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
「天,這怎麼回事……」
「只娶一個……」
軒轅澈和琉月的身影都隱入了黑暗,群臣們才反應過來,頓時一個個如在火上跑的螞蟻,炸了。
跟著軒轅澈和琉月離開的秋痕彥虎見此,齊齊露出一絲憐憫,可憐的群臣,被嚇著了。
初秋的微風吹過,一地炸的人毛。
新修好的琉璃宮。
琉月坐在床邊,看著軒轅澈道:「需不需要我動手。」
「不需要,我會處理。」軒轅澈捏捏琉月的臉,笑的妖魅和自信,若是連一樁聯姻都解決不了,那他也不用在混了。
琉月見軒轅澈如此自信,當下也就更加沒什麼焦慮的,何況她出手,那就是乾脆利落,敢跟她搶軒轅澈,看她不拔了他們的皮。
當下徑直站起身打了個哈欠,一邊脫衣服,一邊道:「睡覺,累死了,這幾天就沒睡一個好覺。」
晝夜兼程的衝回來,她要睡覺。
一把扯去身上的外衫,琉月正要往床上躺,眼角突然掃見軒轅澈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心上的石頭落地,琉月心情好了起來。
見此,嘴角輕輕的勾勒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幅度,慢悠悠的開始解貼身的裡衫。
翠藍的裡衫在那白皙的手指間,緩緩的鬆懈開來,指尖輕柔的伸入衣襟領口,慢條斯理的褪去那薄薄的翠藍衣襟,白皙的肌膚隨著那手指的移動,一絲一絲的綻露了出來,粉白瑩潤,泛著誘人的光澤。
輕衫輕輕的褪下,落至琉月的雙手手腕間,露出裡面銀白的抹胸,豐盈挺翹,半遮半露。
輕輕轉過身,輕提裡褲,右腿抬起跪在床邊,那白皙的小腿立刻露了出來,修長而有力,裡褲鬆鬆垮垮疊在腰間。
背對著軒轅澈,裡衣滑落在手腕上。
琉月背轉過手,好似被那裡衣束縛住了雙手一般,磨磨蹭蹭怎麼也解不開,反而像被糾纏著捆綁住了一般。
悠悠的磨蹭,衣帶完全的鬆了下來,要墜不墜。
室溫轟然的熱了起來。
眼角含笑,俏臉含春,那雙眼瑩潤的幾乎要滴下水來。
媚眼一飛,眼角一勾,萬種風情剎那盡現。
「卡住了,過來幫忙。」軟軟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妖魅和勾引。
「轟。」軒轅澈鼻尖兩行鼻血瞬間狂射而出,臉熱的可以煎蛋。
一把摀住鼻子,軒轅澈相當鎮定的道:「天太熱,容易上火。」一邊說一邊身形一閃,如陣狂風刮了出去。
「哈哈哈……」琉月見此仰頭大笑,撲在床上笑成一團。
她的軒轅澈好清純啊,真愛死了。
屋外,彥虎抓著手中得到的消息,看著狂衝而出朝冰泉奔去的軒轅澈,眉頭幾扭,看著身旁的秋痕道:「這天有熱的這麼離譜?」
秋痕抬頭看看天,在聽著從屋內傳來的琉月大笑聲,很冷靜的沉聲道:「估計還會熱一個月,等大婚後天就不會熱了。」
「廢話,一個月後這天還能熱到那裡去。」彥虎瞪了秋痕一眼,誰聽說過十月天氣會熱的。
秋痕沒理會彥虎,這天不熱,不過要堅持大婚才碰王妃的王爺,估計會覺得今年特別的熱。
秋風維揚,一地樹梢沙沙聲響。
清風送爽,轉眼晨曦。
「王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只娶琉月一個。」天陳宮中,軒轅易皺緊了眉看著面無表情的軒轅澈。
軒轅澈冷著臉:「父王,我才該問你是什麼意思,父王忘了,我的事情我自會做主。」
聲音中的冷酷,陰森森的。
軒轅易聽言扭了扭眉,這個他倒是沒忘,只是……
「澈兒,父王是為你好,雪聖國……」
「父王,這件事就這麼打住,後續我自會處理,父王,我的事情父王最好不要插手,你也該知道月兒的性子的。」軒轅澈臉冷冷的。
軒轅易聽軒轅澈提到琉月,不由伸手揉了揉眉,琉月這個丫頭有多厲害,他清楚的很。
「父王就是知道她厲害,雪聖國的七公主就算來了,也欺不到她頭上,你實在不用為她擔心。」
伸出手阻止軒轅澈答話,軒轅易沉聲道:「澈兒,你要記住,這天辰國遲早是你的,你以後會是天辰的王,你的角度要站在天辰國主這上面考慮。
父王不介意你寵著月兒,那孩子該寵,該愛,你多愛她一點,或者你就愛她一人,父王沒有任何的意見,但是,現在這個形勢下,你必須與雪聖國聯姻,雪聖國,我們天辰得罪不起。
月兒那麼一片心為你,父王知道也明白,你迎娶了雪聖國七公主,只要手腳乾淨,月兒就是整死她,父王都不會說什麼,澈兒,你是個明白人,你的心胸父王也清楚,王圖霸業,九州山河,你不能在起點上就摔了下來。」
看著軒轅澈,軒轅易說的很慢,王圖霸業,需要隱忍的,九州山河,不是一天就能成就的,那都是要一步一步走出來的。
現在的天辰,沒有跟雪聖國叫板的力量,為兒女情長,斷送萬里江山,這不是一個好的帝王。
「我不會摔下來,我既然敢不娶,我就有那個本事讓他雪聖國鎩羽而歸,父王,天辰也不軟柿子,不是任何人想捏就能捏的。」
軒轅澈看著軒轅易,那眼中是一片決絕,一片自傲的堅定,那種錚錚傲骨,鐵打鋼鑄。
啞然,軒轅易看著一臉堅定的軒轅澈,半響沒有說話。
他的這個兒子,他應該清楚的,他應該知道他的性子的,唉,也許,他老了,老的跟不上他的思維了。
「算了,算了,依你吧,只要你能夠擺得平就好。」沉默半響,軒轅易揮揮手,也許這天辰該交給軒轅澈了,以後將會是年輕人的天下。
「兒臣不會把天辰置於危險之中,父王放心。」軒轅澈見此,一直冰冷的眼放軟和了一點,他的父王答應了。
轉過身,疾步而出天陳宮,赫連雲召,你真當你雪聖國強,就敢為所欲為了是不是。
秋風吹拂,楊柳已經轉為深色,在湖邊的秋風裡蕩漾著。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御花園裡的桂花和荷花正開的燦爛繽紛,一池蓮花湖中粉紅妖嬈,錦鯉搖擺,盛世風光。
如斯美景中,琉月坐在橋欄上,正正經經的釣魚。
一池子錦鯉乃是養來觀賞,王上軒轅易喜歡的東西,就她今日想起了,掛著根魚竿,跑這裡釣魚,沿途太監宮女的過往無數,還真沒人敢質疑一聲。
「主人。」慢條斯理的品釣中,杜一無聲無息的靠近了過來,附在琉月耳邊低言了幾句。
軒轅澈開始動手了。
「喔。」握住魚竿,琉月笑瞇瞇的一抬桿,一尾肥大的錦鯉,活蹦亂跳的被釣了上來。
「別人的東西不能貪吃,會喪了命的。」琉月拔拉著魚竿上的錦鯉,笑的陰險冷酷。
一邊伸手朝杜一做了幾個手勢,杜一立刻一低頭領命而去。
她不怪軒轅易和陳貴妃等,他們各自站的角度不同。
古時候一夫多妻,以聯姻穩固地位,拉攏關係,太普遍了,沒有人會認為不妥,多一個女人而已,但是她容不了,這一次她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在有下一次,就別怪她翻臉不認人。
「翼王妃,王后請你去量大婚的喜服。」
「好。」乾脆利落,提著魚竿就走,今日這尾錦鯉不錯,去母后那裡燒來吃了。
搶別人東西的下場,就該跺來吃了。
桂子香味撲鼻,金秋好時節。
天辰翼王和小王妃回歸的消息快速的散播了出去,天辰國都立刻一片歡騰,他們的翼王和那厲害的小王妃回來了。
同時,那一直被阻斷了路無法進國都的雪聖國送親一行,也在這回歸並要與琉月大婚的消息中,修好了路,朝著天辰國都而來。
清風送爽,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
「報,晉城八百里加急。」早朝上,群臣正在商議大婚之事,一道焦急的稟報聲打碎了這一團喜氣。
「什麼事?」站在軒轅易王座下的軒轅澈沉聲道。
「稟王上,南宋國遣來使南宋宰相陪同南宋國十四公主,前來天辰與翼王求親,此時已經到了晉城。」
此話一落,朝堂上的眾臣頓時面面相覷,怎麼又來一聯姻的。
軒轅澈眉頭一皺,冷下了臉。
「送親隊伍,十萬南宋兵馬,已經調動至我天辰南邊邊關,離邊關晉城僅僅三十里。」
「十萬送親隊伍,這是什麼意思?」
「威脅。」
「好你個南宋國,居然敢威脅我天辰。」
朝堂上的眾臣在最初的驚訝後,頓時一個個沉下了臉來,傲雲,雪聖,後金,他們天辰惹不起,並不代表你南宋國,天辰惹不起。
「報,洢水關八百里加急。」未等軒轅澈發話,一道稟報聲緊接著響起。
軒轅澈頓時眉眼一立,洢水關,他的幾十萬虎軍鎮守在那裡,八百里加急,又是出了什麼事情。
「說。」
「稟王上,傲雲國拜帖。」不等軒轅澈發令,來將立刻快速展開讀道:「今得悉天辰翼王海外而歸,吾皇甚是欣慰,良才難得,不忍受損,大幸。
我傲雲天辰乃友好之邦,雖隔山隔水,卻心之所仰,欲結秦晉之好,今特命太子獨孤夜偕同五公主前來與翼王軒轅澈一結兩國姻緣,締造傲雲天辰永世友好。」
沉甸甸的拜帖,讓本來就寂靜的大殿,頓時只剩下一片呼吸聲。
獨孤夜,軒轅澈攏在袖袍下的手,五指成拳。
「八百里加急?這是好……」軒轅易一話還沒說完,立刻嚥了下去,斜眼看了背對著他的軒轅澈一眼。
「流川上將軍密奏,傲雲國陪送護軍,四十萬,從傲雲邊關抵至陳國邊境。」
「什麼?」此音還沒落,右相登的一下跳了起來,四十萬送親軍隊,這那裡是來送親,這就是,就是……
「陳國邊關,該死的。」軒轅易也坐不住了,南宋十萬,他們不放在眼裡,這傲雲四十萬,卻……
「澈兒,這……」
手一揮,軒轅澈面無表情,只臉色沉的如水,冷冷的掃了一眼殿外的藍天,沉聲道:「慌什麼。」
殿內有絲慌亂的群臣立刻沉靜了下來,個個面面相覷,這是逼婚,但是怎麼突然間兩國都來逼婚來了,這是什麼意思?
「報,趙國開啟邊關,雪聖國三十萬大軍進入趙國,言在為七公主添置嫁妝。」
軒轅易一個寒戰,雪聖國也來了。
「借口,這是借口。「右相面色都青了。
聯姻,那裡需要如斯多的軍隊前來,這聯姻是借口,他們要聯手攻打天辰,這是要攻打天辰國。
「對,是借口,南宋和傲雲雪聖他們是一家的。」
「天,陳國和趙國借道,那麼這兩國可能也……」下面的話,兵部侍郎有點說不下去了。
三國以至,兩國開道,還有後金一國。
「報,傲雲國太子親筆書信,八百里急送翼王親啟。」
兵部侍郎話音才落下,又是一道稟報聲響起。
「拿上來。」軒轅澈眼中一片冷酷,獨孤夜,三國其至,除了獨孤夜還能有誰動的手腳。
秋風飛揚,所有的消息好像準備好的,一起湧向了天辰。
這天,要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