。
那是因為他知道他會對得起他們。
所以,他不曾把那罵聲聽進去,雖然愧疚但是對得起。
但是,冥島王尊。
縱然琉月等人不太明白,歐陽於飛和冥島王尊之間的感情糾結,到底是背叛還是怎麼?
可他們知道歐陽於飛並非無情的人。
那麼,他對他的恩師或父親,這內心……
琉月,軒轅澈,雲召,對視一眼。
各自在對方眼中看見了答案。
無法猜測歐陽於飛對冥島王尊,或者冥島王尊對歐陽於飛到底兩人之間有那種默契和感情。
他們只知道,在看見這屬於冥島王尊獨一份的武器出聲。
歐陽於飛那一直泰山崩與面前,而面色不動的神情出現了裂口。
他……無法置信冥島王尊,他是恩師會真的對他出手。
或者因為真的要面對冥島王尊,成為仇敵的當口。
那內心的愧疚和波動,太過激烈……
不管出於任何的設想,琉月只知道此時的歐陽於飛,心肯定苦的說不出來。
沒有在多話,琉月什麼也沒有說。
只是手中使勁,拽住歐陽於飛扯到了她的身後。
她則上前一步,與軒轅澈,雲召,摩羯並肩而站。
四人,把歐陽於飛護衛在了身後。
夜風呼呼的吹過,這方空氣靜寂的讓人窒息。
就在這窒息的夜風下,遠處的腳步聲漸漸的近了。
那踩在草木凋零的土地上的聲音,空曠的讓人心寒。
月夜冰冷,一襲白蘭色衣襟在月夜下顯的那麼的耀眼,那麼的高貴,那麼的冰冷。
“王尊?”
被擋在雲召身後的靈玉,突然詫異的叫了一聲。
一直不怎麼正色的小面孔,陡然的開始嚴肅起來。
而一直盯著地面的歐陽於飛,聽著這一聲,身體幾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
月光幽然。
那白蘭色衣袍的人在眾人身前站定。
那朦朦朧朧的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隱隱約約,透著股不真切感。
半邊臉頰遮擋在陰影裡,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而在他的身後,身著銀色袍子的人,仗劍以四個方位朝歐陽於飛等圍困在中間的人,圍了上去。
“銀家的人。”靈玉低言了一句。
銀氏家族,雖然也是島上三大家族之一。
但是他們隸屬與冥島王尊,相當於是王尊的近衛一族演化而來的。
因此,所有人都知道。
銀家若出手,那就代表是冥島王尊下的令。
而現在,冥島王尊親自來了,銀家的人也來了。
觀其陣勢,怎麼看怎麼不像是給歐陽於飛接風洗塵的。
匕首,利劍,緊緊的握在手中,軒轅澈等人的身形繃緊了。
“我沒藥了,只能守住這地方,踏出去你們就完了。”
感覺到殺氣的飛湧,籬落連忙快速道。
他的藥幾乎全給了王尊,他自己則沒留多少。
因為怎麼想怎麼王尊也不可能用在他身上,況且,他那點夠他自己脫身而出了。
只是沒想到現在是怎麼一副情況。
而現在看來,顯然冥島王尊把他手中的不粘身的藥粉,給了身後帶來的銀家人,這下完了。
“難得給人當回箭靶用,我喜歡。”籬落一話落下,摩羯高興了。
他就喜歡挑戰,爽。
而琉月,軒轅澈,雲召,則手中劍光湧動,誰怕誰。
“叛徒歐陽於飛犯上作亂,殺無赦。”
冰冷的判決聲在夜空下響起,銀光停下,取而代之的則是火紅在漆黑的夜空下猙獰上場。
冥島王尊身後的銀家人。
以圓圈形勢,整個的把歐陽於飛等幾人圍困在了中間。
此時,也不上前迎戰,而是拉弓備箭。
那尖利的箭頭上升騰起絲絲的火光。
火箭。
“箭頭上有蝮蛇毒,擦破點皮膚就要命,雖然我有藥,但是絕對不能當面粉用。”
籬落相當正色。
他一眼一聞就能知道對方用了什麼。
他有解藥,但是數量絕對不大。
籬落的話音落下,不等琉月等人有什麼反應,那犀利的火箭已經劃破夜空,朝著琉月等人就射來。
一瞬間,箭頭從四面八方而至,直撲白圈中的眾人。
勢要把琉月等人射成刺蝟。
箭勢勁急,速度驚人。
可軒轅澈,摩羯等人也不是廢物。
頃刻間只見劍光湧動,在幾人面前織就起一道銀色光幕。
火箭破空而來,卻紛紛落馬與那銀色光幕前。
一只不得寸進。
銀衣甲衛見此,那火箭越發洶湧了。
頃刻間,只聽見靜寂的夜裡,砰砰的清脆撞擊聲,猶如那泉水叮咚,不斷的響起。
火箭被光幕撞落下,點燃軒轅澈等腳下的草地。
躲在幾人身後的靈玉見此,呼的一聲一個閃身一腳就踩了過去。
這次可是同舟共濟,要滅了軒轅澈等人,他可也就沒命了。
因此,分外的積極。
那裡有火燃燒起,那裡就出現靈玉的身影,那速度簡直快的離譜。
眼見,火箭奈何不得摩羯等人,那上面附加的力量越來越犀利了。
軒轅澈,雲召,摩羯應付的還不算太吃力。
但是,頂了歐陽於飛位置的琉月,就覺得有點用不上力的感覺了。
她不會內功,這般箭雨下。
要如軒轅澈等人以內功織就一片光幕出來,根本做不到。
只以刀削劍打,這樣硬碰硬,卻吃虧不少。
何況還要顧及點腹中的胎兒。
相形下,那四方的劍幕就琉月這方最弱。
銀衣衛們見此,那更是瞄准了勁朝著琉月這個方向突破。
靠著琉月站的軒轅澈和摩羯見此,齊齊微微移動,幫琉月擋下一半來。
這一來,琉月是輕松了不少,但是軒轅澈和摩羯就吃力不少了。
琉月見此眉頭不由一皺,這可不是長久之策。
“你們別……”
一句話才開口,琉月突然覺得身後有力量一拉,身體就朝後移動。
同時耳邊傳來歐陽於飛的聲音:“我來。”
琉月聽言不喜反而心頭一憂。
身體卻被歐陽於飛直扯到他身後。
歐陽於飛這一加入,銀色劍幕瞬間勢力大增。
軒轅澈,歐陽於飛,雲召,摩羯,四人聯手,那威力比之剛才幾乎要大上一倍。
那劍幕在沒任何的缺口,幾乎頑固的猶如鐵桶。
被撤下的琉月見此,知道此時當心歐陽於飛也無多大用處,厲眼飛速的掃了一圈周圍的情勢。
雙眼陡然一瞇,收起手中的匕首,天蠶絲唰的朝著白圈外就射去。
“砰。”半空一聲輕響。
天蠶絲唰的裹住射過來的火箭,琉月手一摔,天蠶絲一個空中轉身,被它裹住的火箭,砰的倒飛出去。
朝著銀衣衛們就倒射了回去。
那銀衣衛們眼見軒轅澈等只有防守的力量,未想這形勢陡然一轉,琉月居然從防守轉為進攻。
其中一人一個不察,砰的被琉月摔出去的火箭,擊了個正著。
只聽一聲慘叫,一銀衣衛砰的一聲就倒了下去。
在沒起來。
“好叻。”靈玉見此一聲叫好,邊撲滅火焰,邊撿起跌落在軒轅澈等人腳下的火箭,就朝琉月遞。
琉月來者不拒,手中天蠶絲好似一條蛟龍。
呼嘯而出,在天空中肆意飛舞。
犀利的毒箭,朝著銀衣衛們就反射而去。
被壓制了這麼久的怒火,全部劃為攻擊,琉月猶如猛虎下山一般,大發威風。
頃刻之間,陣勢立刻逆轉。
軒轅澈等四人負責防守,而琉月就負責進攻。
而靈玉負責運送物資,籬落則注意毒傷。
一行七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無堅不摧。
反之,銀衣衛們被琉月神出鬼沒的毒箭,完全打亂了陣腳。
須臾之間,就被琉月射殺了好幾個。
戰況,立刻就呈現天平傾斜的狀態。
今夜,冥島王尊恐怕剿滅不了歐陽於飛等幾人。
反而有可能被琉月等人反圍剿。
月色朦朧,此地殺氣越發的盛。
一劍橫空,砍斷一根火箭,歐陽於飛劍勢還沒在起。
那一直站在不遠處,半隱藏在黑幕下的冥島王尊突然冷冷的道:“歐陽於飛,你真的要反抗本尊?”
冰冷的話劃破夜空,直射入歐陽於飛的耳裡。
歐陽於飛瞬間手中劍勢一滯,身形微抖。
然就在他這一瞬間的停滯空間,對面的銀衣衛,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同一刻,火箭齊齊劃空,朝著歐陽於飛就射來。
那箭頭幾乎是對付軒轅澈等人兩倍。
正轉頭這方的琉月見此,眉頭一皺,手中天蠶絲疾飛而出,朝著那射來的利箭,就攔截而去。
同時,低喝一聲:“於飛。”
好似被琉月這一喝,驚的回神。
歐陽於飛手中的長劍,在那犀利的火箭幾乎已經射到他面前的時候,劍勢一劃,堪堪擋過幾只已經射到他眉心的火箭。
差一點,琉月眉頭緊緊的皺起:“於飛……”
“歐陽於飛,枉費本尊疼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琉月叮嚀的話才出口,那暗夜下的冥島王尊,突然再度發話。
那冷漠的聲音中,清晰的透出傷心和悲痛。
“不是這樣的……”
歐陽於飛一聽冥島王尊的話,面色瞬間一扭曲,雙眼一下就紅了,手中劍勢一停。
唰的抬頭看向冥島王尊的方向,喃喃出聲。
而就在歐陽於飛這劍勢停歇,心情波動的瞬間。
一直站在冥島王尊身後的兩道黑影,突然出手。
只聽瞬息之間,兩道黑箭破空而來,那狂飆的力量撕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嘶鳴。
直射歐陽於飛。
琉月瞬間大驚,一天蠶絲就朝其中射過來的一箭攔截而去。
她明白了,今日晚上的攔截主要目的不是對付他們,或者攔截他們。
而是要殺歐陽於飛,對面的冥島王尊要殺歐陽於飛。
“歐陽於飛,你給我醒醒,他要殺你……”
尖銳的厲吼,震的歐陽於飛身體一震,一下扭頭。
然,那疾飛而至的黑箭卻已經近在咫尺,直射他的心髒,幾乎不給他任何時間反應。
歐陽於飛雙眸瞬間瞪大。
眼看利箭就要射中,旁邊突然伸過一只手,砰的一把握住了射向歐陽於飛的黑箭。
生生的拽住了箭頭。
“你到底干什麼?不要命了?”
旁邊的軒轅澈一聲怒吼,唰的摔下手中的黑箭,一手的鮮血,整個手頃刻間就開始發黑。
一直注意的籬落見此,立刻朝著軒轅澈就射出一粒藥丸。
而同一刻,琉月裹住那黑箭也砰的把黑箭摔了出去。
不過也被那大力,撞的倒退一步。
“他要殺你,你們已經是仇敵,你瘋了。”
一步站定,琉月朝著歐陽於飛就是一聲大吼。
歐陽於飛咬牙,面上突然升騰起一絲苦笑:“他若真要殺我,我便任由他殺了就……”
“本尊要殺他,他還敢抵抗。”
歐陽於飛苦笑的話還沒說完,冥島王尊再度冷冷的開口。
那份理所當然讓人心底發冷。
然此話一落,歐陽於飛本悲苦的臉突然一變,唰的一下抬頭看向冥島王尊的方向。
那手中的利劍騰的握緊。
雙眼瞬間冰冷,氣息開始凜冽,怒氣開始狂飆。
歐陽於飛握緊了手中的利劍.
看著那隱藏在黑暗中的冥島王尊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你不是我的師尊。
我的師尊,那怕就是我背叛了他,背叛了這冥島。
他也絕對不會這麼對我說。
你不是我師尊。”
咬牙切齒附帶著猙獰的殺氣,歐陽於飛瞬間怒發沖冠了。
歐陽於飛身邊的琉月,軒轅澈等人聞言,不由微微一愣。
靈玉和籬落更是徹底的一呆,面面相覷。
“桀桀,好小子,居然讓你看破。”
歐陽於飛話音落下的瞬間,那一身白蘭色長袍的人突然冷笑起來。
那剛性的聲音,再也不是剛才的冰冷的威嚴,而是一種說不出的陰寒。
“既然你發現了,那麼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
陰寒的聲音橫飛而出,那人陡然雙手抓著那白蘭色衣袍一扯,露出了裡面漆黑的長袍。
三個人也一步跨出那黑暗的陰影,露出本來面目。
“聖殿暗影衛。”
一眼瞧見露出本來面目的三個人,籬落一聲驚呼。
這三個人他見過,機緣巧合下在聖殿見過一面。
而籬落這聲一出,歐陽於飛和靈玉齊齊一驚。
若說左右護法是王尊的最後王牌。
那麼這聖殿的三大暗影衛,就是聖祭師身邊最強大,也是最直系的人。
沒想今日居然連他們都動用了。
“原本以為第三關你們會不死也殘,沒想到運氣倒好,哼,不過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
“忌日,誰的忌日還說不清。”
就在為首的聖殿暗影衛話音落下的瞬間。
夜色下突然兩道身影疾飛而至,那充滿憤怒的聲音籠罩整個天空。
三大暗影衛,聽聲面色同時一緊。
話音落下,橫空而來的兩道身影齊齊落下。
居然是腳上踩著鐵靴,看起來有備而來,不怕那紅色毒藥的冥島左右護法。
軒轅澈,琉月,雲召,立刻對視了一眼,這情況……
左護法一眼掃過地上那被撕爛的冥島王尊愛穿的衣袍,和那冒充的銀家鐵衛.
雙眼中的冰稜幾乎凍結一切。
“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王尊,偷取王尊秘藥,其罪當誅。”
絕對肅殺的怒聲下。
左右護法根本不容暗影衛辯解,一個飛身,雙雙臨空就朝那聖殿暗影衛撲去,犀利的掌風撕破空氣。
左右護法,乃冥島上數一數二的高手。
冥島王尊都還要稍遜三分,還不說區區暗影衛。
那三大暗影衛一見左右護法橫空出現,那陰森和狂妄一下就收斂了起來.
一個斜身,居然不跟左右護法對上,就朝暗夜裡閃去。
左護法一看,一聲冷哼,身形在空中一扭,猛的就追了上去。
而右護法則微微一停,背對著歐陽於飛沉聲喝道:“我王尊一諾千斤,只要你們能在規定的時間內人數不超過,闖入碧晶宮。
王尊勢力絕對不會暗中下手,王尊也更不會親自出馬偷襲。
我冥島,不怕輸,也輸得起。”
冰冷的喝聲落下,右護法一聲冷哼,身形如飛,朝著冒充王尊的聖殿中人就追了去。
他們在收到銀家出手,禁地有變的時候,就猜測到有人可能會暗中出手。
王尊有王尊的威嚴。
這份威嚴絕對不是偷襲和不擇手段來詮釋的。
果然,差點就讓他們王尊背負不白之冤,真真膽子太大。
憤怒的歐陽於飛見此,臉色緩緩的緩和了下來。
“我就知道師尊不會是這樣的……”
低低的聲音似釋懷,更是認定。
夜風飛揚,左右護法來的快,去的更快,而他們的來去,引使對方的絕對高手也消失了去。
轉眼之間,這方偷襲形勢就是大變。
沒有了暗影衛,區區假冒的銀家那裡是琉月等人對手,頃刻間就被殺了個落花流水,一個不剩。
“這紅毒沒解藥,不過要解也容易,等它們晾個半晚。
自己就干枯,沒有效果了。”
籬落見一停下就轉頭看著他的琉月,攤開雙手,小臉挺無辜。
聽言,軒轅澈,琉月等對視一眼:“那就稍事休息。”
有個人,也許現在要調整心情。
夜風輕輕吹拂,碧晶宮,就在眼前。
那裡面,真正的冥島王尊就在裡面。
這今日僅僅一個假冒的,歐陽於飛情緒就波動得這麼大,幾乎沒有抵抗,若是明日真正面對真人。
那歐陽於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