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喬振眉頭皺起,父親這邊可不是開玩笑的,保健局那麽多頂尖的中醫西醫都沒起作用,這一個小姑娘能做什麽,這可不是玩笑的時候,他正想直接推遲,卻是被一道虛弱的聲音打斷。
“飛揚費心了,你讓小姑娘過來吧!”喬老打斷了次子即將脫出口的拒絕,本來最初他也是想著飛揚是不是被人蒙蔽了,不過當他看見那姑娘眉眼清正,鎮定自若的眼神,突然間就升起了一絲希望。自家孩子自己了解,飛揚雖然有的時候愛玩了些,但是從來不是無故放矢的孩子,辦事做人向來靠譜。
陳家那孩子的情況他也知道,當年陳老有多遺憾痛心,前兩年據說碰到奇人神醫治愈了,陳老的開心,這些他都親眼見證過。自如英雄出少年,莫欺少年窮,雖然他並不覺得文娟能把自己治愈,但是看在飛揚這孩子的一番苦心孝心上,他願意給這姑娘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當年若不是他憑著一腔熱血義氣,也沒有如今的喬家,沒有那份嘗試的勇敢,他依然是那窮山溝裡飽受迫害的放牛娃。所以,喬老從不缺乏嘗試之心,也就直接打斷了次子要拒絕的話。
他看向文娟,語氣隨意的道:“小姑娘,保健局的中西醫匯診都沒有看好我的病症,甚至不乏有人覺得我大限就在眼前,是撐不過去了,這樣的情況,你還敢接嗎?”病虎猶有三分震懾威力,到底多年身居高位,喬老虎目一凝,就能給人無限的壓力,少有人敢直視。好在文娟心中問心無愧且胸有成竹,倒是沒有任何的心虛,鎮定自若,雲淡風輕,不卑不亢的道:“老爺子不過是個小毛病,從根源上解決了,調養調養就可以了,我有什麽不敢接的呢?”
“小姑娘,你這話說得就有點兒悚然了吧,喬老這樣的疑難雜症若只是小毛病,那時我們危言聳聽了?”聽著文娟雲淡風輕的一句話,那位向來高傲的保健局醫生不由抽著嘴質問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喬老,您身體貴重,可不能隨便聽信不知所謂人的嘩眾取寵的手段!”
“管醫生,最近辛苦你了,不過,總歸是孩子們的一片孝心,要給年輕人嘗試的機會嘛!我這把老骨頭了,也就是一個平凡等死的老頭子,哪裡貴重不貴重了!”壓抑不住嗓子裡的咳嗽,喬老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咳了幾聲後才硬是壓下來道:“小姑娘,過來吧!”
文娟低眉含笑點頭應是,她輕輕走上前去,把隨身小藥箱放在床頭櫃上,禮貌的請示道:“老爺子,容我給您仔細切脈可好?”她的神色安靜嫻雅,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兒房內緊張的氣氛影響,眉目間的沉著,無端端的給人很大的信心。受文娟這樣態度的影響,不僅是喬老心神安寧了些,就連本來是聽了那管醫生質疑的話,火冒三丈的秦飛揚,也不由壓抑下了火氣,這裡不吵鬧喧嘩的地方。
“來吧,你任意施為!”只要不拆了他這把老骨頭就成了,喬老把靠近文娟這邊的左手臂伸出來,因為這些日子的折磨,喬老的手瘦弱皮包骨頭,手上不乏針眼,這是不斷注射營養針藥物留下的痕跡。“左手可以嗎?”
“可以的,喬老,感謝您的信任,您一定會痊愈的!”文娟笑著道,她把脈枕取出來,放在喬老手腕下,輕叩喬老的脈關。這不過是走個過場,根據脈象來講說,讓人更加信服罷了,喬老到底是什麽症狀,她在看到喬老的第一眼就已經看的分明,並不是什麽要命的大問題,只不過是原因奇特,麻煩了點兒而已。
稍後片刻,對應結果,文娟很快辨明了喬老的脈象症結。“您老前段時間時不時生了一場怒氣,久久沒有平息?”把喬老的手放回被子裡,文娟一邊收著脈枕,一邊詢問道。
這個問題, 看似與喬老的病情風馬牛不相關,那個管醫生很是嗤之以鼻,中醫前些年就是被打擊的,哪怕確實有些效果,望聞問切,這女子要問,也該問的是前段時間喬老那一場感冒,還能顯示出來她一些水平來,看這問題,無疑是在浪費喬老的精力,他到要看看,她是準備怎麽收場!
“嗯,是有一夜因為些家事想太多,一夜沒有安睡!”喬老倒是用心回答,這一點兒,倒是很少有人問起,但是這姑娘探他脈象,能摸到這樣的事情,倒是讓他有種面對保健局的第一國手鄧老的感覺,好像什麽問題在他們嚴重都不是大問題,給人無端端的信心,什麽病症,什麽事情,他們一摸脈息,就探的分明。前段時間,家裡不爭氣的孩子差點兒惹了大事,他幾經周折,才將這個家保全下來。
文娟並沒有探究喬老當時因為什麽事久怒難消,並且積鬱難退。她只是以此來做開端,所以,得到喬老的確認後,文娟就繼續娓娓道來:“老爺子,您這是久怒積鬱,七情動肺腑,怒氣傷肝導致的肝咳,黃帝內經有雲:五髒六腑皆令人咳,非獨肺也。是肝髒受損引起的咳嗽,在黃帝內經裡咱們老祖宗也留下了解釋,人與天地相參,故五髒備以治時感於寒則受病,微則為咳,甚者為泄為痛!您咳嗽的時候,時不時兩肋作痛難忍,讓你晝夜難睡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