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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粮剿匪记 §§第十八章 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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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乃寅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0-07 04:42:52 来源:源1

林大锤去寻艾小凤了.此时此刻在龙脉又一桩血案正在实施中。王二虎带着lang三、张七趁着夜色,手持刀枪正在一步步逼近庄大客气的家。

屋里只有庄青草一人在酣睡,那么庄大客气呢?说也巧,他昨晚才到家,天亮前感觉肚子里不舒服,便上自家院子的茅房去了。

王二虎进了院子,来到房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见里面没有动静,他轻轻一推,发现门没上锁,推开门后,他一摆手,两个匪徒迅速冲了进去,王二虎也跟着进了屋,迅即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还没等庄青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把锃亮的刀已架在她的脖子上。

“别动,老实点,你爹呢?”

庄青草吓得直哆嗦:“他没--没在家。”

“上哪儿去了,不说,我一刀砍了你!”

“他--串--串门去了。”

“他妈的,怎么这么巧?”王二虎收起了枪,此时外面传来了报晓的鸡叫,他上前托起庄青草的脸,细细地瞧了一会儿,笑着说:“嘿嘿!长得还不错,大哥有福了。”又问道:“你爹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庄青草只是呜呜地哭着不说话。

王二虎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又怕哭声惊动了邻居,就说:“此地不宜久留。”说罢,枪一挥,“把她带走!”

lang三拿了条毛巾往庄青草嘴里一塞,把她从被窝里拖出,往肩上一扛。这时张七已经为他打开了窗户,lang三一步登上炕跳窗就走。庄青草死命挣扎着,张七上前照着她的头上就是一枪把,庄青草立刻昏厥了过去。王二虎跟着跳窗而出,张七顺手拿起炕上的一个包裹也跟着跳出了窗外。

庄大客气在茅房里听到屋里有动静,拎起裤子就往屋里跑,进了屋,就发现窗户大开,炕上的被褥一团糟,上面还有脚印,知道女儿已被人抢走。他急忙上院子里拿了把铁锹,追了出去,一路追一路喊:“土匪抢人咯--土匪抢人咯--”

一听村长在叫土匪抢人,村子里立刻像炸了窝。土匪竟敢明目张胆地到村上来抢人,这还了得?都是新社会了,可不是从前,人们纷纷从家里出来追赶。有举着砍刀的,有拿着锄头的,有拿着铁锹的,也有拿着扁担的。在这条通往村外的大道上,追赶的人群像一条长龙。王二虎和两名匪徒听着后面的追赶声,拼命跑着,到了村口,顾不得许多,一刀割断了系在树上的马缰绳,翻身上马,那三匹马在连连的重鞭之下飞驰起来。等庄大客气领着村民们赶到村口,只见一溜飞扬的尘土裹着马蹄声渐渐消失在小路的尽头。方向是龙脉山。

女儿被人抢走了,庄大客气没招了,只得来到县政府,他先去找左县长。左光辉觉得自己现在正不顺呢,喝凉水都塞牙。处在人生的倒霉阶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不是从前,县里什么事都由他一人说了算,现在有他的顶头上司就蹲在龙脉,刚挨了批评的他应该处处小心为是。干嘛去接这烫手的山芋呢?于是在听完庄大客气哭哭啼啼的叙述之后,他客客气气地对他说:去找林书记,或者洪专员,也许管用。自己现在管不了也管不好这事。

洪涛正在吃早饭,警卫员小马就领着庄大客气找来了。原来庄大客气没找着林书记,听说洪专员在食堂吃饭就找来了,正巧问讯问到了小马,这样庄大客气才来到了洪涛的饭桌前。庄大客气又把女儿庄青草被土匪抢走的事原原本本地向洪专员哭诉了一遍,末了他说:“我糊涂呀,是我害了我女儿,我以为只要我以后再不干那缺德的事,就可以挺起腰杆堂堂正正地做人,可他们还是不放过我呀。这回,我只好依靠政府了,只要能帮我找回我女儿,让我干啥都行啊。”

说着从随身带着的袋子里拿出一把刀,说:“洪专员,这把刀是在匪徒逃跑的路上捡的,我认识它。”说着又拿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刀,说:“这是当年我在地塞粮库干活时上面发的。”

洪涛接过那两把刀,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分析道:“这就证明了劫走你姑娘的这伙匪徒是地塞粮库里的匪徒,也恰好证明了我们原先的猜测:地塞粮库里有匪,也就一定有粮。很可能就是王老虎那一伙儿。”

“王老虎?”庄大客气吃了一惊。

洪涛问道:“你先别着急,你想想,敌人是冲着谁来的?”

庄大客气略一思索:“肯定是冲着我来的。敌人要是来抢女人的话,漂亮的姑娘有的是,为啥偏要挑上我家青草呢?”

洪涛进一步分析道:“敌人为什么要冲你来呢?因为你的鼻子有特异功能,因为你曾经在地塞粮库里干过,他们怕你泄露里面的秘密,怕你领着解放军去找地塞里的粮,于是就要杀人灭口,幸亏你肚子不好,上了厕所,这才逃过一劫,敌人见抓不到你,就顺手牵羊抓了你家姑娘,至于具体是什么动机,现在还不清楚,也有可能是想用庄青草作诱饵,引你上钩,说不定还有别的意图”

“洪专员,你们快想办法帮我找回我的女儿吧!我都愁死了!”庄大客气一筹莫展。

“先别愁,愁也没用。既然敌人冲的是你,那么,只要敌人还没抓到你,庄青草暂时就没有危险。敌人这一次没有得手,肯定不肯善罢甘休。他们随时都会对你下黑手的,你不能再回那个家了,你就跟着林书记他们吧,他们会保护你的,也会帮你找回你女儿的。”然后洪涛就让小马带着庄大客气去找林书记。一会儿,小马回来说,林书记和小土豆都不在,听说前天晚上俩人开车去长春了。

这件事让洪涛很生气,来龙脉前,已经特地给了他一天假了,听说他当天就完婚了,这才过去几天啊,就憋不住了,回家抱媳妇去了?这没出息的东西!再说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身份?工作又才刚刚开始,敌我的较量这么激烈,在这节骨眼上,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一走了之呢?等林大锤一回来,非得好好地剋他一顿。洪涛知道好马拉车也有松套的时候,该提醒时就得提醒,该批评时就得批评,既然已经把他放到这个位置上,就该对他负责。

林大锤到了长春,天才刚亮,街上少有行人,他漫无边际地转悠着,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新近有谁家刚买了个媳妇新结的婚。林大锤觉得这么找,就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他决定先回龙脉,等有了线索再来,何况现在任务这么紧,很多工作在等着自己。总不能找不着艾小凤,就这么一直转悠下去吧?小土豆也没有别的办法。两人赶回龙脉已经是又一天的晌午了。

县政府招待所食堂里,洪涛见林大锤和小土豆虎走了过来,虎着脸问道:“你俩上哪儿去了?”

“我我回了趟家,去看看。”听洪涛今天说话的口气不对,林大锤低下了头,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这才回来几天啊,有了老婆,心里就痒痒啦,乱弹琴!”洪涛憋了一天,总算把林大锤等回来了,正要好好训他一顿,可一见林大锤那副诚恳接受批评的样子,气就消了大半。

王豆豆见洪涛误解了林书记,批评得又不在理上,正要开口替林大锤解释,被林大锤往后一拨拉,还瞪了他一眼。然后说:“洪专员,我私自回家也没请假,耽误了工作,是我的错。你批评吧!”洪涛没想到林大锤能主动认错,反而叫他不知说什么好了。

想了一下洪涛说:“林大锤啊林大锤,我真想不到你竟然会这样,一个县委书记,扔下县里那么多重要的工作不去做,却跑回家去找老婆,你像话吗?你辜负了大胡子首长和我对你的期望,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王豆豆见林大锤沉默不语,觉得林书记实在委屈,就说:“洪专员,林书记回家是”

话还没说完,被林大锤在背后捏了一把,“首长说话,你少插嘴。”

小马见状就上前去拽王豆豆,王豆豆撅着小嘴不情愿地跟着小马出去了。

一到小马房间,王豆豆的眼泪就滚落下来了。小马劝了半天,才知道他是在为林书记被洪专员批评而抱屈呢,从他嘴里还知道了林书记家被土匪抄了,老娘死了,媳妇也不见了小马痛快地答应小土豆一定会向洪专员讲明林书记家里发生的情况,这样,王豆豆才破涕为笑。

洪涛该发的火也发完了,见林大锤毕恭毕敬地站在自己面前。洪涛这才把昨天临晨在小清河村发生的庄青草抢走的事情说了一遍,并要林大锤与庄大客气碰头后尽快拿出方案来,晚饭之前来找他。

林大锤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后悔,他知道敌情就是呼唤,战斗正等着他。离开了洪涛之后,他就去找庄大客气。阎副县长正在招待所陪着他。

庄大客气垂头丧气地坐着,见了林书记进来就像见了久别的亲人一样,现在,他把援救女儿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林书记的身上:“林书记,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找王老虎那帮王八蛋算账。”为了救女儿,他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林大锤心中有一个个疑团要从庄大客气那儿寻求解答,等庄大客气心情稍微平静些了,他边整理思路边分析道:“原来我们说是王老虎这一伙人回到龙脉,城里村里都不可能有他落脚的地方,他可不是来送死的,他需要隐藏,需要生存,而地面上是没有这种可能的,从而我们推断他就躲藏在地塞粮库,于是我们又进一步推断,地塞粮库不但有粮,还可能有供人生活的一切必需,现在庄青草的事发生了,而且逃跑的方向又是龙脉山,加上那把匪徒丢失的刀,这一切说明我们原先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我有一个不明白的地方,就是那地塞粮库的出入口在日本鬼子撤离时,不是已经炸了吗?那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呢?”

要在平时,庄大客气肯定打哈哈,不会正面回答的,他怕引火烧身呀,而今天,为了救女儿他还有什么顾虑的,他沉思了一会儿说:“要说运送粮食的汽车出入口炸了是没错,可人员进出一般不走那儿。我当年在地塞粮库工作的时候,总隐约感觉这地塞里一定还有别的秘密出口。”

“那你们怎么出入的呢?”林大锤问。

“当时中国劳工都是被蒙着眼睛用绳子串成一串带下去的,出来也是这样。等地塞工程完工的时候,那么多劳工还是让日本人骗到大山坳里干掉了。除了汽车,从来都不见日本人从那个被炸的出入口进出,于是我就疑心这地塞里一定还有其他隐秘的人行出入通道。”

根据庄大客气所讲的情况,林大锤分析虽然庄大客气不知道那秘密的人行出入通道,但可以肯定:地塞除了那个被炸的出入口之外,确实还存在着别的出入口。而攻打地塞的关键就是寻找到那隐秘的出入口,这只能依靠庄大客气,靠他的鼻子来发现里面的气味,从而寻找到那个隐秘的出入口。目前,这项工作只能秘密进行,决不能让敌人有所察觉,否则就会打草惊蛇,敌人会有所准备。于是他决定:为了迷惑敌人,从明天起,那个原先刨炸口的排还要调过来继续刨,以麻痹敌人。

林大锤的决定立刻遭到庄大客气的否定:“这没用,那地塞里的敌人对地面上的情况了如指掌,他们设了好多处瞭望哨,每时每刻都有人躲在暗中观察地面上的情况,发现异常就及时向指挥中心报告。”

原来这样!林大锤还有一个疑团没有解开,于是他问道:“地塞里存了那么多粮食,怎么能不坏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些粮食被藏在地下二十多米深的地方,要是没有通风口,早就霉烂变质啦,那里面不但有地面通风口,还有温度控制器,换气设备呢。”

“这么说只要是通风,你就能从地面上闻出粮食的味儿来了?”

“差不多吧!”庄大客气这回真的客气上了,却显得有些腼腆。

“那你能不能表演给我们看看?”林大锤要打好这一仗,他必须了解每个关键环节。

“行啊!”庄大客气自信地说。

“那我们就在这院子里试试看,你先到房间里回避一下,等我们弄好了再来叫你。”

于是阎永清去食堂借了一碗玉米,一碗小麦。小土豆找来两张纸,一张纸里包上玉米,埋在院子的西北角,一张纸里包上小麦,放到院子东南角的房顶上,再把玉米和小麦混在一起包好放在院子中的一堆乱砖里。然后去请庄大客气出来。

林大锤陪着庄大客气出了屋,庄大客气站在门口用鼻子嗅了一阵,然后绕着院子转了一圈,最后直奔西北角,指着地下说:“这里有玉米。”又跑到东南角的房檐下,往房顶上指了指说:“这上面有小麦。”最后走到院子正中那堆乱砖前,闻了又闻,寻思了半晌说:“这地下肯定有粮食,但这气味太杂,说不上是什么,好像是玉米和小麦混合在一起。”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阎永清指着小土豆挖出来的粮食包说:“庄大叔,你真是神人啊,原先我只是听说,还半信不信的,今天你真是让我开了眼了,百闻不如一见啊!”说罢,笑着对这庄大客气竖起了拇指。

王豆豆也看呆了,他望着庄大客气直咂嘴。

林大锤上前紧紧握住庄大客气的手,激动地说:“庄大叔,有你这一招,你女儿肯定有救了。王老虎这一伙的末日也剩不了几天了。”

这话正对庄大客气的心思,他迫不及待地说:“林书记,那就快带我去救青草吧!去晚了,我姑娘不就完了。”

“就我们几个人怎么去救啊,你放心。我分析过,你姑娘暂时还没有大的危险,敌人要是想杀她,在你们家就可以把她杀了,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把她抢了回去后再杀呢。”

庄大客气觉得林大锤的分析很有道理,结论跟洪专员的一样,只是角度不同。但他还是急不可待地说:“林书记,那我们啥时候去呀?”

“我们先得找到地塞的秘密出口,然后制订出周密的方案,最后来他个瓮中捉鳖。王老虎一伙是这儿的地头蛇,武器装备又好,又在暗处,还占据着有利的地形。我们千万不能莽撞,那样反而会害了庄姑娘的,救她只是迟早的事,急也没有用啊。另外,你可千万不能再回村去了,你今晚起就住到垦荒大队吧。那儿最安全,离地塞也近。一会儿我派车送你过去。”

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林书记说得句句在理,自己也不好胡搅蛮缠啊,庄大客气只好不吱声了。

洪涛离开了林大锤就直接驱车前往垦荒大队。吉普车里,小马把林书记家里最近发生的事一股脑儿告诉了洪涛,洪涛听后陷入了沉思:林大锤是个多么刚强的汉子啊!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一声都不吭。洪涛为自己不问青红皂白就批评林大锤而内疚。他承认自己犯了主观主义的毛病,委屈了这么好的战友,这么好的下属。他让小马停车,他想回去宽慰他一下,但是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让小马继续前进。

小马倒觉得洪专员是应该回去找林大锤谈谈,他劝洪涛说:“首长,咱们还是回去吧,林书记跟了你这么多年,他个人的事儿,你也该关心关心啊。”

“你不懂,他林大锤有意不让我知道,我就装作不知道。我很了解他,他经得起战火的考验,同样经得起生活对他的打击,也一定能经得起委屈的。他要认准的道儿,不管前面怎么样,他会一直走到底的,如果这点儿委屈都经受不了,那他就不是林大锤了。当然,有机会的话,我会注意关心他的。”

“那就好。”小马一边开车一边说:“您知道吗,小土豆还为林书记被你冤枉,而哭鼻子呢。”

“他哭什么?”

“他说,是他非要鼓捣林书记回家的。”

“这小家伙很有意思,林团长救过他的命,我知道,他们之间有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军人感情,他们不是兄弟,却比亲兄弟还亲,多么好的军人啊!”

小马从反光镜中看到洪涛在偷偷地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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