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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粮剿匪记 §§第四十七章 转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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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乃寅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0-07 04:42:52 来源:源1

自从常永瑞按林大锤的布置开始侦察,很快得到侦察员的证实,那个戴着墨镜的算卦先生,就是王老虎,只是还没查到他的具体落脚点.负责盯梢的同志跟踪到龙脉山,几下一转悠,就被王老虎给甩了。不过大致的方位可以确定,就在龙脉山神庙附近,近期又发现和王老虎会面的人竟然是马奇山。当常永瑞把一大摞照片放到林大锤的办公桌上,虽然王老虎化了妆,但林大锤还是从照片上认出了王老虎,马奇山因为是背对着王老虎坐的,所以只拍到了几张背影和侧影的照片,但仍然可以确认是马奇山。仅从照片中还不能作为他们在接头的证据,那么是偶然的巧遇,还是精心的安排呢?林大锤决定先把照片送省厅作进一步鉴定,同时把马奇山调到身边,以便暗中观察。

今天一上班,林大锤就把马奇山叫到办公室,开门见山地问:“马局长,最近你在忙什么呢?”

马奇山也想找机会接近林大锤,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今天见林书记有请,就匆匆来到林大锤的办公室,说:“左县长让我具体负责粮库的建设,抓质量,抓进度,另外抽空到下边搞今年秋收情况调查。”

“来来来,坐下谈谈,我正想全面了解这方面的情况呢。”

“林书记,情况好啊,全县五十八个村子,村村大丰收,是个好年成啊!”马奇山望了一下林大锤,见没什么反应,就继续说,“这是近十年来的第一次大丰收啊,小麦平均每亩能收400多斤,但是农民们依旧忧心忡忡。”

“什么意思?”

“你在大会上说过,今明两年,不论出现什么情况,只交公粮,不再交捐献粮”

林大锤肯定地说:“没错,我说了就算数。”

“可是农民心里没底,怕你说的话对有的村算数,对别的村就不算数。”其实马奇山是故弄玄虚。

“这话什么意思?”林大锤不明白马奇山说这话的目的。

“有的村向我反映,说你总到花子村去,人家说你太重老乡情谊了。其实你也该多跑跑那些老村老户的,一方面当着农民的面,把你在大会上讲的再强调强调,也好让农民吃上定心丸,另一方面你也去体验一下翻身农民的喜悦嘛!”马奇山总能把假话说得煞有介事的。

“好啊,马上就要开镰了,你抽点空,陪我下去看看,明天就动身。”

这句话正是马奇山求之不得的,他答应着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林大锤和马奇山首先来到了小清河村。他们在一块谷子地下了车,地头放着农民们带的干粮,咸菜和水,这样可以省去中午回家吃饭的往返时间,另外不用送饭,全家也可以倾巢出动了。村长梁文多见林书记的车直接开到地头,就赶了过来。

望着金灿灿的谷子地,林大锤对梁文多说:“梁村长,你们村的谷子长得真好啊,一穗能有一巴掌长。”

“托老天的福啊,长得不错。”马奇山对梁文多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当着林书记,你得说托***的福,或者托政府的福。梁文多是庄大客气走了以后,在村民大会上新选上的村长,为人实在,不玩虚的。那年月,农民可不就是靠天吃饭嘛!所以他不理马奇山的茬,“林书记,咱再看看小麦、玉米、大豆吧。”

于是梁文多领路,一路走,一路看,一路唠,林大锤还从中学到了不少农业知识呢。不知不觉到了吃午饭的时辰了,梁文多硬要拉着上他家吃饭,马奇山又半推半就,林大锤也实在推托不掉,只好客随主便,跟着梁文多到了家。

家很简陋,炕上小饭桌早已摆上,酒也烫好了。桌上摆着一盘炒鸡蛋,一大盘土豆丝,一盘大葱蘸大酱。主人盛情,林大锤也只好心领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于是,梁文多、林大锤、马奇山还有司机,四人正好把个小炕桌团团围上。司机不能喝酒,只扒拉了几口饭就回车里等着去了。不一会儿,一瓶白酒就见底了,梁文多还要再拿,这回林大锤说啥也不让了,说:“梁村长,就喝这些吧,酒多误事,下午还得去别的村呢。”

梁文多见林书记坚持不肯喝,便冲着厨房喊:“屋里的,上饭吧。”

梁文多的老伴在外屋盛高粱米饭,还做了两碗菠菜鸡蛋汤,这两碗汤是特地为林书记和马局长做的。

马奇山起身欲下炕,梁文多知道马奇山是要去方便一下,就要领马奇山去茅房,马奇山挡了一下,笑着说:“我不用你领,我知道茅房在你家房后,我去去就回,你陪好林书记。”

马奇山经过厨房,瞥了一眼梁文多的老伴,见她正在盛饭,汤已经盛好,就放在锅台上。他装作没看见,走到了屋外躲在墙后,用余光看着梁文多的老伴端起两碗饭进屋去了,马奇山迅速窜到灶台前,掏出了两个纸包,打开写着“大”的纸包,把里面的粉末倒入右边的碗,又打开写着“小”的纸包,把里面的粉末倒进左边的碗里,然后端起两碗汤,晃了晃,进了屋。梁文多老伴正好出来,见马奇山端着汤,很不好意思,急忙说:“唉呀,马局长,怎么能让你沾手呢,快!让我来!”说着就要来接马奇山手中的碗。

马奇山一边躲着一边说:“大嫂,没关系的,我这也是顺手嘛!”说话间,他把右手的碗递给了林大锤,把左手的碗放在自己跟前,并大口地吃了起来。

梁文多客气地说:“林书记第一次来咱家,也没啥好招待的。”

林大锤笑着说:“高粱米饭多香,鸡蛋菠菜汤,这可是上好的伙食了。”

“那你就多吃点。”

林大锤大口地吃了起来。

马奇山见林大锤吃饭,不喝汤就说:“林书记,这汤味道可香了。”说完喝了一大口,一边喝还一边斜着眼看坐在对面的林大锤。不一会儿,马奇山的饭和汤都只剩底子了,而林大锤的汤才喝了一半,就突然觉得嗓子不对劲,有些痒痒的,便使劲一咳,一个麦壳和着碎菠菜被咳了出来。梁文多责怪老伴道:“你这菠菜汤里怎么还有麦壳呢?快去重新做一碗。”

林大锤就势一推,“不用了,不用了,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然后放下碗筷要下炕。这时,他感到肚子一阵剧烈的疼痛,额上渗出大粒的汗珠,再看马奇山也紧紧地捂住肚子,倒在炕上不省人事了,林大锤刚要问马局长怎么了,自己也一下子栽倒在炕上不省人事。

这下可把梁文多夫妇七魂吓去六魂半,梁文多的老伴赶紧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背,整了半天,啥效果也没有。还是梁文多急中生智,一下子想到司机和汽车,立刻叫来了司机,把他们抬上汽车,往县医院疾驶而去。

林书记和马局长中毒的消息立刻传到了左光辉那,他放下手中的电话就往医院赶。在走廊上他遇上了翟斌,就让他赶快把这事通知常用瑞,立刻带领人赶往小清河村。

一时间,整个儿龙脉警灯闪烁,警铃大作,人人都在以最快的速度传播谈论着这件事。

医院里,医生护士正忙着给林大锤和马奇山洗胃,当导管从林大锤的喉咙插入时,他又“哇”地大吐一口,这时,他似乎有些知觉了,而马奇山则完全像一具死尸,任凭医生护士摆布。

约摸过了半小时,林大锤睁开了眼,他见左县长和阎副县长站在自己床前,吃力地说:“快,快去梁文多家把我吃剩的那半碗汤留下!”左光辉告诉他已经让常永瑞去了,让他安心休养,林大锤欣慰地点了点头。

梁文多跟着司机去医院了,他老伴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她把林大锤喝剩下的半碗菠菜鸡蛋汤倒进了泔水盆里,等候在边上的大黄狗立刻tian了个精光,一会儿大黄狗也倒下了,她不敢再动,哆嗦成一团。这时,门外传来了汽车声,常永瑞带着几名干警冲了进来,问明事情经过后,常永瑞问:“那林书记喝剩的那半碗汤呢?”

梁文多老伴指指那只泔水盆:“全倒里面了。”

常永瑞一看那盆里光光的,边上还躺着条死狗,就明白了。他吩咐把人带走,两名干警一拥而上,架住梁文多老伴就往外走。坐在警车里,梁文多老伴吓得直筛糠,过了一会儿,她哭喊起来:“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冤啊--”

死狗、锅、泔水桶和那两只盛过汤的碗也一并带回了警察局。

医院里,经过医生护士及时而有效的抢救,林大锤和马奇山总算从死神身边回来了,目前两人生命体征稳定,便都由抢救室转到病房。梁文多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可是一看边上的左光辉阴沉的脸,他的心又绷紧了。

左光辉指着梁文多:“我说梁村长啊,林书记这可是在你们家发生的事儿,要不是小清河村离县城近,你呀--”

梁文多知道左县长的意思:谋害林书记,你罪责难逃。现在林书记救过来了,就算你烧高香了。他痛苦地说:“我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要是做损,天打五雷轰好了。”说着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抽泣起来。

左光辉不耐烦地朝着梁文多说:“得了,得了,别给我装了,做没做,自己心里最清楚。”

马奇山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梁文多,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一招又输了,而且差点儿把自己的命给搭上,林大锤居然安然无恙。他又败给林大锤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林大锤总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呢?而他所效忠的党国,四百万军队飞机加大炮,又有美国这样有实力的后台老板,却屡战屡败,输给了小米加步枪的***。真是大厦之将倾,挡也挡不住啊,他闭上眼睛,心里充满了悲凉。

县委书记中毒的消息一时间牵动了无数人的心。开荒点上,武大为,王豆豆一听说林大锤被人下了毒,立刻骑上马往医院奔;楚广地领着一帮老乡徒步往医院赶;刘美玉知道后更是心急火燎大家以各种方式往县医院赶,七八百人的垦荒大队,剩下不到三百人了。

各村得到消息后,也都在往医院赶。沈大成更是领着本村的好几十人,套上马车就往县医院赶

洪涛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县医院门前已是人山人海,而且还越聚越多。人声鼎沸,医院领导不得不向警察局求助。几分钟后,几名武装警察把守住了通往林书记病房的通道,先前进入病房的也被劝解出去了。洪涛见广场上的人们不肯离去,院方也很为难,就向医院要了话筒,站在台阶上大声喊话:“龙脉县的父老乡亲们,同志们,大家在这秋收大忙季节赶来,看望你们的县委书记林大锤同志,这让我很感动,我替他谢谢大家了,可是林书记身体依然很虚弱,医生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林书记他也希望大家赶紧回去,给他一个安静的休养环境,这样有利于他的早日康复。这样吧,大家既然来了,就派几个代表进去看看他,好吧?把秋收工作做好了,这是对林大锤同志最大的安慰。”

一会儿代表选派好了,在阎永清副县长的带领下,武大为、刘美玉、王豆豆、沈大壮等八名代表排着队依次走进了林书记的病房,其他人则陆陆续续地回去了。

林大锤见大家来看望自己,挣扎着非要坐起来,却被王豆豆一下按住了,于是林大锤只得重新躺好,见王豆豆在替自己掖被角,就问:“小土豆,你领去的那个新媳妇怎么样?”

王豆豆想林书记这么好的人竟有人要害死他,心里本来就很难受,现在,见林书记反倒关心起自己来,心里格外感动:“林书记,我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林大锤笑着说:“都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有一大撇了吧?怎么,对你不好?”

王豆豆一说起程桂荣,兴奋劲就把握不住,眉飞色舞地说:“要说对我的喜欢劲,就有一大撇也多了,可她就是不吐口。”

林大锤还想说什么,见那么多人都站着望着自己,就招呼道:“沈村长,现在农事这么忙,这么多乡亲们大老远的赶来看望我,真让我感动。见着他们,别忘了替我捎个话,就说我也想他们,等身体康复了,我一定去看望大家”

“武大队长,听说你在开荒点上结婚了,我没到场,在我这儿这不算。等我好点儿,非找你算账不可,那杯喜酒先给我欠着”他又望着武大为说。

大家看着林书记这么一个个地招呼,怕累坏了他的身子,匆匆说上几句好好保重身体之类的话,先后告辞走了,临走时,林大锤都不忘告诉去隔壁看看马局长。

屋里只剩下王豆豆了。王豆豆关切地问起艾小凤的事情,林大锤无奈地把目光转向一边:“怎么办?我也没办法!”

“林书记,我看啥样的难事都难不倒你,为啥遇上自己的事倒没有办法了呢?”王豆豆天真地问。

林大锤反问道:“那你看该怎么办?”

王豆豆把嘴一撇,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我看,干脆不勒她这把胡子,算个啥呀?”

“可不能这么说,别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其实呀,你嫂子人还是不错的,我离家这么些年,她伺候着我娘,还一直等着我,现在这样对我,肯定存在着天大的误会。再说,她人也长得漂亮的”

王豆豆被逗乐了,人家一个劲儿地恨他,他却在背后夸她,真少见,就说:“嘿,她再漂亮,还能比过咱刘副大队长?”

说也正巧,刘美玉推门走了进来。原来她把大家送走后,又折返回来,想多陪林大锤待会儿,一进门就听见两人议论自己:“说我什么呢?”

林大锤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刘美玉生气地反问:“我怎么就不能来?”

王豆豆冲着林大锤做了个鬼脸,知趣地退了出去。

刘美玉坐在林大锤的床边,望着又一次死里逃生的林大锤,心里为他庆幸着。一次次的奇迹总能在他身上发生,他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这个看上去平平常常的林大锤对她来说,简直是个谜,叫人永远猜不透。想起刚知晓林大锤被人下毒的那阵,刘美玉眼睛湿润了:“你呀,要么不出事儿,一出事儿就是大事,可把大伙儿给吓坏了。”

“我这不挺好的吗?”

“也就是你吧,刚从鬼门关出来,还说自己挺好呢,真能装!”

“我可不能装,直来直去。”

“你是不知道,张猛他们要开着拖拉机来,楚广地他们要拿着镐来。”

林大锤一怔:“干什么?”

“说是要把梁文多的屋子推平了,把他家给砸烂了。”

“胡闹!这可不行。”林大锤本能地要坐起来。

刘美玉把他摁住,把被角掖好,说:“你放心,这事让我和庄大叔把大伙儿给劝住了,武大队长回去一说,大家也就放心了。”

林大锤有些顽皮地望着刘美玉:“你看,我这不没事了嘛!”

“你可是许了愿的,大家都等着你呢,估计什么时候能过去?”

“得等我把县里的其他工作处理完了,我不是说了嘛,回去和大家一起过这北大荒的第一个冬天。”

“除了大家在等,我也等着你呢!”刘美玉望着林大锤。

“等我什么?”林大锤明知故问。

“看你,又在装不是,等着你,直到听完那句透心话。”

林大锤笑着闭上了眼睛:“明白。”

“可别让我等成了老太婆啊!”刘美玉半开玩笑半叮嘱。

林大锤又被感动了,他深情地望着刘美玉。

刘美玉走后,洪涛让院方把林大锤秘密转移到其他单间病房,并告诉任何人不准打扰,随后叫上常永瑞,三个人就在这单间病房里开起了案情分析会。

林大锤推断,整个案子最大的疑点除了马奇山没有别人,理由是梁文多夫妇,一对老实巴交的农民,根本就不可能有作案动机。而且从逻辑上分析也讲不通:把人请到自己家来吃饭,再在自己家谋害他,天底下的敌人再愚蠢,也不至于愚蠢到这地步;那个司机在调来前是经过组织部门严格审查的。唯有这个马奇山,就存留的档案来看,有很大一段空白,没人能说清他的过去;林大锤让有关部门调查此人,至今没有回音。他是在龙脉解放前,突然从省城调往龙脉县当粮食局长的,据说刚解放时表现特别积极,作为留用人员,当时就没动他的局长位子。再联系跟踪王老虎时,偶尔拍摄到的一些照片中竟然有马奇山,仅这一点就使他的疑点陡然增大,并且就他有作案时间,他上厕所正好选择在梁文多老伴盛饭盛汤、端饭进屋的空隙。那段时间,能进到厨房的只有马奇山,并且还主动端了汤进来,梁文多老伴要从他手里接过汤碗,他为什么坚决不让呢?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心中有鬼。

常永瑞问道:“既然心中有鬼,那他为什么还陪着你喝有毒的汤呢?”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排除我们对他的怀疑。”洪涛分析道。

“他都准备拼上一条命了,还怕什么怀疑呢?”常永瑞继续讲他的疑点。

林大锤考虑了一会儿,突然有一种一通百通的感觉,兴奋地说:“常局长的怀疑有道理,我原本在这一点上也想不通,他要害死我,为什么要把自己也搭上呢?现在我想明白了,有没有什么办法既可以把我害死,又让他自己死而复活,虚惊一场呢?”

常永瑞这下也明白了,他兴奋地说:“有呀,那就是在下毒的剂量上做文章了。一碗汤下毒的量大点儿,另一碗下毒的量小一点儿,这样就既可达到了害死林书记的目的,而自己又可以死而复活,谁也不可能怀疑到他了。”

洪涛接着他的分析继续分析道:“林书记刚才说的心中有鬼,这个鬼也捉到了,马奇山为什么一定要亲自端汤,不肯交给梁文多的老伴,为什么一定要亲自交到林书记的手中,答案就不难解释了。”顿了一下他继续说:“敌人确实很狡猾,而且他走这步棋也是险棋,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多年经营的老本让你林大锤给一锅端了,他不对你恨之入骨才怪呢,所以才出此下策,而且他也是担了很大风险的,万一抢救不及时,不把自己也交待了吗?”

经过三个人的互相探讨分析研究,案情已基本明朗,常永瑞迫不及待地提出:“立刻抓捕马奇山,绝不能让他再逍遥法外。”说完他用征询的眼光望着洪专员。

当一个决定在酝酿的过程中,洪涛从不轻易说要怎么样不要怎么样,他习惯于先听听别人尤其是基层同志的意见,来为自己的决策寻找有力的支撑。

林大锤对常永瑞一摆手:“常局长,性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刚才说的,只是我的推断,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是他下的毒。再说王老虎我们还没抓到,他们的背后是否还隐藏着什么阴谋,我们还不清楚,所以,我们既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打草惊蛇啊!”

洪涛赞许地点点头,常永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那,该怎么办?”

林大锤机敏地说:“我们来他个将计就计,有的戏要假戏真做,有的戏要真戏假做,关键是严守机密,步步谨慎。”然后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出了自己的设想。

洪涛一边听一边点头,他知道自己不用再说什么,林大锤已经成熟了。

常永瑞还有一些顾虑,问:“要是左县长问起这事,我该怎么办呢?”

“就按做的说好了。”

这下常永瑞心里踏实了,他站起来说:“那我先去布置一下。”

“布置完马上过来,你还得陪我去看望马局长呢。”洪涛叮嘱道。

常永瑞走后,洪涛还是批评了林大锤:“你呀,这一次走的也是一步险棋,既然怀疑马奇山,为什么还要给他创造机会呢?要不是那一粒麦壳救了你,岂不是反让他得了手?”

“我这一招不也是跟你学的吗?要不怎么能让他暴露呢?”

“狡辩!”洪涛爱抚地触了一下林大锤的头,两人都会心地笑了。

洪涛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林大锤:“你觉得左县长这人怎么样?”

林大锤笑了一下:“我可要直言我的搭档了。”

“说吧,你是班长嘛!”

“好的,我说。虽然在一起工作时间不长,但还是有感觉的,他这人本质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工作上也有上进心,适合务虚,不适合务实,虚荣心太强。”

“那就要靠你好好团结他,帮助他,引导他”

林大锤心领神会地笑了。一会儿,常永瑞过来了,洪涛便和常永瑞一起来到了马奇山的病房,见洪涛和常永瑞进来,马奇山心头一紧,他强作笑容对着洪涛点了点头。

洪涛走上前,“奇山同志,这回让你和大锤同志受苦了。”说着上前与马奇山握手。

马奇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他突然关切地问:“怎么样?案子查清楚了吗?”

洪涛轻松地说:“常局长他们已经把案情基本上搞清楚了,常局长你说。”

马奇山睁大了眼睛望着常永瑞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案子很简单,现在涉案的司机、梁文多,还有梁文多的老伴都已经被抓起来了。根据分析,梁文多夫妻俩很可能是受人指使,或是被人利用作的案。目前,这个案子正在进一步审查中。”

马奇山感慨地说:“真是想不到啊!”

他这句话是一语双关,明是指梁文多夫妇下毒,暗是指他内心的感受,想不到费了这么大的周折,竟然是这样的结局。他机敏地问道:“林书记他怎样?”

“他也和你一样,脱离了危险期了,真悬啊,大夫说,也就是你们俩体质棒,才躲过这一劫,要搁一般人早玩完了。你就安心休养吧,祝你早日康复!”说完,洪涛、常永瑞就告辞了马奇山出了病房。

洪涛走后,马奇山想着刚才的话,想着想着不觉乐了,他庆幸自己没露出马脚,心中暗暗地说:林大锤,你等着,咱俩的好戏还没完呢!

林大锤、马奇山的中毒案,终于给全县人民有了个明确的交代:在县政府广场前召开了公判大会,梁文多和他的老伴被判处无期徒刑,司机虽无罪释放,但不久也调往了外地。这一切常永瑞当然都是根据林大锤的指示,让梁文多夫妇配合假戏真做的,只是暂时把他们转移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罢了。

刘老二、方丽霞知道刘美玉专程赶来看望林大锤,连家都不回,少不得又是生气,又是埋怨,当然,这些刘美玉都不知道。不过,方丽霞还是一门心思要阻止两人的关系继续发展,这不光是来自左光辉、马奇山、周泰安的压力,更是老夫妻俩的内在动力,只是刘老二碍于那张两万斤的纸条,表现得不如方丽霞这样露骨罢了。

艾小凤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刘老婆两口子对艾小凤的怨恨也日益加深,而刘长河对艾小凤也越加关切了,常常偷偷地给艾小凤买些好吃的,想给她补补身子,但只要让刘老婆发现,不但会把东西抢走,还会招来一大堆难听的话。为了艾小凤能在这个家顺利生产,刘长河也只好忍气吞声地过着,而内心却与爹妈的矛盾在一天天的积累中加深。

秋收了,这真是一个大丰收年,龙脉县新建的粮库充分显示了它无比的威力。洪涛在电话中告诉龙脉县委县政府,这个粮库已经被中央定为中华粮仓一号库了。中央要求省政府加快农业基础建设的步伐,加大对农业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进一步以龙脉为中心,把三江平原建设成东北粮食生产的重要基地,进一步发挥龙脉作为粮食集散中心的龙头作用。为此,省政府将在现有基础上追加投资,进一步推进中华粮仓一号库的建设。喜讯给龙脉人民增添了无比的活力和干劲,也让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敌人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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