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突生,猝不及防。
周圍所有人頓時大驚失色。
然軒轅澈什麼人,倉促之間臉色一沉,變招奇快,變抓為掌,一掌就朝該人對去。
同一時間,琉月殺氣一炙,反手一劍就砍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驟射而起,軒轅澈只覺一股大力猛衝過來,就算是他也立定不住,踉蹌後退。
該人好渾厚的內力。
這一退,立刻一腳就踏下了懸崖。
軒轅澈心中立感不妙,間不可發之際,右手一使勁一把朝前扔下了帶在懷裡的琉月,自己則朝著懸崖下就直墜了下去。
同一刻,那與軒轅澈一掌對上的奸細,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形朝後就飛射了過去。
只見一道血箭伴隨著他的後退飛射而出,濺在早已經醞釀成一片紅色的泥土上,那強壯的身體在半空中,陡然折成兩半,跌落了下來。
一劍攔腰,琉月的劍分了他身體的家。
臉色冰冷,琉月看也不看身後被她攔腰砍了的奸細,一步朝著懸崖上衝去,想也不想緊跟著軒轅澈一躍而下。
瘦小的身影頓時消失在了山間之上。
一切不過瞬息之間,快的慕容無敵秋痕等人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山壁上失去了他們王和王妃的身影。
那白霧渺渺的毒煙在其上飛旋,一片寂寥。
「王……」肝膽俱裂的嘶吼,迴盪在整個山壁之上。
山壁下,一個合身猛撲朝軒轅澈追去的琉月,猛力間頭朝下一把抓住了下落的軒轅澈的手。
軒轅澈目赤欲裂的看著追上來的琉月,大吼出聲道:「你瘋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她扔回懸崖上,她還跟著跳下來。
「我沒瘋。」琉月比他更大聲的回吼了回去,一邊手腕一動,一直佩戴在手臂上的一護腕不像護腕,護臂不像護臂的鐵腕,呼的一下跳開,裡間一細長之物嗖的朝上直飛而去。
軒轅澈還沒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身體突然一窒,停在了半空蕩漾來蕩漾去,不在朝下墜了。
軒轅澈雙眼瞬間睜大,震驚萬分的看著吊著琉月和他之物,一根細長的天蠶絲。
他記得他的內庫裡有這樣東西,不過他早把鑰匙給了琉月,任由琉月管理,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天蠶絲可以這樣用。
怔怔的盯了兩眼那細如絲,卻柔韌的利劍都砍之不斷的天蠶絲,軒轅澈緩緩的,緊緊的,握住了琉月那隻小手。
眼底緩緩浮現一抹暖暖的溫柔,軒轅澈低聲道:「你這個笨蛋。」
低低的罵聲,卻蕩漾著無比的深情厚誼。
琉月一手抓住利劍,一手抓住下方的軒轅澈,就那麼憑空掉著,扭頭看著正仰頭看著她的軒轅澈,第一次相當正色的道:「我不是笨蛋,我只是知道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既然是我的幸福,那我就絕不會讓它從我手中溜走,誰也不能搶奪,就算是死神都不能。」
說道這越發緊的握住了軒轅澈的手,前世她沒得到過這樣的情意,今生既然有了,她就絕不會放手。
軒轅澈聽言定定的看著一臉堅定的琉月,小小的臉上散發的是無比的執著和決絕。
當下不由輕輕的笑了,依舊低聲道:「小笨蛋。」
琉月此次沒有在反駁軒轅澈,只是瞪了軒轅澈一眼,那眼卻堅定如斯。
憑空蕩漾,兩兩對望。
你中倒映著我,我中倒映著你。
除去彼此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的東西。
山風呼呼的吹過,刮起兩人的衣襟,一暗紅,一翠藍,飄飄渺渺。
兩手同時的緊握,琉月和軒轅澈同時笑了,那眼中的光芒幾可與日月爭輝。
錯過眼眸,琉月朝軒轅澈身下看去。
還有很高的距離,她的天蠶絲不夠。
在現代有合金的先進逃身武器,在這裡勉強湊合出來的天蠶絲,長度不夠,還不能隨心所欲。
「劍給我。」正做如此想,軒轅澈突然出聲道,一邊揚起了手。
琉月看著那手掌上的黑色,不由臉色一沉,卻沒有多說話,五指當下一鬆,那軒轅澈的軟劍立刻朝下方的軒轅澈掉了下去。
一把抓住軟劍,軒轅澈反手一劍,但見那長劍如切豆腐一般的插入了峭壁裡面,軒轅澈憑劍扣在了山壁上,琉月頓時覺得身上的拉扯力量一鬆。
一挑眉,琉月頓時放開軒轅澈合身撲至山壁,腳下的厚底鞋一弓,厚底鞋立刻彈出一薄薄的卻銳利之極的刀片,插入了山壁中,琉月兩腿牢牢的釘在了山壁上,手腕一揚,那天蠶絲飛速而回。
「你這個小東西,一身到底還有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以劍支撐看著琉月動作的軒轅澈,見此揚了揚眉,看著琉月勾勒起嘴角道。
怎麼他家的小王妃,平時不覺得怎麼樣,關鍵時候一身都是利器。
「這是活命的本錢。」琉月回答的自然之極。
軒轅澈聽言微微挑了挑眉,也沒問在慕容將軍府,需不需要全身裝備的這麼齊整才能活命,當下朝琉月伸出手來道:「走。」
「我背你。」琉月看著軒轅澈沉聲道。
那山崖上的一掌,軒轅澈定然已經中毒,在要動用內力,那可不好。她來帶他,雖然慢一點,但是她絕對保證能夠安全的讓兩人下到地面。
軒轅澈聽言緩緩的笑了,身體一蕩上前一把抓住琉月的手,附耳輕笑道:「我還沒有如此沒用,跟著我。」
一邊緊緊抓住琉月,長劍一顫,軒轅澈抓著琉月縱身就朝下落去,一邊腳下連點,在那怪石嶙峋的山壁上縱橫而下。
暗紅的衣襟偏飛,好似一隻縱橫而來的黑鷹。
勁風迎面吹來,黑髮臨空飄揚。
琉月第一次覺得,有輕功也不錯,若是她也能練就軒轅澈這樣一身輕功,那就完美之極了。
一個旋身飛舞,軒轅澈琉月站定在了懸崖底。
抬頭看了一眼山頂,就只剩下一小小的點。
琉月揚了揚眉,果然比她快很多,心中如此動,手卻反手一把抓起握住的軒轅澈的手,黑色,整個手臂都已經是黑色的了。
抬頭看了眼軒轅澈的臉色,紅唇微微有點發黑,這是拼了掌後再度用內力的結果。
「死不了。」軒轅澈見此對琉月輕笑道。
琉月狠狠的瞪了軒轅澈一眼,一指尖就挑破軒轅澈的手指,只見一股黑血立刻湧了出來。
「吃了。」琉月見此手在腰間一抹,一白色的藥丸立刻給軒轅澈遞在了嘴邊。
軒轅澈看了眼琉月雖沒多言卻微微擔憂的眼,立刻口一張吞了琉月給的不知道是解藥,還是毒藥的藥丸,就地盤膝一坐,朝琉月笑道:「給我半個時辰。」
這點毒傷他還不放在眼裡,但是他不想讓他的琉月擔心。
琉月見此也不多言,接過軒轅澈手中的長劍,也就地一坐,防守在了逼毒的軒轅澈身邊。
一人高的草叢,兩人這麼一坐下,頓時遠遠看去此處根本沒有人,只有瘋狂竄高的野草。
一地草木清香氣息,天很藍,無邊白雲悠悠,這真是個好天氣。
仗劍坐在軒轅澈身邊的琉月,看著黑色的血從軒轅澈的指尖一點一點的滴落下來,整個人動也不動,好像一尊雕像。
「吱。」一聲輕微的響動,一通體碧綠看上去青翠異常的小蛇,被犀利的劍尖牢牢的頂在地上,那身體幾個扭曲,停滯了下來。
劍尖一挑,遠遠拋出,無聲無息。
一點都沒打攪到正在逼毒的軒轅澈。
還是如雕像一般坐著的琉月,撐著手看著閉目的軒轅澈,真好看,怎麼越看越好看,真喜歡。
「絲。」輕微的風動之聲飄過,沉靜的如一尊雕像的琉月,突然耳朵微動,一直看著軒轅澈的雙眼陡然轉了過來。
風吹過草叢的聲音,在無其他的聲音,很靜,很靜。
雙眼微微的瞇起,琉月握住手中的長劍,眼中閃過一絲血腥,這不是風的聲音,周圍有人。
那種氣息騙不了她。
嘴角緩緩的勾勒起,一抹鐵血的笑容緩緩的綻放,想當年十歲的時候,她已經在亞馬遜叢林裡面稱王,今日這茫茫草地,正是她最喜之地,還敢在這個地方來跟她玩這一手。
身形悄無聲息的躬起,琉月猶如一隻豹子,緩緩的,一絲聲響也沒發出的消失在了草叢中。
不能讓這些人近至軒轅澈身邊,打攪了他逼毒,就是全部下地獄,也不解她之恨。
綠色的衣襟,與周圍的草地完全的溶為了一體,琉月蹲在草叢裡,冷冷的看著前方相當緩慢,絕對是隱藏蹤跡的高手,正一點一點的朝她靠近。
手裡握著粹了劇毒的長劍,那漆黑的劍鋒隱隱透出紅黑色,不知道粹了多少毒藥在上面。
看來這些人早有準備,在這裡等著他們。
也是,能滲透進皇宮禁衛軍,能拚力把他們擊下懸崖,這裡怎麼可能不派人先等著,做的還真是周密之極。
嘴角冷冷的勾勒起一抹笑,琉月突然出手一把扣住已經走至她身前,卻什麼也沒發現的綠衣人口鼻,手中軟劍在咽喉一劃而過,綠衣人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放開死了的綠衣人,琉月轉身消失在草叢中。
「呼呼。」輕微的風起聲。
銀光一閃,風起的聲音沒落了,只剩下淡淡的血腥。
「咕咕,咕咕。」草叢中的蟈蟈,這不是什麼稀奇東西。
銀色閃動,綠衣人雙目圓瞪的看著給他一劍穿喉的琉月,那眼中儘是驚駭。
「叫的不夠逼真。」琉月無聲的朝他比了一個口型,冷笑著抽出了手中的利劍。
輾轉寸尺之地,但見琉月猶如一隻毒蛇,無聲無息的靠近獵物,當獵物以為他們才是獵手的時候,已經被她吞噬入腹。
銀光乍起,一劍斃命,血色在這人高的草叢中醞釀著。
翠綠衣襟,神出鬼沒。
十一個,琉月在死屍上擦了擦劍身上的血跡,身形一閃就又沒入了草叢裡。
風起的聲音沒有了,蟈蟈的叫聲沒有了,那草叢微微波動的聲音也沒有了,一切彷彿安靜了下來,又彷彿本來就是這麼安靜的。
剩下的最後一個綠衣人驚駭了,任憑他怎麼發出暗號,其他的人都好像石入大海,什麼回復都沒有,好像他們都已經消失了。
「呼,呼……」沒有,還是沒有。
後背已經升騰上一層冷汗,這是怎麼回事情?到底出了什麼事?
周圍沒有殺氣,沒有聲音,什麼都沒有,顯然沒有人,那麼這些人到那裡去了,到那裡去了?
難道這裡面隱藏的有比他們還要高明的高手?
寒毛瞬間直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天辰國的翼王軒轅澈,是個高手,但是他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力量,沒有經過專門訓練的人,不可能一絲氣息都不露,這到底是誰?
風乍起,吹蕩一地飛草。
濃重的血腥味緩緩的隨風飄蕩。
剩下的綠衣人頓時越發的驚恐了,血腥味,難道……難道……
「咕咕,咕咕。」身邊突然傳來同伴的回復聲,最後一個綠衣人頓時大喜,齊齊掉頭就朝那人處潛伏去。
草叢中,一綠衣人垂首而坐,喉頭正在往出冒著血。
綠衣人頓時一驚,還來不及轉身防備,一劍已經橫掃而過,咽喉處涓涓血水流下。
想說,說不出來,想叫,叫不出來。
綠衣人睜大了眼緩緩轉過頭,身邊,琉月正翹著腿坐著,手指一點一點的,那臉上是嗜血的笑容,妖嬈而讓人寒至骨頭。
察覺不到,就算坐在他面前,他都察覺不到她的存在,好像她是一個隱形人,不,她就是一個靈魂,一個沒有任何氣息的靈魂。
喉嚨咕咕的響動,眼中的驚懼無限制的放大,身體緩緩的朝後倒去。
他們錯了,他們估計錯了,這裡軒轅澈不是最難對付的那一個,這一個小女孩才是,她才是。
可惜,這樣的認知,只有到閻王爺那裡去述說了。
緩緩的在屍體上擦拭乾淨劍上的血水,琉月冷冷的一笑,站起身來,朝軒轅澈的方向走去。
叢林擊殺,她最喜歡的地方。
幾步行至軒轅澈的地方,軒轅澈已經睜開了眼,面色紅潤一絲異色都沒有,只是那身前那一簇草叢,被黑血滲透早已經枯萎。
「怎麼如此重的血腥味?」軒轅澈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一邊站起,一邊朝行過來的琉月道。
「幾隻蟑螂而已。」琉月說的雲淡風輕。
軒轅澈聞言挑了挑眉,幾隻蟑螂,這琉月還真敢說。
「這地方也不乾淨?」軒轅澈伸指勾了一下眉毛,低聲道。
「能混進禁衛軍,暴露身份,這一次不至你與死地,那怎麼對的起他們。」琉月伸手把手中長劍扔給了軒轅澈。
她不大喜歡用劍,比起劍,她更喜歡用匕首。
以禁衛軍的身份動手,這擺明了是天辰國有高層參與,和這些人聯手出擊,要是讓軒轅澈活著回去了,那他們還有什麼勢。
「怕不?」軒轅澈握著劍伸手為琉月順了順額前的髮絲,妖嬈的笑著問道。
「你說呢?」琉月一歪頭,雙手抱胸,回答的酷勁十足。
軒轅澈見此高高的勾勒起嘴角,拉過琉月的手,一仰頭道:「好,那我們就走。」
「走。」琉月反握著軒轅澈的手,只要身邊是他,前方刀山火海也去闖了,這天下能攔的住她的地方,還沒有。
草過,風急,天藍,雲輕。
璀璨的陽光下,卻陰冷之極。
一步站定在山脈邊緣,琉月蹲下去看著前方的跌宕起伏的密林,眉間微微的一皺。
「沒有其他的路?」
「沒有。」
一個問的直接,一個回的直接。
眼前的山地密林,處處遍佈陷阱,很精妙也很隱蔽,但是對於琉月來說,露白的地方太多,多到她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密林裡藏了多少機關埋伏。
但是,太多了,縱橫交叉,層層密佈,觸一發而動全部,沒有辦法一點一點的拆卸。
而他們沒那麼多時間了,這密林太茂盛,夏日時節一場山火很容易,到時候,他們就是有翅膀都飛不出去這裡。
「闖?」琉月回頭揚眉,快速戴上了銀色手套。
「闖。」軒轅澈冷冷一挑眉,一把抱起琉月,腳下連點飛速的朝眼前的密林而去。
硬闖,不需要技巧,只需要速度和力量。
因此,琉月也不反對軒轅澈抱起她,反而乾脆一個扭身爬到了軒轅澈的背上。
飛速縱橫,軒轅澈在密林中縱躍而走。
「噗。」腳下突然一軟,軒轅澈雙眼頓時一凜,就在此間四竹排一般的竹篾,從四面八方包抄而來,削尖了上面的竹劍,從隱藏的大樹身後,對著他們蕩了下來,那長長的竹尖幾乎有半丈之長。
「上方……」
完全不用琉月提醒,軒轅澈一聲輕嘯腳下一點,身形猶如一隻大鵬鳥,急衝而上,朝著頭頂上方的大樹躍去。
一步才躍出,那從四面包抄而來的竹篾,砰的一聲對撞在了一起,那尖尖的利齒狠狠的交叉插進了身前的竹篾,若晚的一分,此時的琉月和軒轅澈,就只剩下血漿一團。
一個飛身躍上高高的樹梢,還不待軒轅澈往前飛撲,大樹瑟瑟的一抖。
無聲無息,兩人的頭頂正前方,一張佈滿尖刺的大網憑空兜頭就向兩人罩來,那尖刺上的寒光在陽光下,泛著陰冷的銀光,夾著迅猛的風聲,寒光凌烈而來。
被背在軒轅澈背上的琉月見此,眼中寒光一閃,兜手就朝著那當頭罩來的尖刺大網抓去。
那迎著陽光撲上來的尖刺大網,上面泛著銀色的光芒,若她沒有看錯,那是銀絲製作的,一般東西根本劃不開,但是,這不針對她。
戴著銀色手套的手砰的對上那兜頭罩來的大網,琉月五指一緊,一把抓住尖刺密佈的大網,懸空一摔,尖利的大網立刻被琉月抓在了手裡。
戴著銀色手套的五指快速的閃過,那上面的刀劍直接被扳斷扔下,瞬息之間尖刺大網就只剩拳頭大小的一團銀絲。
往懷裡一塞,這東西可是好東西。
而在她的身下,軒轅澈的腳步停都沒有停,見此只是鐵血的一笑。
一個飛縱,落下地來,看似平實的地面整個突然下沉,軒轅澈頓時暗叫一聲不好,地下完全不受力,他沒有乘重心的地方。
這地還真是一個接一個的機關,重重疊疊。
「空的。」感覺身體陡然一沉,琉月立刻明白過來,手腕一伸,天蠶絲唰的飛出,一抓抓上旁邊的大樹。
琉月縱身就是一提,沒有著力的軒轅澈立刻借力,一個斜飛斜斜就朝旁飛躍而去。
而就在兩人離開這方地面的一瞬間,這方的松土完全的陷落,裡面露出了高高的荊棘尖刺。
寒光閃閃的倒插在裡面,上面烏黑的色澤與那綠衣人等手中的長劍色澤一個樣,全部是粹了無邊劇毒的東西,只要落下去別說是被它刺穿,就是粘上一點,估計軒轅澈和琉月都套不了好去,這可是針對他們的。
心中還沒有來得及動容,被琉月天蠶絲扯住的大樹,突然發出一陣卡嚓卡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